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都已经有些喘,童秋更严重点儿,毕竟是个常年缺乏锻炼的人。
他坐在凉亭的长椅上喝水,听见霍知行说:“这地方不错。”
“嗯,”童秋拧好瓶盖,“但是夏天蚊子特多。”
霍知行原本站在凉亭中间,这会儿走过来,到了童秋面前,他微微倾身,问童秋:“想好了吗?”
“什么?”
霍知行靠得近,童秋又心跳加速了。
“我要签收你的道歉礼物了。”
童秋把这事儿给忘了,或者说他压根儿没想这个,当时一门心思惦记霍知行,哪儿能琢磨什么道歉礼物。
“没准备啊?”霍知行眼角带笑地说,“那我自己讨一个行不行?”
“什么啊?”
童秋刚问完,霍知行已经亲了上来,一个浅浅的吻温柔地落在童秋嘴唇上,对方没有加深的意思,只是那么触碰着,带着点刚喝完加冰矿泉水之后的凉意,很舒服。
没多久,霍知行退开,声音低柔地说:“就是这个。”
童秋哪儿受得了这样的撩拨,本来这些日子他对霍知行就起了些小心思,上了几次床,大有食髓知味的意思,现在根本经不起挑逗。
“你啊……烦死了。”童秋嘀咕了一句,下一秒抬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将人拉向了自己。
这次是童秋主动,凑上去之后,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尖顶开霍知行的牙齿,两人在无人打扰的山顶凉亭吻了个痛快。
童秋本来就有些喘,ji吻之后更是脑袋发晕。
他靠在霍知行怀里,有些缺氧,大口地喘气,恨不得把周围的氧气一口全吃掉。
他说:“完了,真的老了,怕是以后zuo爱都做不动了。”
“本来也不需要你动,”霍知行说,“你就负责躺在那儿配合我。”
童秋笑着瞥了他一眼:“那万一以后我跟别人做呢?万一我当了上面那个呢?人总得有点儿远大理想吧?”
霍知行知道他在开玩笑,但也还是故作吃醋地掐了一把他的腰:“童老师胆子很大啊,还敢跟别人做?”
童秋笑着看他,看了好久,不说话。
霍知行也那么跟他对视着,两人看着看着,又吻到了一起。
有时候童秋会想,他跟霍知行的故事应该从两人离婚之后开始,以前那只能叫认识,连在婚姻里的时候都从来没放松过神经。
结婚的那一年,彼此是对方名正言顺的爱人,他们合理合法也合情地同居、zuo爱,但却从未在里面体会过ji情与爱意。
相敬如宾有时候一点儿都没意思。
倒是现在,童秋跨坐在霍知行的腿上,被对方抱着接吻,天地万物都因为他们粘腻的吻羞红了脸。
当童秋红着脸喘着粗气趴在霍知行肩膀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一句话: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吻他。
以前,哪怕是在zuo爱时,他们都很少接吻,就算接吻也十分程序化,干涩无趣,能吻到童秋兴致淡然地睡着。
可是现在,霍知行的力量和热情都让他着迷,恨不得一吻再吻。
童秋有点儿疑惑,他不知道自己是原本就对霍知行有意所以才升起了对这个人的yu望,还是因为这个人相对从前吻/技/床/技都突飞猛进合了自己的口味才让他欲罢不能。
因为床事合拍而产生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爱情?
下山的时候路有些陡,也没什么防护栏,霍知行不放心,索性一路都牵着童秋的手。
童秋说:“小时候有一次我跟我爸过来,不老实,不听话,自己发神经似的往下跑,结果撞树上了。”
霍知行想起“猪撞树上了”的笑话,开始还想忍着,结果后来搂着人笑得不行。
童秋一开始被他笑得很无奈,结果对方笑着笑着,弄得他也一起笑了起来。
“神经病啊你!”童秋扬手在霍知行胸前轻轻打了一下,“别笑了!”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笑了。”
童秋觉得霍知行真的太狡猾,什么事儿到最后都能成为他讨甜头的理由,可是,童秋偏偏还挺吃这一套,搂着对方的脖子,踮起脚尖就亲了上去。
“谢谢童老师。”霍知行拍了拍他的腰,“你嘴唇真软。”
童秋脸红了,他可是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被人这么说,根本招架不住,转身就要自己往下跑,结果被霍知行抓了回来。
“慢慢走。”霍知行拉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山下去,“别等会儿你又撞树上了。”
童秋无奈地笑,无奈地被人牵着手下山。
下山的路蜿蜒崎岖,一眼望不到尽头,童秋总觉得他们走过的路留下了一串的浓情蜜意,而眼前还没经历的,是等着他们携手到白头的未来。
落日余晖中,童秋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他又想起自己之前在凉亭时萌生的那个疑惑:究竟是不是爱情?
至少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