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注视过我们,透过
窗户。置身桌旁,
我们为其柔和的对视牵连,它们的目光
比它们令人不安的翅膀更暗。
你们将永远置身外面,
在窗玻璃外,而我们将在这里面,
越来越内在。飞蛾注视过我们,透过
窗户,在八月。
有一天大猩猩们攫取了他们的权力。
金指环,
笔挺的衬衣,
浓香的哈瓦那雪茄,
双脚套进特制的皮靴。
干着别的事情,
我们并没在意:有人在读亚里士多德,
有人正全身心地投入恋爱。
统治者的讲话似乎更加激昂,
更语无伦次,但仍在继续,我们
什么时候当真听过?来点音乐更好。
战争:当然更野蛮;监狱:
比从前更其恶臭。
大猩猩们,看起来,已攫取他们的权力。
如此多的甜蜜
这城市已被麻醉;
一个瘦男孩,毕竟
也占空间,
一只狗,也是,
还有我,一个士兵在一场看不见的战争,
还有我爱的河流。
菩提花盛开。
在后视镜我突然
看到博韦大教堂巨大的形体;
有一刻
宏大之物也会居留小事物里。
注:博韦大教堂,13世纪法国天主大教堂,规模宏大。
这国家的河流甜蜜
如吟游诗人的歌,
沉重的夕阳在黄色的
大篷车上向西漂游。
小小的乡村教堂
保持着它织物般的寂静
那么精致而古老,似乎吹口气
就会将它撕破。
我爱在海里游泳,大海
不停地自语
以一种浪游人的单调
他不再记起
在路上到底已有多长时日。
游泳一如祈祷:
手掌合起又分开,
合起又分开,
几乎没有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