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来,她能认得那是江言予的车。
林优橙欣喜地往前迈两步,腿似乎一下子就不麻了,等那车靠近一点时,她冲着车上的人拼命地招手——果然坐在驾驶座开车的人就是江言予!
林优橙一想到自己等下要解释那天的事,心就紧张得砰砰乱跳,即使她已经在脑子里练习了无数遍,还是害怕自己会因为舌头打结而说不清楚。
而且,她想向江言予表明自己的心意,想让他知道自己喜欢他。
眼看着车越来越近,林优橙的心都快悬到了嗓子眼,终于在车子离她不到三米的距离时,她挥手喊道:“江导!江导!”
黑色的轿车没有因为她的呼喊有多一秒的停顿,呼啦着从她身边开走,带起一阵风吹起她的头发在空中凌乱地飞舞。
即使只有短短的几秒时间,林优橙都能透过车窗看见江言予那毫无波澜的冷漠侧脸。
他一定是没听到。
“江言予——!”林优橙把双手拢在嘴边冲着已经开出十几米的车尾大声呼喊着,她跑着追上前几步,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江言予!江言予!”
车子不需多时便越开越远直至无影无踪,徒留一路渐渐消散的飘浮飞尘。
林优橙愣怔地站在原地,从头凉到脚,两只手攥紧又放松,最后无力地垂下。
他一定是没听到……吧。
59.最倒霉的事不止一件
林优橙心态大崩,但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哭,反而变得异常冷静——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的胸口像是有一座高山压着那样难受,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呼吸变得顺畅,然后强迫自己脸上的肌肉往上提,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戴着面具般的笑回到医院时,被医院大门口的一个老熟人叫住了。
“小愿啊,我总算等到你了。”
林优橙向那人看去时,有些惊讶,低呼:“李伯伯,您怎么会来这里?!”
那个被称为李伯伯的五十岁左右中年胖男人是她小时候呆的福利院的院长,虽然她很小就被周老太收养,但是逢年过节周老太还是会带着优橙回到福利院做义工,教她学会要感恩这个曾经收留她的地方,养父也持续地给这个福利院捐款帮助其他孩子直到去世。后来她们搬走后就再没有见过院长了,她曾经想要回去,但是周老太不允许似乎是在忌讳着什么。
虽然多年未见李伯伯,但是林优橙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他除了鬓角多了许多白发,其他的似乎和以前没有变化。
李伯伯笑容可掬地看着林优橙,显得有些拘束紧张,:“小愿,好多年没见,以前的小女孩都长这么大了。”
林优橙有些欢喜地迎上去,笑道:“对啊,算起来快有十年了没见了呢,李伯伯这些年可好?”
“挺好的,挺好的,”李伯伯看见林优橙过来,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但是脸上依然挂着笑,“那个,小愿啊,伯伯今天来找你呢是有事情想和你说。”
林优橙心里虽然奇怪李伯伯怎么会知道她在这个医院里,也奇怪自己和小时候长相差那么多他是怎么认出来的,但是当下她没有多去细想,礼貌问道:“请问李伯伯是有什么事呢?”
李伯伯的表情古古怪怪的,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快速地左右张望几下后,悄悄低声嘀咕了句:“对不起啊小愿,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林优橙更加困惑了,还没问出口,李伯伯就又立马恢复了声量大声说道:“我是带了一个人来见你的。”
“是谁?”林优橙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李伯伯突然望向林优橙身后,招手喊道:“过来啊,你过来!”
林优橙顺着他的视线转头望过去,立即僵在原地——是那个一直跟踪她的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是看起来仍然是伛偻着鬼鬼祟祟的模样,他来到李伯伯身边,神情也是闪烁而紧张地往四周乱瞟,冲着林优橙轻声道:“愿愿。”
林优橙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有些戒备地问李伯伯:“他是谁?李伯伯为什么要带他来见我。”
李伯伯的额头上留下几滴汗,颇有些艰难地说:“小愿啊,可能和你说这些事情有些突兀,但是那个……那个……就是这位先生是你的生父,他说你不相信他,所以找我来帮他证明。”
林优橙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所以才倒霉的事一茬接着一茬,她惊恐地看向那个身材矮小皮肤粗糙黑黄的男人,她又往后退了两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他们似乎都一副很畏缩在害怕什么的样子,眼神总是飘忽不定地往别的地方看去。
这件事里一定有蹊跷。
林优橙镇定道:“李伯伯,你说的是真的吗?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也不能弄错了啊。”她用余光观察四周有没有其他可疑人出没。更多好文popo群/806317534
李伯伯看样子很着急,连声答道:“没骗你,真的,小愿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以前你爸把你送来福利院时开的证明,真的,你的名字这个‘愿’字还就是你爸给你留的。王建军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让我来给你证明,你自己却躲旁边不吭声!”李伯伯拼命地去拉那个被称为王建军的男人。
王建军把头垂得低低的,小声道:“她不会相信的。”
林优橙神情复杂地看了王建军一眼,沉声问:“然后呢?就算他是我的生父那又怎样呢?”
“愿愿,”王建军有些哀求似的呼唤她曾经的小名,浑浊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我知道当初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