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以后给爸打电话破坏我计划,所以我在饮料里加了两片an眠ya0。”
季闻钟:“……”
沈鹿:“……”
这到底是人干的事吗?!
季飞泉继续说:“本来我不想回宁城的,但我实在对其他地方都不熟,而且想到我最后肯定会暴露,车什么的也全在家,所以就带着他回了宁城,大概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大巴吧,结果没想到an眠ya0下多了,这小子一睡就是两天两夜。”
“他睡觉的时候呢,我就想办法在不暴露的情况下给老爷子发了lesu0短信,跟他说我要五百万,给了钱我就放了你儿子,你要是报警,那我就撕票。”
沈鹿忍不住了:“你真敢撕票?”
“那怎么可能,就是吓唬他的,而且五百万对他来说又不多,他想跨国报案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定的,他犯不着拿自己儿子冒险。”
季闻钟显然已经在克制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了,他尽可能和善地说:“所以你搞到钱了吗?”
季飞泉:“搞到了,老爷子挺痛快就给我打钱了,于是我就把你给放了,告诉他们你在哪里,让他们自己过来接。”
“放你的地方呢就是在宁城,我刚也说了,一说地点我肯定暴露,不过也没事,反正钱我拿到了,给他的账户是我一个朋友的,我让朋友把钱转给我,最后这笔钱流动到我账上,老爷子肯定也就知道绑架他儿子的是谁了嘛。”
“所以我拿到钱以后,那真是争分夺秒,开上车就跑路,至于你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
沈鹿听完以后,沉默了。
季闻钟比他还要沉默。
季飞泉又补充:“至于这把伞呢,是因为那天下着雨,我怕你淋着,就随便从家里拿了一把给你,你当时an眠ya0药劲刚过,迷迷糊糊的,我让你在哪待着你就在哪待着,特别听话。”
沈鹿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对季总的同情大幅增加,并且,觉得季飞泉更可恶了。
他忍不住道:“所以,最后你父亲没有收拾你吗?”
“收拾了啊,咋没收拾,”季飞泉说着抬起自己的腿,右小腿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你看看,当时我千躲万躲还是没躲过,我爸漂洋过海带人来抓我,见了面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上来就把我腿给打折了。”
沈鹿:“……”
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断腿”?
活该!
他还有什么可解释的,绑架自己亲弟弟,这可不是普通的混蛋。
“但是,”季闻钟看起来很冷静,他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真干过这种蠢事,“这样你也只能证明我十年前来过宁城,并不能确实鹿鹿遇到的那个人就是我。”
季飞泉托腮思考:“这个吗……”
沈鹿:“你还记得你当时把他放在哪里了吗?是不是在一家画室附近?”
“画室?这我不知道,我又不画画,怎么会关心附近有没有画室,”季飞泉皱起眉,“你别着急啊,十年过去细节我也记不清楚了,等我好好回忆一下。”
他认真思考了两分钟:“好像……是在一个广场边上?那个广场当时还挺有名的,广场上有一个造型奇怪的雕塑,说是知名设计师设计的,叫什么广场来着……”
沈鹿心头一跳:“时心广场?!”
“对对对!”季飞泉连连点头,“这广场当年还算一个标志性地点,我爸出国十几年,早就不熟悉宁城的环境了,我怕他找不到所以选了这个地方——不过这广场现在已经不在了吧?我记得前几年那一片统一改造,新建了美术馆,周围建筑拆了好多。”
沈鹿松了一口气:“美术馆建起来之前,那里就是我当年学画的画室,离时心广场不远,我每次来回都会经过广场。”
“那就没跑了呗,”季飞泉一拍自己大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季闻钟:“时间呢?时间能对上吗?”
季飞泉:“……这我哪知道,我就记得是夏天,具体几月几日我真想不起来。”
季闻钟:“你刚才说我被你骗回国之后,因为an眠ya0昏睡了两天两夜,我回国的机票是那一年的7月23日,那么鹿鹿遇到我的时间应该是7月25或者7月26……”
他说着看向沈鹿:“你还记得那一天是几月几号吗?”
“我当然记得,”沈鹿内心止不住地狂喜起来,心跳都因此变快了不少,“7月25日下午四点多,我从画室学画回来,中途遇上的你。”
“好了,”季飞泉拿起那把雨伞敲了敲自己的掌心,“这地点也对上了,时间也对上了,应该没有其他问题了吧?”
沈鹿:“……”
问题……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的。
他一直将救他的少年奉若神明,但是今天,这位神明突然从云端跌落,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还是……被人骗着吃过an眠ya0的那种。
他艰难地启唇道:“人生……导师?”
季闻钟:“……”
季飞泉见他们之间气氛古怪,连忙打圆场:“鹿鹿,这个吧……你也不能完全怪他,十年前他也就跟你一样大嘛,而且那会儿我爸还没完全死心,还是想让我当继承人的,毕竟我是长子,所以对闻钟的培养可能就松懈了一些,就是在绑架事件之后,他才彻底认清我是烂泥扶不上墙,放弃了我——嗯,这么想来,我好像也算因祸得福吧。”
沈鹿:“……”
因祸得福是这么用的吗!
他重新看向季闻钟,有些难以接受地问:“所以……你当时自己都不清醒,居然还能主动救人,还跟我说了那么一句蕴含着丰富人生哲理的话……”
季闻钟也觉得难以启齿:“可能……就是因为还不清醒才说的吧,按我以前的性格,如果是清醒状态,都不会主动跟你搭讪。”
沈鹿:“……”
看出来了。
不用以前,现在也是。
季闻钟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又问季飞泉:“后来呢?后来我是怎么回到国外的?”
季飞泉:“我真不知道,我当时直接被揍进医院了,压根没再见过你,后来发生了什么,你只能去问老爷子。”
这会儿廉悦刚好从楼上下来,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立刻反应过来他们在讨论什么:“季飞泉!你那点破事你好意思拿出来说,我要是早知道你干过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哎呀别这样老婆大人,是他们非要问我的,”季飞泉立刻起身,黏黏糊糊地凑了上去,“而且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这都0202年了,还不准人家浪子回头吗?”
“浪子?”廉悦嗤笑一声,“就你还好意思自称浪子?钥匙十块钱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