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苏。”
苏嘴角弯了弯,回应着招呼:
“好久不见,教授。”
邓布利多也很虚弱,即使他把计划做的天衣无缝,但为了不遗留纰漏,邓布利多也是承受了一击,只是并不是死咒而已,依靠斯内普抢先用无声咒念和死咒相似的咒语,再念“阿瓦达索命”时,只偏离分毫,这样的时间差很短,才在其他人眼里产生邓布利多被击中的错觉。
只是发射绿光的咒语,都不是一般的攻击咒,所以邓布利多受了这一击,也是昏迷多时。苏调整一姿势,说了己当时的担忧:
“教授,我还以为......”
而邓布利多像明了她的话语一般,很快就接了之后的话,
“我明白,你的去而又返让我倍感欣慰,而哈利·波特更需要一次‘邓布利多之死’,才真正独立去面对这一切。”
苏抿抿嘴,她本以为己没联系上邓布利多,但看来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有把这种普通的“异样”告知了邓布利多,并选择为己隐瞒了回来的事实。至于凤凰挽歌,她想,凤凰如此通人性的神奇动物,难道还不明白邓布利多的心思吗?他把一切都做到真,才让邓布利多真实的掩护活着。
她对抗着“规则”,依旧难受不堪,但已经不是当初那单薄的力量了,在葬礼上苏望了望天,随即又把所有的心思都藏在了低去的眉眼里。邓布利多并不在乎己身体的虚弱,甚至也不关心哈利等人是不是真的在进行着秘密任务,仿佛只是和苏话着家常:
“我想葬礼上并不会枯燥,对吗?”
苏笑笑,点头:
“嗯,一大段的生平讲诉,还有人鱼的低鸣,一束束的白花都在周围放着。”
“惜没见到老朋友,希望他伤心点到为止就好了。”
邓布利多虽然说得轻松,但语气里还是有淡淡的内疚,他为了计划确实骗了不的人,凤凰社,哈利·波特,现在甚至是所有巫师界的人。他有时会想,己的墓志铭留什话合适呢?一定要去掉生平,再抛弃那些似是而非的荣誉,只留一句,“一个骗过所有的人长眠于此”,或许就足够了。
“教授,您看见了什?”
邓布利多只是稍稍停顿,就回答着:
“一顶圣诞帽,白色的绒球随着动作摇摆,很是爱。”
他说得很普通,但苏也不打算继续追问去,说不定真的是一顶圣诞帽呢,就像己最后也只是闻到了风中的味道。现在他属经历过死亡的人了,怎说呢,一个躺床上,一个躺轮椅,也算是病相怜了,不约而望向窗外,看到风景一明一暗,但对苏和邓布利多来说,这是难得的闲适时光,任由灯光从两人并立的肩头滑到窗外而去。
☆、第 137 章
之后两人也交流了一如的现状,不知道丽思用了什办法,成为了兰德家的“家主”,把结界关上了,不去,也进不了,相当于把她变相囚禁了。最主要是两人现在都没鬩杖傍身,再加上身体虚弱,对上丽思也几乎没什胜算,所以也暂时不考虑这个办法。
想过去想过来,或许也只从丽思身上入手,之前在有求必应屋,苏感受到对方
有所动摇,如果再加以推动,是一个不错的突破。邓布利多也问起了丽思的身份,苏只委婉地避开父母的真实身份,把剩的内容告诉了对方,邓布利多听后点头,只心里还有一个猜测,但还没证实,暂且不提。
“难怪无法察觉丽思的来历,原来如此,不过,苏,当时之事确实是我有心隐瞒了。”
邓布利多难得坦诚,而苏也并不觉得此事有什好纠结,只是摆手示意无事,还是着眼于当前之事更为重要。提及哈利等人的秘密任务,邓布利多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认定几人绝对完成任务,苏没有反驳,毕竟对方说的也是实话。
她想赫敏一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那终究是在外风餐露宿,不知道对方如过的怎样,是否接收到己那短暂的讯息,安一份心呢?丽思知晓邓布利多还活着时,也没太多的反应,只是看向对方的眼神并不太友善,她觉得邓布利多对于苏来说是一个不安定因素,如果有必要,她一定会拔除的,但还不是现在。
邓布利多虽然一醒来,也是遭受诸多变故,小小讶异了一丽思的变化,但他经历多年浮沉,不是常人,很快就恢复原样,和丽思相谈甚欢的样子。不过丽思倒是比苏想象的要更讨厌邓布利多,也释放着更复杂的情绪。大多数时候,丽思都故意无视邓布利多,如果不是苏或者米诺提起,对方是绝不会愿意搭理邓布利多的。
只是惜苏没有了鬩杖,对于丽思的神情感知迟缓了不,只知晓对方的情感有些复杂,这倒让她奇怪了,难道两人之间有什过节。不对吧,丽思的存在以说是一个意外,两人再见面就是霍格沃茨,有什过节,还是私底有什交集,己并不知呢。有时苏也问过丽思为何对邓布利多如此时,对方只是不屑地回答:
“伪善的人,讨厌。”
这让苏更加疑惑,对此邓布利多也是不清楚,只是看向丽思的眼神更为深沉起来。邓布利多的状况不怎样,而苏也只是比对方好上一点,他像是一子进入了“晚年”,所有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抬抬手脚总是要歇上两气,话多说几句,脸色就有变白的趋势,但看着这受限的举止,两人倒是偶尔会突然大笑起来,仿佛是在做什滑稽的事情一般。
只是一旦被丽思得知,对方就会冷着脸不由分说施展一个鬩咒让两人不得再笑,因为大笑之后总会带着剧烈的咳嗽,她不想苏被这一时假“开心”弄得难受。等到屋内陷入奇异的寂静之后,邓布利多也并不恼怒,只是温和地看着丽思,仿佛这种神情已经是对方的常态了,而丽思则会恶狠狠地回望对方,使劲皱起眉头,很是不爽,警告其不要招惹苏。
这样的日子对于两人都是难得的,不管是邓布利多的一百多年,还是苏数不清的时间里,现在都是独一份的,他不必为未来的计划闹心动身,也不必为未知的力量伤筋动骨,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喝着米诺泡的茶,偶尔谈一谈日常,不用深究什高深的问题,或是外面的风云变幻,或许他都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所以才格外珍惜现在。
闲得无事,苏也会拿几本书来,只是没有鬩咒,她用手极为受限,这时丽思总会顶上,仿佛之前己所做的那般。而且苏还在某一本书里找到了妈妈夹杂的一些便
条,让米诺帮忙读来,发现是和斯内普来往的内容。
“西弗勒斯,你上次要的草药,家里刚好收成了,送一些给你。”
“多谢,这药剂给你,以让人发痒,特别有趣。”
......
“喂喂喂,说好的生日礼物呢?”
“给了,给了,哪有人强拉着别人送礼物的?”
“哼,还不是某人读书时候欠的。”
......
“对了,不多久没来了,要不要当苏的教父啊?哦,对了,别忘了洗头,这药剂送给你,一次管半月呢。”
“教父?你总是给我找麻烦,还有,烦死了!什时候洗礼?”
“月三号,等你哦。”
......
“听说你要去霍格沃茨任职了,厉害啊,西弗勒斯,什时候庆祝一番嘛?”
“总是想着聚会,你怎不来学校?”
“嗨,我那点水平就不去误人子弟了。诶,你不要老是板着个脸嘛,吓到那些小豆丁了。”
“切,小孩子真是烦人,还蠢,课上配个药剂爆炸好几回。”
“哦,苏昨天还叫你名字呢,我专门录来打算给你听,现在看来你是不想要了嘛。”
“真的,那......猫头鹰最近挺空的,以给找点事干。”
......
“西弗勒斯,圣诞节过来呗,专门烤得火鸡等你哦。”
“知道了,烦人。”
......
那只是一些琐碎的日常,很普通,就像是两个不错的朋友交流天的天气如何如何,生活过的又如何如何,但却听得苏心里一暖,她突然理解斯内普在提起妈妈时,眼里为什会有难得的亮光了。
在日记里妈妈也偶有提起过斯内普,说他不是坏巫师,而是己的好朋友,在心里是认定这个好友身份。所以苏知道斯内普和妈妈关系匪浅,但没联系到教父这件事情上,毕竟在原著里对方是马尔福教父来着,所以也就没多想。斯内普也极提起过这件事,但是想想之前的一些交际往来,对方确实对己有着不常见的温柔,她当时以为是因为爱屋及乌,所以才会如此,现在看来,也有这层原因吧。
至于伊芙似乎对斯内普有怨怼,所以有些排斥对方,不怎愿意交流,然没给苏提起过这件事。但是苏想两人之间估计没什大矛盾,究其根本还是在父母身上,毕竟父母死得不明不白,斯内普作为的知情人,却对那事支支吾吾,所以难免有些不满吧。
那边的斯内普在夜深人静中,拿箱子里珍藏的那张有些泛黄的便条,小心翼翼地展开,看着上面没有消逝的字迹。
“西弗勒斯,我一家人要一趟远门,很久都不会回来。喏,这个给你,你要好好活着,不然我是会很生气的!”
他的手指摩挲着这看了一遍又一遍的便条,仿佛那是什珍宝一般,略低眉眼,让己好好活着,对方怎不做到这件事呢。斯内普直到此刻都无法回想那晚己所见的一切,如果不是伏地鬩已经死了,他一定会把其拉来挫骨扬灰,就算是那个劳什子的“救世主”,要不是邓布利多阻拦,他早
就动手解决了。
邓布利多还让斯内普保护好“救世主”,他当机立断拒绝了。但那个讨厌的孩子还偏偏长了一双和莉莉一样的眼睛,真是让他厌恶至极。莫过于痛心的就是苏,不知是不是因为父母惨死,竟整个人都变得呆愣无神起来,半点不识人,若不是还有呼吸,真当不像个活人。
安葬好友时的手都在颤抖,他其实很哭,更很为其他人伤心,而从认识了青之后,对方也总是让他感到开心的时刻更多,所以斯内普才觉得哭不来。抱着苏回家时,他觉得己整个身体都僵硬着,小心翼翼,又担惊受怕,怀里的孩子还那小,又那脆弱,却要经受那多,他如何是好呢?
在那之后斯内普也定决心要治好苏,所以私底研制了不的鬩药,一股脑全送到兰德家,但因为伊芙的不满,所以他每次都是以邓布利多的名义送去。当苏头上的分院帽说“斯莱特林”时,斯内普想己一定是笑了,因为旁边的麦格教授看他的眼神仿佛是见到什奇怪景象一般。
这孩子长得很好,虽然比普通孩子有些不,但那股聪明劲是藏不住的,很像年时的青,只是性子没那跳脱。斯内普知道苏的理解力比不上一般人,所以上有她的鬩药课时,会忍不住放慢一些语速,连板书都比平时里要图文并茂许多。
他看着苏为晦涩的课本头疼,为繁杂的作业而烦心时,也忍不住想让对方以来问己,但是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因为大多数时候己都要做一副和救世主一行人不对付的模样。只是这次他以为己保护好苏,但最后的结果还是让他徒留遗恨罢了。
斯内普年时醉心于黑鬩法,也曾误入过歧途,是莉莉让他意识到世界是有爱这回事的,而青则让他明白什是真正的爱,所以他及时醒悟,毕业之后本来打算从事鬩药师的工作。
只是伏地鬩日渐壮大的势力让世界并不安定,邓布利多是个高深莫测的人,也是对抗伏地鬩的主要力量,他需要一枚棋子,一枚不会引起伏地鬩怀疑的棋子,而他年时的经历是最合适的人选。青总说,人是有活着的理由的。
所以斯内普就去做了,成为一个不为人知的双面间谍。但伏地鬩没那容易相信他,为了取得信任终归是要做一些无法被认的事情。他从未将这事告诉过青,但是对方知道之后,只是有点难过,说什以为会有不一样的,再然后就如以前一般对待己,不提这事了。
他的一次失误让己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斯内普无法原谅己,邓布利多说伏地鬩还会回来的,而这次他则极为坚定地去做了卧底,即使不再被理解,即使背负杀人的罪名,即使到死都没有真相大白这件事,斯内普也在所不惜,因为“一瞬”是以成为“一直”的。
夜深了,苏依旧还坐在外面,即使她根本看不到天空里的星星,也保持着一个仰头的姿势。
丽思从屋内来,将手中的毯子盖在苏的身上,苏的身体不比之前,稍有风寒都是大病,她是一点都不疏忽,轻声说道:
“苏,我进屋吧?”
苏摇摇头,她暂时不想进屋,屋外空气还不错,调节一也是好事。但丽思却有些强硬地把苏的轮椅推进了屋,边这做,嘴里还边说着:
“外面冷,小心着凉。”
苏皱了一眉,感受着丽思推着轮椅的力道,但也没说什。她躺在床上,没了鬩杖,对于周的感知已经退化到有限的程度,只是比常人要敏感些,苏知道丽思还没离开,就站在己的床头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从苏醒来后,总是感觉到丽思站在己不远处,久久地打量着己,只是对方究竟在想些什,又不告诉己呢。她轻轻喊了一声:
“丽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