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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依旧顺畅的进行着。问道丹,大陆罕见的整株清枝兰,东华洲南域一处有可能生出矿心的地沉金矿,两个双胞胎元婴巅峰鬼修的归顺,一把器灵将生的短匕等等都曾引发场中无声却激烈的争夺。
即便出身名门大派如傅敏意,眼里见惯了好东西,也不免为几件罕见拍品咂舌,出手拍下了一二合用的物什。他此行带的灵石算不得多,比不得那些倾家族整整四年积蓄的大主顾,却毕竟也算得上是身家丰厚,看好了的拍品最终都顺利地收入了囊中。
原逖倒是没给下面的拍卖分上半分注意。他一开始只是坐在傅敏意脚边玩他的衣料,时不时将下巴搭在榻上眼巴巴地等着他理理它,后来渐渐地便放肆起来,抱着傅敏意的小腿舔他的靴尖,躺在地面上撒娇,死乞白赖地叼着他的鞋尖让他把脚垫在自己胸口。
傅敏意也不介意多出了一个脚垫,再一次低头时见狗呼吸均匀,长睫柔软地垂下,竟是又一次搂着他的靴子睡着了。即便是睡着的时候它那根笔直的狗鞭依旧硬挺挺地立着,几乎像是根本不会软下去。
傅敏意用左脚轻轻地碾了碾它的龟头,看着它轻轻哼了一声,将腿打得更开了些,满脸朦胧地睁开一只眼睛,舔了舔他的鞋尖,又很快地闭上了。
一直到拍卖尾声将至的时候它才又一次坐起来,拉伸了一下腰背冲着傅敏意摇尾巴。捆得很紧的绳衣在皮肤上滑动着,能看见它在皮肤上留下的清晰绳痕。
它即便是入睡时也还是停不下骚,雌穴穴口虽然被皮带勒紧了,依旧不住渗着黏腻的水液。这口最容易饿的骚逼又被空置了好长时间,亟待着被再一次填满。
但一条很乖的狗自然不会在此时此刻打扰它的主人。它安静地舔了舔爪子,眯着眼睛将下巴垫在傅敏意的脚背上。
最新的几件拍品价格已非灵石可衡量,场中总算有了声音,坐在雅间中的各路大宗来人、家族代表极慎重地向隐在幕后的卖主提出自己的条件,等待着他们最后的决定。
傅敏意没有下场,已在静待着拍卖后的聚会。他带出来的财物难以负担这样的拍品,也并非很需要,自然便只是在一旁静观场中变化。
压台的最后一件拍品向来是丹湖拍卖的保留项目,不到拍卖会的最后一刻,没有人会知晓这件神秘拍品的真面目,在场之人亦受誓约束缚,在离开后也不能对外人提起。年年总有家族将绝大多数资金财物留到最后,只为了赌那一份虚无缥缈的机缘:传说曾有籍籍无名的散修在离开后一跃升至化神,又传言曾有西胜洲豪门在拍卖会后一夜被灭。买到了压台拍品的修士少则破境,多则举族跃升为东华洲一流世家。像这样的豪赌,根本就没有人会愿意错过。
“最后一件拍品:剑尊的一个承诺。”
拍卖师话音刚落,拍卖场中一片死寂,随后便是一阵破天荒的骚动。尽管拍卖师随即补充了“不违道义,不妨害于人”的条件,场中近半的人依旧几乎同时起身,纷纷报出令人心惊的高昂条件,只愿能得卖主青睐。
原逖伏在傅敏意足面上听着楼下的骚动,轻轻吁了一口气。它一眼也没往楼下看,轻轻眯着眼,眼神一瞬不瞬地凝在傅敏意面上,见他神色凝重,似在眼望虚空,便极轻地勾了勾唇角,了然地垂下了眼帘。
雅间里的修士皆等到了一层喧嚣尽歇才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有人许了家族百年供奉,等同家主;有人提了上古秘境,大能洞府;有人自称某炼药宗师,愿供驱策;还有人张口便是十处矿藏,三处福地。虽然剑尊之诺限制颇多,毕竟世人皆知剑尊常年苦修,不依外物,不借外力,剑骨剑心,行事自有章法,难以驱策,但他毕竟是那位剑尊,能攀上他必然好处极多。
而傅敏意脑海中的那个名为“系统”的天音又一次突然响起,语声平静无情:
【宿主您好。经检测,该拍品可辅助收集任务进程,建议宿主参与竞购。】
傅敏意也不是傻子,当即了然道:“莫非剑尊也是目标之一?”他苦笑一声,摇摇头道:“这真是……”
他原本还稳坐一旁,这下不得不急匆匆地检视储物袋中的天材地宝,法器秘方。心念电转间,他抬手扣住了储物袋中孤置于一角的少宗主令,正待起身,忽然被一直一声不吭的狗张口叼住了袖口。
原逖拽着他的袖子冲他温柔一笑,冲他摇了摇头。他抬手按住了傅敏意的手背,一双眼尾上挑的含情眼眸在他面上转了一圈,头也不回地柔声道:
“兽主的一个承诺。”
他声音还哑着,语声也轻柔,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拍卖场中蓦地鸦雀无声,这句话低回如情人的絮语,却暗藏威势,无端端叫人觉得芒刺在背,只觉得身后亮起一星闪着寒光的箭芒。
在一片寂静中,他笑意盈然,又飘飘悠悠地补了一句:“他底线比较低哦。”
拍卖师沉默片刻,回道:“卖主请琼字间客人往小间一叙。”
原逖把面颊在傅敏意膝上蹭了蹭,懒洋洋道:“不必了,叫他直接定主意罢。”
“成交。”
拍卖师话音方落,傅敏意清晰地感受到天道降下一道誓约,使他在那个瞬间听到了千里之外的一拍强健心音,冥冥中与他生出感应,恍然间竟显出一种奇异的亲切感。他闭了闭眼回过神来,便见漂亮的大狗又一次腻在了自己的膝上,发辫柔软地垂落,阴茎硬挺地蹭着自己的裤脚,神色无忧无虑,仿若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