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入座之后寒暄了一番便开始喝酒吃饭。m4xs.∑~~
今天的东道主,也就是昨晚打电话过来的黄总一脸兴味看着傅臣商身边的女人感叹,“跟傅总合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带女伴出席!”
席上众人纷纷附和打趣,闹着一定要敬安久一杯。
这种场合喝酒肯定是难以避免的,还好事先吃过饭不至于空腹,安久刚要举杯,傅臣商轻按了她的手,“她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敬各位好了。”
众人闻言皆是怔了一怔,下意识就瞄向安久的肚子,傅臣商这话说得实在是很暧昧,不能喝酒,是不会喝,还是……
傅臣商都如此维护的开口了,在场的自然都要给面子,打趣着揭过了。
“两位几时完婚?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去喝杯酒粘粘喜气啊!”有人笑问。
以免大家不明情况说错话,来之前黄总就已经跟在座的打过招呼,支会了他们傅臣商会带人过来,并且交待了她的身份。
傅臣商显然心情不错,“等日子定下来一定会通知各位。”
黄总哈哈笑着揶揄,“这些天傅总一直心情不佳,肯定是小两口吵架了吧?这不,宋小姐一来,傅总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让黄总见笑了。”
自然是不一样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傅臣商有问必答,说的话比这几天加起来还要多,脸上冰雪融化,始终挂着惬意柔和的浅笑,跟之前阴风阵阵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b市的菜口味普遍偏辣,安久虽然之前已经被喂饱了,但是看着红艳艳油辣辣的菜肴还是挺有胃口,一旁的傅臣商在跟人说话,她便伸了筷子去夹菜,结果诱人的辣子鸡刚夹起来,筷子被人敲了一下,轻轻一震,菜就掉了下去……
傅臣商拦掉了她的辣子鸡,然后若无其事的夹了一筷子没放辣的扣肉给她。
安久这才明白,其实压根就不是她吃不惯这里的菜,她可爱吃了,是他不准她吃辣而已……
于是神色恹恹地对着那块肉戳戳戳,就跟戳在傅臣商身上似的。
席上,男人们谈生意谈时政谈娱乐,女人们不管心里在想什么,表现也都算安稳,对安久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聊着无关痛痒的安全话题。就算心里再不屑,谁敢当面惹傅臣商不高兴。就算安久是根狗尾巴草,也要昧着良心把她捧到天上去。
黄总这次选的吃饭的地方也颇下了一番功夫,不在热得跟蒸笼一样的市区,而是远离喧嚣的郊外。
食材都是自己栽种饲养的,附近还有一大片果林。。
酒足饭饱之后,一群人三三两两进了果林采摘。
安久对这个倒是挺有兴趣的,可以带些回去给饭饭、团团吃。
采了一会儿内急想上厕所,刚走几步,傅臣商就粘了上来,“去哪?”
安久用手比划了个wc。
“我陪你去。”
安久已经彻底无语了,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都把其他人给完全隔绝了,现在连上厕所都要跟着……
“不要你陪,难道我上个厕所还能走丢了。”安久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傅臣商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气,这是嫌弃他了吗?
欲擒故纵什么的他不是不懂,只是他做不到啊,分分秒秒放在眼前揉在怀里还不够,怎么舍得故纵……
----------
伴道也还。安久走了一会儿,看到几个女人围在一起说话,起初继续往前走并没有太注意,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嘁,我还以为是谁呢!居然是宋安久,有什么了不起,我家老王能买下十个华建!”
“要是傅臣商看过她五年前的样子说不定会被吓得做噩梦……”
“家世不怎么样,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品味还这么差,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上位的!穿得都是什么啊……”
“就是啊!要是我是傅臣商,这样的女人带出来都嫌丢脸!”
安久摸了摸下巴,刚才还对自己无比友好的女人们这会儿已经把她给批得一无是处。
好在跟傅臣商在一起久了,对于女人们对待自己的态度早就有心理准备,这些话听在耳中倒也没什么感觉。
以傅臣商的人生哲学来理解的话就是,宁愿站在高处被人羡慕嫉妒恨,也不要被人怜悯同情。
唔,自己似乎受傅臣商的影响真的很大,说起来他也算是把自己引入正途的人生导师了。虽然那会儿挺排斥他整日里跟自己说大道理,连在床上也不闲着给她灌输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审美观……如今看来,自己还是潜移默化地受了影响。
既然选择了跟他在一起,好的坏的自然都要一起接受。安久耸耸肩正要离开,听到一个略尖的女声轻嗤了一声,“带她出来丢脸,带你出来就长脸吗?傅臣商如今的地位需要女人给他长脸?真是没长脑子!”
“你说谁没长脑子呢!”
“谁应就是说谁咯!你家老王能买下十个华建,宋安久手上那枚钻戒就能抵得上你家老王的全部家产,头上随随便便一根簪子你们就是给人家当一辈子情人也赚不到!”
“我们是情人,你还不是一样……”方才说话的女人底气不足的反驳,“话说,你会不会也太夸张了,真有这么贵?钻戒也就算了,看起来那么普通一个簪子……”
“那个钻戒,八位数,美元。传国宝级别。簪子上镶的难道你以为是地摊上的水钻?全都是真货!虽说这几年我没做珠宝这一行了,还不至于连这些都看不出来。”
真正爱你的不是把你当做珠宝衬托自己身份的男人,而是不论你是什么样子,在他眼中都已经是最好,并且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安久听完离开的时候突然觉得脑袋好重,手好像也重得提不起来了。
有没有搞错?真有这么贵?这要是磕着碰着不小心弄丢了或者簪子掉了颗钻,得是多少钱啊……
不知道钻戒能不能还回去……
要是跟傅臣商说要还给他,估计他会掐死自己吧……
安久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前走,走着走着居然就迷路了,这下好了,居然乌鸦嘴真的走丢了……
看到前面有个女人挎着个箩筐在摘樱桃,似乎是庄园里的人,安久急忙叫了她一声问路。
结果,那女人一转身,两人全都愣住了。
女人看到安久之后先是呆愣住,接着眼里闪过恐惧,最后丢了箩筐夺路而逃……
安久眼见着她惊慌失措地跑远,然后又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
“你……林萱?”对于她奇怪的反应和举动,安久一脸莫名。
“宋……宋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我家就住在这里,承包了这个园子,不信你可以去查,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如果知道,我肯定走得远远的不打扰,求你不要告诉傅先生见到了我好吗?”
林萱生怕她看到自己就想到苏绘梨,心里不痛快,如果跟傅臣商抱怨几句,那她放弃一切好不容易求来的安稳生活可就全都完了。
安久听她的话基本也猜到了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不用紧张,我不过是想跟你问个路而已。”
这是不追究的意思吗?
林萱还是不太放心,忐忑不已地给她指了路。
安久返回的时候发现她还在原处,不由得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按理说她不是应该有多远躲多远才对吗?
“宋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林萱紧张地望着她。
生怕她不愿意跟自己说话,林萱又加了一句,“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苏绘梨在明知道傅臣商娶你的真相的情况下还要破坏他的计划吗?”
她自然好奇,只是很多事情她刻意忽略了让它过去不想再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