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了专案组,从二队队里各拨了几个人过来帮忙,由曾博驰带队,案子结束后二队队人就回自己队里忙其他案件了。
吴东楼先去了二队办公室,再去队。
在楼梯间遇上正在打电话梁伟全,吴东打了声招呼,梁伟全示意他等会。
梁伟全对着话筒说:“宝贝,有事,忙完了再给电话。”
挂了电话,他脸迎向吴东:“吴副,找有事?”
吴东头,将晚饭局事告诉他,再问:“还是说,晚和女朋友约好了?”
梁伟全摇头直说没有:“她这几天差了。”
“行,晚班了就直接往福临门去哈。”吴东交代道。
沉重防火门关上时,吴东才抬脚往上层走。
脸上意散尽,想着刚才与驰哥在天台说话。
梁伟全是队年轻刑警,年纪比吴东还小,进来市局有年了,干活认真仔细,和同事关系挺好,有个女朋友是本人,刚社会两年。
吴东之前和队相熟朋友撸串,听他们说梁伟全偶尔会对这个小女朋友焦头烂额,女孩催着想要买房结婚,以梁伟全经济能力目前要在羊城驻足还有些困难。
要是家里能帮忙分首付话,梁伟全每个月缩紧腰带加上公积金还是能供得起套房子,他老家在山西个小城镇,父母辈子储蓄与动辄百万起套房价相比,就是杯水车薪。
账面上看不任何问题,吴东听人说,梁伟全最近倒是接了不少房产介电话。
*
梁伟全推开包厢门,两张大圆桌都坐满了人,全是这几个月呆在专案组熟悉面孔。
“阿全,这边坐。”吴东站起,扬手唤道。
梁伟全左右环顾,见没别空位,才走向吴东。
旁边位置坐着曾博驰,梁伟全拉开椅子坐,着说:“曾队,晚可就不客气了。”
曾博驰扬手让服务安排上菜,拿起瓷壶主动给梁伟全斟茶:“千万别客气,这大半年辛苦大家了。”
菜上得很快,椒盐濑尿虾和姜葱炒肉蟹香气溢,极鱿鱼筒和粉丝蒸扇贝味鲜甜,刑警们放开肚皮吃,啤酒也瓶接着瓶开。
曾博驰拎起酒瓶给梁伟全倒酒,梁伟全受若惊,连忙去抢曾博驰酒瓶:“来来!”
“别,谁来都样。”曾博驰挡住他手,拿过他酒杯。
清澈透黄啤酒咕噜噜进玻璃杯里,他顺势问:“阿全,听说好事将近了?”
梁伟全叩叩桌面:“没呢,女朋友家里人说……没买房不让她嫁。”
他喝了不少,双颊涨红,眼神有些涣散:“曾队,前两年和女朋友,是不是因为房子问题分开啊?”
拿酒杯手顿了顿,曾博驰倒是没想到话题会跑到这来。
从警校毕业后,曾博驰进了派所从基层做起,在26岁时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何,位刚幼师毕业幼儿园老师。
两人交往了好些年,来到谈婚论嫁年纪,来房子问题没解决,二来曾博驰刚当上队,每天日夜颠倒干活,有时两人两个月才见上面,何怨言越来越大。
曾博驰试图挽回过,最终两人还是分手了。
后来他买了房子,父母让他当婚房,他不愿意,让父母搬过去,自己留居在老房子。
“嗯,”曾博驰顺着梁伟全话语,两个玻璃杯子当啷声碰了:“压力很大是吧?”
“是啊,有时会想这样子婚,不结也罢了。”梁伟全仰头,闷完整杯啤酒,打了个嗝,接着说:“干刑警,钱少事多,家人和女友能理解还好,不能理解,还会直给打击,觉得天天忙成这样,收怎么还么低。”
夹烟手指指向另桌个男人,梁伟全压低声音:“看秦哥,离婚了之后连小孩抚养权都抢不过来。”
曾博驰继续给梁伟全倒酒,边附和他,边打量他打扮。
翻领纯Polo衫,休闲,工装鞋,手平价牌子运动手表。
名没有购房,有辆国产轿车代步。
副朴素清廉样子。
后来不知是梁伟全醉了,还是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就只顾着喝酒,闭起嘴不再多说话,曾博驰也不追得太紧,瞎扯些别话题。
聚餐结束后大伙各自回家,喝了酒不能开车站在路边等代驾,梁伟全代驾来了,他跟同事们道别后上了车。
曾博驰把自己车钥匙丢给吴东:“在这等代驾来,去跟。”
他跑到路边,见不遠处驶来辆孔雀绿租车,车头空车灯亮着,如冥河鬼火。
扬起手在半空挥了个来回,车子很快向他开过来,穩穩停在他面前。
拉开副驾驶门,曾博驰坐上车,单手拉着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