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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霍知行的“神笔”还一题没答,手机突然就响了。
作为警察,手机响了不能不接,保不准有什么着急的事儿。
霍知行的手机被他进门时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直接把童秋拉起来,两个“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准备进入考试状态”的人去了客厅。
童秋老老实实往沙发上一趴,看着霍知行从茶几上拿起了手机。
来电人是何宏涛。
霍知行心里一沉,看了一眼童秋,过去弯腰亲了亲童秋的嘴唇,柔声说:“我接个电话,乖一点。”
都这种时候了,考试铃声都响了,考生却突然离席,这事儿让监考老师抓心挠肝长吁短叹。
但不愿意归不愿意,还是得点头的。
没办法,他可不能当那种无理取闹的作精,身为上一届“最佳警员家属”,就要有这种为了社会安定随时牺牲自己xing生活的觉悟!
童秋躺在沙发上,觉得自己此刻无比“伟/光/正”。
霍知行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压低了声音,不太想让童秋听见。
“你在哪儿呢?”何宏涛问。
“怎么了?”霍知行去了洗手间,听着何宏涛的语气不太好,面色也沉了下来,“说事儿。”
“周小圆死了。”
霍知行愣了一下,然后低声骂了一句:“怎么回事?”
“怀疑是邹凯,”何宏涛说,“你来一下队里吧,有东西给你看。”
霍知行迟疑片刻,最后说了句:“行,等我。”
他其实挺纠结的,何宏涛那边是正事儿,可他又不想把童秋这么晾着,左右为难。
霍知行在厕所整理了一下情绪,尽可能不让童秋看出来,拿着手机出去,笑着凑过去吻沙发上的人。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童秋毕竟是老师,最懂察言观色,他躲开了霍知行的吻,微微皱着眉头问。
霍知行有些意外,没想到童秋会躲。
“没有。”霍知行把人抱起来,重新回到了卧室,“就是等会儿我得回所里一趟,没事儿,不着急。”
童秋躺在那里皱着眉看他:“骗我啊?”
他用手指戳了戳霍知行满是伤痕的肩膀,嘟囔说:“别糊弄我,我又不傻。”
这事儿弄得霍知行挺尴尬的,他是想着先把童秋应付一下,不管怎么说,总不能做了前xi就丢下人不管,结果刚才那事儿让他有点儿受了刺激,这会儿还真就完全没了兴致。
童秋拉住他的手,把人拉过来,下巴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有事儿就说呗,我又不是不放人。”
童秋觉得自己真是太懂事儿了,感天动地,不愧是优秀的人民教师。
“对不起啊,”霍知行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耳朵,“出了点事儿,我得去处理一下。”
童秋笑了笑:“嗯,去吧,注意安全。”
霍知行还是抱着他亲了一会儿,最后离开前说:“好好睡觉,回头补偿你。”
童秋裹着被子把他送到门口,红着脸摆手:“快走快走,才不要你的补偿。”
霍知行点了火就走了,童秋还烧着呢。
看着空荡荡的考场,监考老师心里有点儿失落,身体也有点儿空虚,最后决定自己答题。
他翻出那个一点儿都不爽的“小玩具”,一边弄一边想:果然,人还得靠自己。
霍知行从童秋家出来直奔刑警大队,当何宏涛联系他,并且提到邹凯跟周小圆的时候,他确实坐不住了。
当警察的,哪能没几个仇家,尤其是像霍知行在刑警大队的时候办的都是大案子,直到现在几年过去,他依旧清楚地记得当时他亲手抓了邹凯之后对方说的话。
邹凯看向他的时候,瞪着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我他妈迟早要弄死你。”
这个邹凯是当年有名的地头蛇,那时候霍知行查一起案子,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犯罪的证据,之后邹凯畏罪潜逃,几省联合抓捕,最后还是落在了霍知行手上。
在霍知行的印象里邹凯被判十五年,这才三年,何宏涛竟然说他出来了。
还有周小圆,他怎么死了?怎么死的?凶手是谁?
霍知行往刑警大队去的路上,满脑子疑问。
霍知行到刑警大队的时候已经很晚,但队里依旧灯火通明,他进去的时候何宏涛正在骂人。
“脾气怎么还那么臭。”
见霍知行进来,何宏涛叹了口气,喝了口水,把火气往下压了压。
旁边之前大气儿都不敢喘的一个年轻男孩说:“行哥,你都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何队这暴脾气再没人能制得住了。”
“少说几句废话!”何宏涛带着霍知行往办公室走,回头又骂手下的那些人,“一个案子拖了多长时间了?你们这么多人抓一个都抓不着,废物吗?”
大家都不敢吭声了,各自忙活去了。
霍知行拍拍何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