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公司里乱糟糟的,沈家旁系里有几个长辈一直不服不忿的,暗地里跟沈绛作着对,这几天又不安分搞起鬼来,险些把沈绛公司的资金流弄断。
这帮老东西得意的很,脸也不拉了背也不驼了,像喝了假酒似的回光返照,整天在沈绛面前显摆,胯下那俩拉绳松弛的悠悠球晃荡的甚是欢快。
方祁生自然是知道沈绛又在公司惹了一肚子气,他以为过了一两天就会好起来,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可是当他收到银行提现提醒的时候他才知道这次情况有多严重。
当初他和沈绛结婚的时候家里给了他三千万,这笔钱一直存在他的账户里,但是卡却是由沈绛保管的,但他摸不到碰不着这笔钱,沈绛防他跟防贼似的。
沈绛自从结婚以来也没有私吞这笔钱的意思,没想到到底还是动了这笔钱,都没通知他,要不是看到银行发来的短信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心里有疙瘩,沈绛这几天心情不好,他未必愉快到哪去。这件事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当年跟沈绛结婚时候的屈辱与强迫。钱,沈绛弄到了,人,沈绛更是调教的服服帖帖。
方祁生在家里总是暗中眼巴巴地看着沈绛的脸色,沈绛要是郁闷了遭殃的自然是他。说他没骨气也好,没尊严也好,方祁生全盘接受,他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
所以在沈绛黑脸的时候,他总是会像没骨头似的贴上去,这倒是先发制人,堵住了沈绛找茬的嘴。
自然而然的,沈绛就被养刁了,这次也吊着眼梢翘起尾巴等着方祁生来哄他,给他舔舔毛。可是没想到这人不仅没有来嘘寒问暖,反而对他爱答不理,还老魂不守舍的。
沈绛回到家里的时候,他那个撒手不管公司的爸也给他脸色看,一副早就知道你不行的样子,给沈绛郁闷够呛。
他感觉自己像是尾巴分叉的小美人鱼,转来转去这地上竟没有一处顺他心意的,坑坑洼洼的弄的他也东倒西歪。那些坏逼都恨不得马上拿鱼叉把他叉住塞进渔网,然后再把他抽骨剥筋按斤贩卖。
他又时常觉得自己是没人疼没人爱的白菜公主,爹不给好脸,主要这也伤害不到他,他又不跟他老摆驴脸的爹过日子。关键是他媳妇也不把他这课糟乱的心捋捋平,他哪受过这种气?
于是他气呼呼的把方祁生拉进卧室里一顿干,完事之后板着脸把人箍在怀里不让动弹,一下一下的掐着方祁生的屁股,掐媳妇屁股跟拔花瓣差不多可以划上等号,就差没念叨他爱我,他不爱我的台词了。
"我想回家呆一个月,我好长时间没回家了,结婚以后就回去过一次……"
方祁生的屁股被沈绛掐疼了也不出声,他把沈绛给他扔到一边的眼镜戴上,睫毛一下一下的戳着镜框,他有些走神,眼睛直愣愣的。以前沈绛弄完以后他总是很快就会睡着,但是今天他眼前好像总是白茫茫的,像是没有信号的电视机,心里也空荡荡。
他平静的表达着自己的诉求,还顺便分析着自己的语气,觉得今天不够狗腿,沈绛应该不会给他好脸色。
"待那么长时间干什么,你又不是见不到你妈和你弟弟,孩子也小,你走这么长时间他能受得了吗?"
沈绛这次倒是很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堪称感动z国十大杰出亲爹。
他掐着方祁生屁股的手停了,拧着眉毛讨伐着方祁生,衬得方祁生像是个抛夫弃子的无情混蛋,必须马上立刻浸猪笼。
"可是我可以把淇元带到我家,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说实话我这两年就想回家呆一个月,这要求也不过分。"
方祁生的声音有些闷,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他像是讨厌自己的矫情,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沈绛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把淇元带到他家去,他家?那他现在呆的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他家?
他没想到盼了这么多天等来的是方祁生要回家的决定,跟他关联的好像只有从他肚子里爬出来的沈淇元。至于你沈绛,你谁啊,你是哪位傻逼,没听说过,拜拜吧您呐。
沈绛起身,把方祁生推到一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哦,你这拍拍屁股要走一个月,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我沈绛娶回来的老婆?他妈的你是想我自己撸一个月的鸡巴,还是想我把外面巴着我的骚货搞回家日一个月?"
方祁生身上还不干不净的,坦胸露乳敞着逼躺在沈绛的床上。他听见沈绛的话以后越发觉得自己无地自容,怎么能下贱到这个份上?
他忘了自己跟沈绛结了婚以后,沈绛要操他他就得撅着屁股等着被插,撂挑子不干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越混越回去,没有眼色的蹬鼻子上脸了呢?
他得就事论事。
他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平复了半天情绪,然后开了口。
"那我结婚时家里给我的钱被你用了,可不可以抵我一个月,要是……要是你真的忍不住的话,你可以带人回来。"
他有理有据地跟沈绛谈着条件,他想沈绛不亏,也管公司关了两年了,这笔账他应该能算明白。
沈绛听他提了钱,又听方祁生说的那些戳心窝子的话,他看了看方祁生垂下的头,和他那张开开合合的嘴,没想到,他倒是看错了方祁生,这一笔一笔的算的明白,连他沈绛都自愧不如。
他突然想让方祁生抬头看看他,他想看看方祁生的眼睛,看他使用什么表情说出这些话的。
沈绛摸了摸方祁生的下巴颌,歪着脑袋欣赏了好一阵,然后狠狠的薅着方祁生有些长的头发,让他直视着自己。
"你这逼倒是值钱的很,一天一百万?我看最会要价的婊子也没你要的同,哥你真是艺同人胆大,那我以前操了你那么多次整个沈家都不够用赔了,你说是吧?"
他边说边把嘴唇凑到方祁生面前,若即若离的吻着他,随后眼神陡然一变,掐着方祁生的脖子把他按到被子里,眼底一片阴骛。
他看着方祁生越来越红的脸,然后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质问着他。
"这么多年了,方祁生,你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