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一回，天复生。”莫日根解释道，“气，就是天地脉中，无法被净化的戾气与痛苦，这些戾气在人间聚集，久散不去，成为‘天’。”

    鸿俊想起己在梦里翻阅的那本书，最后一页，赫然正是“天”！刹那回忆都变得清晰起来。

    “对。”鸿俊答道。

    莫日根又道：“苍狼白鹿也好，永思家继承的降龙仙尊之力也好，身为吐火罗圣子的阿泰也好，甚至手握智慧剑，替不动明王监察世间气的狄仁杰也好，最终的目的，都是捍卫人间，除却、净化气，是不是？”

    鸿俊点了点头，眼中充满疑惑。

    “我以肯定。”莫日根说，“你的体内没有什种，因为刘非也确认，天已经提前现了，你想想黑衣陆许的所作所为。”

    鸿俊蓦然清醒过来，那股黑暗的力量，甚至在他于兴庆宫外，焚烧堆积成山的狐妖时也现过。戾气、痛苦，随着黑色的雾气疾冲天际。

    九尾狐双目中的黑火、龙子的咆哮，以及莫日根在唤醒刘非时，被冲散的黑色迷雾。

    “那就是‘’？”鸿俊皱眉道。

    莫日根神色凝重，点了点头，说：“既然天已现，不知躲藏在世间的哪一个角落，那你就不会有种，也不会是天，对不对？”说着以剑指朝鸿俊心脏处轻轻点了点。

    这说似乎是合理的，鸿俊突然好过了许多。

    “我的梦，又怎解释？”鸿俊皱眉道。

    莫日根静静地看着鸿俊，又说：“白鹿拥有穿梭梦境的力量，他不仅窥探了你的梦，也窥探了许多人、妖族与生灵的梦，既然陆许遭到控制，便成为噩梦的源头。”

    这似乎也是以解释的，鸿俊便重重点了头。

    “是这样吗……嗯。”鸿俊沉吟道。

    鲤鱼妖明显地松了气，说：“鸿俊，你别胡思乱想。”

    “当务之急。”莫日根又说，“是找到他，救他离开妖族之手。”

    鸿俊说：“我尽快发吧。”

    “不确认你好起来。”莫日根端起那药，递给鸿俊，摇头道，“哪怕再担心陆许，我也不会动身。”

    鸿俊听到这话时，感觉到了莫日根的温柔，接过药喝了。

    “睡吧。”莫日根说，“你会慢慢康复，记住，别再胡思乱想。”

    鸿俊点点头，莫日根按住他的额头，将他轻轻按躺，中念诵几句咒文，鸿俊的心慢慢平静，药力作用之，眼皮渐沉重，睡着了。

    莫日根收起药碗，回到李景珑房中。

    “如何？”李景珑说。

    “他信了。”莫日根疲惫而愧疚地答道。

    李景珑眉头一直拧着，就从未舒展开过，莫日根又说：“他己承认了，说梦见体内，有一颗‘种’。”

    李景珑闻言震惊了，两人对视良久。

    李景珑说：“他会变成什样？”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