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他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跟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搞得跟绝交似的,实在有点
搞笑。
林辛决定去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就走,不久留。
林辛还真没想到,他真的没久留,几乎是立刻就走了。
开门的是小莫,两颊红通通,显然喝了不少酒。开门的时候晕晕乎乎,倚在门框上傻笑:您找谁?老的少的,男的
女的?哦,我们这里没女的,哈哈
林辛透过他望进屋里,真是一片凌乱,惨不忍睹。一屋子的男人,满地的酒瓶跟黏糊糊的白色奶油,音乐开得震天响
。
林辛皱眉进了屋,简直不敢相信。叶维可站在餐桌上,赤裸着上半身,手里还抓着一件衣服,晃啊晃,随着众人的起
哄丢了出去。
玩昏了头的众人没发现林辛来了,连谢浩也在旁边,拿着一瓶啤酒哈哈大笑。
林辛看着这清一色的男人算是明白了,这是圈子聚会啊!他仔细看了看,有二十几岁的,也有一脸稚嫩的,全都HIGH
到不行,一个劲地喊:亲一个~亲一个~一边喊还一边把另外一个人也推到桌上,林辛一看,不就是那天在电影院
外面等叶维可的那个男生吗?
叶维可看见有人上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众人依旧狂喊亲一个~亲一个~
那男生也不退缩,腰部紧贴着叶维可身体,大跳热舞。
林辛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所有抓到孩子劣迹的家长一样,血液逆流,怒火熊熊燃烧。
心情抑郁?他居然还真相信了!这不是玩得很开心吗?还跳脱衣舞!还当众跟人亲热!他只不过两个月没跟他联系,
他就已经成这样了!出息了!
林辛这与众人格格不入的阴森气场终于引起了注意,大家回过头,都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的人。
你找谁?有人问。
谢浩转过头一看,一口啤酒喷出来。林辛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人通知他?!
叶维可抬头看见林辛,呆了两秒后立刻推开怀里的男生,风驰电掣跳下桌子,奔去捡了衣服套在身上。完了站在那里
,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一屋子男人一看这气氛不对,怎么回事?本来闹哄哄的屋子霎时只剩下女明星大唱抱我,爱我的性感声音。
小莫偷偷挪过去,把音乐关了。
众人不敢出声,现在是什么情况?家长来抓人?被迫出柜了?
林辛盯着叶维可看了一会,沉着脸转身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叶维可被他看得后背冷汗直冒,还不敢出声。这时见林辛走了,楞了一会,抓起自己的包就跟着冲出去了。剩下众人
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看向谢浩。
谢浩脑门上一滴汗,这回忘形了,完了。
第 18 章
林辛气得脑袋发疼,好像怒气都涌向了大脑,神经突突地跳。他转头一看,叶维可跟在他身后,一副小媳妇模样,瞧
见他目光哆嗦了一下,停在原地。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这一前一后奇怪的两人。一个脸色难看到极点,一个浑
身脏兮兮直冒酒气。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在外面疯玩的青少年被大哥抓到现行,家长正在生气呢。
林辛只觉得丢人都丢到大街上了,真想当众狠狠揍叶维可一顿。这时公车驶来,林辛抬脚就上了公车,叶维可急忙紧
跑几步跳上车。车里挤满了人,一个座位都没有。师生俩隔着好几个人站着。叶维可时不时偷偷往林辛那瞄几眼,可
怜兮兮的,林辛看都不看他。周围几个乘客看叶维可衣服上乱七八糟沾着奶油,都尽量往后缩,怕车子一拐弯就撞到
他,蹭自己一身。于是挤满人的车厢出现一个诡异的画面,以叶维可为中心发散出一小块空地。叶维可孤身一人站在
人群中,极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大猩猩。林辛透过玻璃的反射看到叶维可的窘状,内心大快。叶维可抬头看林辛,抛
出无助的求救眼神,被林辛狠狠瞪了回去。
车到站后林辛自顾自下了车往自己家走,叶维可坚持不懈跟着他。林辛上楼开了门,看也不看还正在爬楼梯的某人,
碰一声把门关上。
林辛刚洗完手谢浩的电话就来了。他虽然生气,但谢浩毕竟是同事,看在面子上这电话还是要接的。谢浩打电话过来
果然是来解释的,他先道歉,然后帮叶维可说了一堆好话。他说这个生日是他看叶维可最近心情抑郁才提出帮他办的
,他问叶维可要请些什么人参加,叶维可就只说了林辛。他想一个生日总要过得热闹点,所以自作主张把在这个圈子
里叶维可认识的几个人都请过来了,他们都是平时叶维可参加活动时认识的,绝对是正派人士。但是毕竟都是男的,
一喝酒就难免忘形了,又打蛋糕仗,叶维可被糊了一身奶油才把衣服脱掉的。跳上桌子贴着叶维可跳舞的那个男生,
一直在追叶维可,他们几个人都知道,所以才故意给那男生制造机会。他看他们玩得那么高兴,一时也没制止,没想
正好都被林辛看到了。
林辛几次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打断谢浩,默默听他把话说完了。
林老师,你别生气,真的是误会。你看到的绝对是最高尺度,再下去我也不可能让它发生。谢浩在电话那头,态
度严肃,语气诚恳,你说不来,叶维可立刻就蔫了,他心里很重视你这个老师的啊。后来你说要来我就没告诉他,
想给他个惊喜,没想到弄巧成拙,嘿嘿
林辛相信谢浩说的,谢浩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好老师。学生的眼睛是最聪明的,他们绝不可能喜欢一个带着自己堕落不
求上进的老师。谢浩有自己的方法,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帮助叶维可,虽然林辛一时可能无法接受。
林辛知道自己古板。他早上出门必做三件事,检查头发,检查衣着,检查指甲。他在家里常常瘫在椅子上看书,但在
学校里他一定是正襟危坐。学生上课说话开小差,下课后他一定要把学生叫出去苦口婆心说一通大道理,虽然他自己
也明白上课想跟同学讲两句话情有可原,而学生最是厌烦关于认真学习的大道理,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替学生着急。
他知道谢浩说的有道理,叶维可已经到了能喝酒的年纪了,喝的又是啤酒,他能说什么?一屋子都是男的,确实容易
玩昏头,起哄什么的,他读书时候也做过,他能责备叶维可吗?
但是现在如果让叶维可站到他面前,他肯定要发脾气,肯定要骂他。
像他这种严肃又古板的教师,不得学生亲近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