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见付彦之这样,又逗他:“不过你也算因祸得福,我真没想到徐国夫人这么豁出去搭救你,你可得好好报答人家这番情意。”
付彦之却淡淡说道:“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那是哪样?”宋敞追问。
“总之不是你说的这样。”
宋敞不信:“我说的有错吗?人家好好一个国夫人,贵妃亲姐姐,找什么样的郎君找不到?连婚姻都搭上,只为了救你这个顶撞圣上的犯官,说她对你没情意,谁信?”
付彦之不想跟外人说他和苏阮的过往,便道:“算了,你就这么想吧。”
“……什么叫我就这么想?我……”
“你少罗嗦几句吧!”付彦之打断好友,“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她能这么做,我自不会无动于衷,且婚事都定了,难道不想着好,还纠结那些往事么?”
宋敞满意,拍掌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徐国夫人府里,苏耀卿夫妇和苏铃,也为了同一个意思,在同心协力地劝苏阮。
“他都说了过去的事一笔勾销,你还烦恼什么?从头开始就是了!”
“哪那么容易从头开始?”苏阮看了大姐一眼,“再说他也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苏耀卿插嘴:“我觉得是。”
苏铃立刻道:“你看,不止我这么说吧?大郎,你们除了定日子,还谈了什么?都跟二娘说说。”
苏耀卿:“还说了废太子……”
“谁问你这个了?”苏铃嗔道,“说他们俩的事呢!”
苏阮忙打断:“圣上下诏了吗?”
苏耀卿点头:“明日就去祭告太庙。”
“那废太子怎么处置的?”
“幽禁。林相私下和我说,过得一两年,大概会流放出去。”
“他和你说这个干嘛?”苏阮问。
“不知道。我也没应声。子美说,林相应是以为,我们会急于看到废太子的下场,特意向我示好的。”
苏铃一笑:“瞧瞧,这还没进门,就给你阿兄当起智囊来了,还说人家不是这意思。”
苏阮扶额,却听苏耀卿道:“子美还叫我继续装聋作哑,说过得几次,林相就不会再来烦我了。”
“这不好吧?”苏铃笑意收敛,“咱们和林相又没仇,何必如此?”
“不,子美说,林相好不容易挤走宋相,一人独大,是绝不想再看到有人来威胁他权位的。我装聋作哑,什么都不管,才是林相乐于看到的。”
“这林相这么霸道么?”苏铃有点不满,“他当的也是朝廷的官,我们还要看他脸色不成?”
苏阮看向兄长:“他一定还给你出了别的主意吧?”
苏耀卿笑着点点头:“你们还记得学堂兄么?就是当年和阿爹一起从京城来洪州的那个!”
苏铃隐约有些印象:“你是说,在咱们家住了几年,后来又进京的那个?好像是哪个堂伯家里的吧?”
“对。子美和我说,学堂兄已在沧州刺史治下做了四年县令,颇有政绩,也是时候调入京中了。”
苏铃笑眯眯看向苏阮:“人家这么不遗余力地为我们苏家打算,你还不信吗?”
苏阮:“……”由⑤徜⑦徉②在⑦书海⑧里整②理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努力存稿,为了入V三更
第22章 抱怨 ...
苏阮没法反驳,因为她自己也没有想起,苏家还有这么一位靠谱的同族。
“他怎么会记得学堂兄?”苏阮很奇怪,“我记得学堂兄决心再来京城试一试的时候,我才十二三岁吧?那时薛家到洪州有一年吗?”
付彦之继父薛湜是经人引荐,后来才到苏阮舅舅手下做官的。苏阮真正跟付彦之熟悉、常来常往,也是在十二三岁的时候,算起来,他应该没怎么跟堂兄苏耀学见过才对。
“有一年了。今天我们谈起来,子美说他是十三岁到的洪州,学堂兄那时不是在州学教算学么?子美入学的时候,学堂兄还没走,他们有一些来往的。”
苏耀卿这么一说,苏阮也想起来了。
苏耀学父母早亡,自己却有向学之心,便到京城投奔苏阮大伯。苏阮大伯连同父异母的弟弟都不理会,又怎么肯照拂一个前途未知的堂侄?便欺他年少,拿他当下人般使唤。
苏阮父亲苏知信进京后,看不过去说了几句公道话,她大伯恼羞成怒,干脆把苏耀学赶出了家门。苏知信自己仕途都没着落,倒肯负责,不但把苏耀学留在身边,最后还带他去了洪州。
苏阮母亲裴氏也厚道,怜惜苏耀学无父无母,便和兄长说了,让他跟苏耀卿一起到刺史府中就读——裴家子弟当然不会去州学那等地方读书,自是另请了饱学之士做西席的。
苏耀学肯上进,几年后,因为学问还比较扎实,苏阮舅舅就把他安排进了州学,做算学助教,有一份薪俸,也给苏家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