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会迟迟未散,只因携兵献城而立下大功的大将军褚定北正式入朝受封。
如今的天下以秦岭淮河为界,划分南北两朝。
北方广袤无垠的中原大地已彻底被大魏历任帝王统一,惟有淮河以南,至今无法攻克。
褚定北所献的寿春城,便是大魏开国以来首次占领的淮河以南之城池。
尤其这寿春城是四通八达的枢纽之地。
向北沿淮水可至徐州、汝南,沿支流颖、涡水更可系入中原腹地,向南亦可沿淝水入长江,直指江南。
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气宇轩昂的帝王居高临下,俯视下方乌泱泱的文武大臣。
元循不疾不徐道:“功臣褚定北,既出身颍川褚氏,朕便加封颍川郡公之爵,再授予其骁骑将军之职,统领京师禁军。”
这褚定北前世虽与妖妇崔氏暗通款曲多年,但不得不说,确实是个文韬武略、忠心耿耿之材。
今生今世,元循仍打算再次南征,完成一统天下的万世之功。
是以更不可能早早处置了褚定北,甚至还要重用他。
褚定北单膝跪地,浑厚高声道:“卑职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言,元循眸底闪过一丝精光,又道:“此外,朕打算为褚爱卿与朕之长姊义阳长公主赐婚。”
当今圣上虽是平真皇帝的独子,异母姊妹却有几位,均未婚配,久居深宫。
殿下一众文武大臣,尤其是鲜卑贵族们心中五味杂陈——
好不容易在平真年间设法扳倒了众多中原汉人世族,如今又来了个南朝降将褚定北!
甚至还叫其统领京师禁军,迎尚长公主。
不料,褚定北却不卑不亢道:“圣上之恩,卑职感激涕零,铭感五内。只卑职全族皆惨死在南朝昏君手下,惟愿能为全族服丧叁年,以全孝道,求圣上成全。”
元循英气剑眉轻挑,意味深长道:“爱卿拳拳赤子之心叫朕动容,既如此,朕便叁年后再为褚爱卿赐下良姻。”
不知为何,褚定北蓦然想起他前世今生唯一的女人,眸光微动——
崔氏如今应尚在掖庭为奴,他或许可以设法将她弄出宫……
一直到散朝,群臣叁五成群、鱼贯而出,各自交头接耳。
“那崔氏当真手段了得,竟获封贵人了。”
“看来圣上是铁了心不肯处置这崔氏余孽了。”
“也罢也罢,不过是个低阶嫔御,待圣上充盈后宫自然也就把这崔贵人丢开手了。”
“一会儿下官回了御史台便再写几封奏疏,恳请圣上迎立贤后,管理六宫……”
这几人虽只是喁喁私语,奈何褚定北常年习武,自幼耳目灵敏,竟将这些言语尽收耳底。
贵人崔氏?如今不过衡武四年,怎么会……
褚定北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扰乱心神。
他脚步微顿,下意识转头朝皇宫内廷的方向往去,墨眸微微眯起。
与此同时,内廷昭阳宫正殿内。
身着一袭丁香紫团花纹交领窄袖袄裙的贵人崔氏正倚坐在殿内的沉香木小榻上。
雪白皓腕搭在脉枕之上,任由满头银丝的刘医士为她细细把脉。
半晌后,刘医士神色凝重道:“臣观贵人脉弦细数无力,乃是阴虚之症,须得好生调理。”
略顿了顿,他又欲言又止道:“贵人近几个月勿要侍寝为好……多进补温性热性之物,忌寒忌凉。”
崔贵人这脉象,他一摸便知是纵欲过度所致的阴虚内寒。
而且是极其明显的阴精泄出过多,却未受阳精滋补。
阴阳失调,自然体虚。
在场几人闻言皆瞬间面红耳赤起来。
尤其是小药童郗湛,修皙如玉的俊脸烫得通红,可清朗眸底却暗含悲愤酸涩。
炽繁前世在媾和情事上经验丰富,甚至颇为放纵,自然听出了这医士的言外之意,不禁面染赧色。
片刻后,刘医士留下药方便领着小药童告退。
炽繁有意想留下竹马郗湛,细细详谈她方才所想之计。
偏这随时立在一旁的小林子是内监大总管谭福安的心腹兼干儿子,昭阳宫的一举一动定会落入对方眼中。
是以她才按捺了下来,只待时机成熟再见机行事。
随后便被小林子与令荷一左一右搀扶着到寝殿内的银红软烟罗帐内歇息。
炽繁又不免回想起前世与郗湛暗通款曲的七年里,她肚子根本无任何动静。
只是她不知的是,前世的郗湛为了不叫她落得始皇母赵氏的下场,暗地里日日服寒药。
这寒药乃是郗湛自己研制的男用避子药。
此寒药并不伤床笫之事,只是泄出的精水不足以让女子有孕。
此后,不论小青梅对他亲近或疏远,郗湛数十年如一日待其子元辙视如己出。
炽繁斜靠在云锦绣枕上,思绪发散间,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一直到夜色已深,圆月高挂,整座大魏皇宫万籁无声。
就在这时,男性特有的气息铺天盖地入侵了这银红色软烟罗帐床。
半梦半醒中,炽繁忽觉身下一阵凉意。
虽是春末夏初,昭阳宫内的地龙没再烧了,但她向来怯寒怕冷,寝殿内仍烧着炭盆取暖的,不该如此才是。
倏地,少女敏感细处被男人火热唇舌贪婪地亲吻吮吃,肉嘟嘟、白嫩嫩的花户被含吃得水光油亮的。
大舌又长驱直入,挑开两瓣肥厚嫣红的花唇撩拨。
对准那软嫩可口的小肉芽儿仔细舔舐咂吃,不断发出啧啧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