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以来,她身边的人对她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吃饭喝水哪怕是睡觉都有严格的规定。
小时候她被束缚在家中,不能出去,那四方的天四方的地就是她的活动场所。
在正直眼里,小朋友什么的,完全不如她硬邦邦冷冰冰的玩具有意思。
即使是上了幼儿园,她也觉得烦躁,她感觉那一个个流着哈喇子,吃饭还得让阿姨喂,尿尿都不会自己脱裤子的孩子们一个个都冒傻泡。
尤其是苏潇雨,可是苏潇雨不这么认为,她感觉正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太聪明了,太漂亮了,让她着迷,迅速变成了正直的迷妹。
她上课跟着正直,做操跟着正直,哪怕是睡觉也想要跟着正直,正直一直没有给她好脸,她也不害怕,还是老样子在她耳边叽叽喳喳。
“正直,你吃小馒头么?我的给你啊,蘸酱了。”
“正直,你看那边,大鸟,鸟,好大的鸟啊!”
“正直正直正直~”
…………
前两天,苏潇雨发烧了,原因是睡觉的时候,她想要去够正直,被正直拒绝了,她很失望,没有盖被子就睡了。
她烧了一天,一整天都没有上幼儿园,正直去哪儿都觉得空落落的,耳边就像是有回音一样,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份失落从哪儿来的。
一直到第二天,苏潇雨背着小书包,欢快的跑着,麻花辫一颠一颠的冲她飞奔而来,正直突然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她。
苏潇雨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兴奋的,她看着正直:“正直,我给你带妈妈做的烤鸡了,可好吃了。”
正直拧着眉头:“不吃。”
……
中午睡觉的时候,苏潇雨还是眼巴巴的看着正直,正直叹了口气,掀开自己的小棉被:“过来吧。”
苏潇雨开心的跟小松鼠似的,她赶紧跑了过去。
哇塞,正直的被子好香啊。
她躺着也不老实,脸贴着正直,小小声的说:“我妈妈说不让我跟别人睡一个床。”
正直蹙眉,“那你还过来?”
苏潇雨有点不好意思:“你好看,我控制不住。”
正直:……
苏潇雨盯着正直看了一会儿,正直瞅着她:“你妈还说什么了?”
苏潇雨的脸蛋跟红苹果似的:“妈妈说两个人睡在一起是要结婚的,正直,你喜欢我么?”
“神经病啊。”
正直涨红了脸,她转过身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结婚是什么概念?像是两个妈妈那样么?没事儿抱着打个啵,还有……各种难以说的话。
苏潇雨笑得“咯咯”的,她从后面抱住了正直,蹭了蹭棉被:“为什么你都不爱笑呢?其实正直你好漂亮好漂亮的。”
戒指的事儿就是这么来的。
正直的性格像是楚念,她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执行力上又像是阮悠然,她想到了什么就直接去做。
这不,想要戒指了。
答应孩子的事儿不能不算数。
楚念抱着正直亲了一口,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妈妈这两天就跟叔叔说一声,然后带你去好不好?”
正直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睛发亮。
这可真是比过家人的任何礼物。
几个人心里都有些酸唧唧的,忙乎一天人家心思都不在这儿。
到了生日蛋糕环节。
正直的小脸被那三个蜡烛照的灿烂阳光,她拍着手,跟大家一起唱生日歌。
她好开心。
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这么多人陪着她一起吃饭,给她过什么生日。
以前都是妈妈和医生的。
家人的温暖是任何都无法比拟的。
大家切了蛋糕,阮秋喂楚青吃了一块,楚青嫌腻没有多吃,俩人笑呵呵的拍正直:“走吧,今晚去奶奶家住。”
两个孩子才刚和好,楚青知道她们一定有很多话很多事儿要做。
跟聪明的宝宝交流就这点好,之前要去奶奶家,正直还要叽歪的问这儿问那,现在她已经驾轻就熟了,听话的把自己的小书包收拾了,只是比以前多了一道程序,她去屋里拿了自己的白色小裙子出来,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她扭头问楚念:“妈妈,这样搭配我的小皮鞋好看么?”
大家:……
这“早恋”了真是不一样了。
人陆陆续续的都走光了。
明明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阮悠然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有点尴尬,她咳了一声,吃了一口蛋糕:“好吃哈。”
这蛋糕是她和楚念亲自做的,蛋糕根本就不油腻,入口即化。
楚念看着她微微一笑,她说:“你等我一下。”
阮悠然没有多想,她点了点头,楚念有洁癖,今天做饭了,一大家又吃了这么半天的饭,她肯定是要去屋里洗澡了。
果不其然,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阮悠然刚才光忙着照顾正直了,自己没怎么吃饱,她风卷残云的把桌上的菜收了个底,正小嘴泛着光拍着肚子感慨吃多了的时候,楚念走了出来。
阮悠然一抬头,手里捏着的杯子掉在了桌子上。
楚念穿了……
穿了她最喜欢的那一套类似于当年电视里“嫦娥”姐姐穿的白色纱裙……
风一吹,简直就是影视剧效果。
都夜深人静了。
她居然还化了淡妆,唇上的朱红,简直让阮悠然的心跳立马停止。
楚念就那么看着阮悠然,眼神里带着淡淡的笑,阮悠然正想要站起来,楚念先她一步,她按了一下阮悠然,在她耳边呵了一口气:“今晚,我伺候你~”
第49章
楚念今天是喷了梨花的香水。
前香是甜甜的梨花,后香则是若有似无的冰凉淡淡,真的有一种故古香古色的味道。
当年她嫦娥姐姐的造型,曾经让阮悠然痴迷到疯狂的地步,甚至拍戏后俩人第一次见面,阮悠然就抱着她一声一声的叫着:“姐姐,我的嫦娥姐姐~”
那声音,简直把人叫的无地自容。
当时,阮悠然也各种撒泼撒娇的让楚念用嫦娥姐姐的样子勾引她,每一次,楚念都红着脸捏了捏她的脸:“乖一点。”
那是多么羞人的事儿。
对于楚念这样内敛的人,更是难以启齿。
如今,她白纱裙飘飘,头上只别了简单的发簪,她一抬手,如瀑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
阮悠然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她偷偷的咽了口口水。
楚念的唇边都带着笑,以前,她总觉的放不开,哪怕是跟最亲密的人。
如今,经历了生死,跨越了离别。
悲欢喜舍统统涌上来,她知道,这一辈子,除了阮悠然,再没有人会这样爱她。
如此,她还有什么不能付出的?
楚念身材高挑,她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