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柏全记下来,跟专业的在一起,他这个节目导演没什么话语权了。
“你两能不能先好好吃饭,不差这一会儿。”文柏说着又去看沈谭舟,也没吃,在台上指导群演。
元淮打开盒饭问祁砚清,“你怎么又吃独食?”
“那你让周简也给你做。”祁砚清腿缩在椅子上,身上披着羽绒服,保温饭盒放在膝盖上,一边吃一边看录像。
“这里不太好,你……你他妈干什么?”祁砚清转头就看元淮把脑袋凑过来。
元淮说:“我想吃你的饭,这个鸡翅看起来很好吃。”
祁砚清挑眉,“你怎么不说你想死一死。”
然后他把饭盒挪了挪,让他夹了一个。
“一般般啊,不是很好吃,这甜不甜咸不咸的。”元淮吃得皱眉,“什么怪味。”
“给狗吃都比给你吃好。”祁砚清指着录像,“让你看这儿,就知道吃。”
祁砚清的羽绒服滑下去一些,露出后颈的药贴。
元淮凑过去,伸着筷子说:“我还想吃那个……”
祁砚清转头盯着他,“滚。”
文柏刚把沈谭舟拉过来吃饭,“你两幼不幼稚啊,演播厅不比你们训练室,彩排的时候那么多门都能进来人,也不怕人笑话。”
祁砚清三两口把饭吃完,拉好羽绒服就去舞台上了。
元淮也不吃了,拎着外套拿着保温杯上台,“清神,喝奶茶吗。”
看祁砚清离自己挺远了,文柏才点了烟,“这两人……明天就正式录制了,没什么问题吧?”
沈谭舟点了点头,“都挺好的,放心,开场绝对炸。”
春节档综艺很难抢,又是几位舞坛大佬,都自带流量,只要正常发挥,这节目就不会出问题。
当天晚上。
祁砚清难得早回家,中午吃得有点撑,现在完全不饿。
花雕养在家里,演播厅太乱了不适合带着它。
祁砚清买了地毯,买了电视机,回去之后就开着电视听声音,坐在地毯上玩手机。
《舞者》的预热效果不错,还没开播热度就已经破了三亿。
祁砚清趴在茶几上,今晚要早点睡……手机就震了两下。
【周简:我现在有事过不去,给你叫了闪送,下楼拿饭!】
都不饿了还送什么饭。
祁砚清拿着钥匙就出了门,出了单元门没看到外卖员,然后就在花坛边上看到了眼熟的饭盒,周围没什么人。
在他正对面的方向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陆以朝贪婪地看着他,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
穿太少了,穿着睡衣拖鞋就敢下楼!
还又瘦了,一天三顿这么吃着一点肉没长。
就是灯光太暗了,他都看不清祁砚清的脸。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祁砚清就上去了。
白兰地信息素释放出来,腺体那些不舒服的反应瞬间袭来,可他却很享受。
要是能闻到祁砚清的信息素就好了。
察觉到自己越来越恍惚的精神状态,陆以朝连忙开车回万誊。
不能在这种状态下靠近祁砚清,会弄伤他!
不行!绝对不行!
陆以朝握紧方向盘,但是脑子里却越来越混沌茫然。
祁砚清打开饭盒,看着里面的饭菜,清粥小菜,有点清淡了,不过为什么就放着一个鸡翅?中午做的剩了一个?
祁砚清吃了一口,和中午的味道不一样,是重新做的。
更甜一些,更好吃,如果最后不刷蜜就好了。
所以周简把剩下的都吃了,就给他一个?给自己做就做得这么好吃。
祁砚清几口吃完,刚喝了两口汤就听到门铃响。
有门禁卡才能上来按门铃,不然没办法上电梯,除了周简没别人。
祁砚清起身去开门,“周简你给自己做……嘶!”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高大的身体抱住,来人带着一身凉气裹住他,湿凉的唇不停蹭着他的脖颈和脸颊。
门被重重关上,祁砚清被挤在墙边禁锢在一个湿冷的怀抱中,他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人,“陆以朝?你怎么上来的。”
陆以朝呜咽几声抱紧他的身体,将脑袋埋在他颈窝上,“祁砚清,你为什么不回家陪我……”
第116章 “祁砚清,你把我关进去吧。”
祁砚清被这个怀抱勒得喘不过气,他挣动几下就被更用力地抱紧。
陆以朝闻着他的气味,温凉的唇慢慢挪到他唇角,小心翼翼地贴着,轻啄着发出亲吻的声音,低声低喃着:“我一直在等你,祁砚清你太过分了,你不管我……”
祁砚清只觉得可笑,他头往后靠,嘲讽的话脱口而出,“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就是过分了那你杀了我……唔嗯!”
陆以朝低头吻住他,不轻不重地咬住他的嘴唇,贪慕欲念难以自抑,深吻动情。
“……我很想你。”陆以朝脸颊有泪,他将祁砚清吻得说不出话,呜咽声全部挡在口中,他模糊不清地说话声很低,搅碎了融在亲吻里,“……可不敢来找你,我没找你……我就等你。”
陆以朝偏过头怎么亲都亲不够,空虚乏疼的腺体活了过来,他将祁砚清的双手束在身后,渴望闻到红玫瑰信息素。
白兰地的酒香愈发浓郁,蠢蠢欲动地期望得到回应。
他们拥吻着到了沙发上,陆以朝又去撕咬祁砚清的衣服,睡衣扣子崩掉几颗,衣领大开肩膀和半边身体都暴露在陆以朝眼前。
祁砚清不知是气还是冷,身体抖动着,扯得胳膊很疼,“陆以朝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不。”陆以朝一寸寸吻过去,用力禁锢着祁砚清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你他妈除了这种事就没别的事了吗!”祁砚清挣开一只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滚!”
陆以朝压在他身上,唇角带血目光痴迷,像是没听到似的俯身吻他的……纹身。
祁砚清在心脏的位置纹了一只笼子。
很漂亮精致的圆形笼子,纹在他皮肤上很好看。
陆以朝唇角的血星星点点地落上去,心脏仿佛被捣得四分五裂,他觉得好冷,仅有面前这一点暖意,他抱紧祁砚清声音发颤。
“祁砚清,你把我关进去吧。”
祁砚清呼吸骤然一紧,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前成了忽远忽近的光晕,一切声音像是溺在水中空灵又不真切。
陆以朝看懂了他的纹身。
他大口喘息着,他身体发凉,他觉得荒唐可笑!
他从陆以朝痛苦的眼睛里看到了狼狈的自己。
他嘶声厉喝,然后把睡衣解开,“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祁砚清的喊声刺的陆以朝头好疼……陆以朝恍惚着松了手劲,深邃的黑眸茫然又无措……他在干什么?
祁砚清把他从身上推开,坐在沙发上剧烈地喘息着,他语气发狠,“要来吗?来就快点!不然就滚!”
“呃,不……”陆以朝腺体刺痛,他抿唇发白的唇看向面前的人,祁砚清衣衫不整眼尾泛红,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身体一直在发抖,眼里充斥着厌恶。
“祁砚清,我没想……”
我就是想见见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钥匙!”祁砚清冲他伸手。
陆以朝把钥匙放在祁砚清掌心,祁砚清反手扔到沙发上。
“还不走吗!”他呼吸微喘,盯着面前的人。
陆以朝撑着地毯站起来,头很晕,意识很难集中,他用力吞咽着口水,又看了祁砚清一眼。
祁砚清也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陆以朝,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
“……对不起。”陆以朝动了动嘴唇,他动了动手指还是没碰到祁砚清,“你穿好衣服,别感冒。”
“管好你自己。”祁砚清盯着他,“我就是死了都用不着你管。”
陆以朝看着祁砚清身上的红痕觉得刺眼,他又做了什么……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每一句都说不出口。
“喵。”花雕在两人脚下绕着走来走去。
“花雕。”祁砚清叫了一声,花雕就走过来跳到沙发上,和祁砚清站在一边,立场坚定。
看到这一幕陆以朝忽然笑了一声,鼻子却很酸,眼前一片模糊不清。
曾经他也是站在祁砚清身边的那个,现在他成了祁砚清的对立面。
“我就是来看看花雕。”
“拙劣的谎言。”
陆以朝笑的时候眼泪一直晃,他背过身就往外走,“被你猜到了……洗个热水澡,明天节目……没什么,我走了祁砚清。”
祁砚清攥紧掌心,语气冷硬,“别再让我看见你。”
陆以朝声音带笑,“……我尽量。”
门被轻轻合上,陆以朝腿软地靠着电梯,脑海中一直浮现出祁砚清刚才的样子。
祁砚清看起来像哭了,几近崩溃的嘶吼,……又是他,又是他在伤害!
陆以朝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车头扎进雪堆里。
他刚才下车的时候走不稳,跌在雪里衣服上都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