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还是博文ed!你这绝对是蓄谋已久了吧?你说你那阁楼怎么那么巧,偏偏就正对了我的公寓了呢。”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林锡话刚说完,脑中便忽然涌现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等会儿!你该不会一开始买房子的时候……就抱着这种偷窥打算了吧?”
“……”
没有在意对方的沉默,林锡自言自语地推测起来:“对,还有地中海风格的装修,还有每天一换的白玫瑰。”林锡忽然抬起头,骇然地伸手指向了欧诺,惊呼:“你原来一开始就是想要……”
“对。”
干脆直接肯定,趁着青年惊讶的怔在原地的同时,欧诺忽然上前拥抱住了这具削瘦的身体。有力的双手紧紧地环着青年劲瘦的腰身,用着仿佛是要将对方深深烙印在身体里的力量,欧诺在林锡的耳边轻轻地叹息道:“你说的这些……都没错。”
不知不觉中,窗外的雨渐渐停息。一丝灿烂的阳光顽强地穿透厚厚的云层,将尘封的光亮撒向了这片大地。照射在剔透的机场落地玻璃窗上,照射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如同圣光一般夺目耀眼。
几颗高大的景观树将人群的视线遮挡住,辟出了一方小小的空间,只有林锡与欧诺二人独处的静谧的空间。
因欧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震惊了许久,林锡才慢慢回过神来。他抬起双手,也拥住了欧诺的后背。
无奈地低笑了一声,他摇摇头,低声说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第一百零八章
雷蒙德筹备了这部电影近十年,其中的充足准备自然是不用话说的。当林锡和欧诺抵达柏林后的几个小时后,他们便与投资方签订了合同。紧接着,剧组一行人便迅速乘机赶到了主要拍摄地——
维也纳。
这座静静卧躺在阿尔卑斯山北麓上千年的城市,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温柔的音乐符号。一条碧蓝色的多瑙河横穿了整个城市,阳光映射,波光粼粼,仿佛在演奏着一首幽远婉转的华尔兹圆舞曲。
近一个月的准备,令雷蒙德早已将所有的内景、外景全部准备完毕。一行人走在这绿意繁密、卵石嶙峋的街镇小道上,随处可以看见用白色大理石雕铸的雄伟雕像。从少年天才莫扎特,到大小施特劳斯,这些在世界漫长音乐史上绽放绚丽光彩的传奇人物,一一地陪伴着这座音乐圣都,向下一个辉煌的时代而去。
林锡从未来过维也纳,但是仅仅是走在这红砖石的小道上,他便好像能感受到那种浓到快要溢出的音乐氛围。他仿佛能够想象到,当初那个怀揣着音乐梦想的莫青,是如何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陌生的城市,努力地打拼奋斗,却在最后即将攫取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缕荣光时,毅然离去。
“我似乎能够理解了,为什么这个地方,能让那么多音乐青年为之疯狂。”
剧组人员正在铺设外景,一开始便已提前做好了大部分准备,所以最后的收尾工作显得很是简单快速,大概不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开机第一场戏了。
欧诺听着林锡的话,转首看去。望着林锡眼中闪烁着的期待,他微微勾起唇角,道:“这个地方,确实令人陶醉痴迷。”说着,他又抬首看到了不远处正与副导演商量着什么的雷蒙德,然后说道:“可能你有点不大习惯。雷蒙德和其他天x朝的导演不一样,他不喜欢搞开机剪彩、拜神这些。不过,一般而言他也会弄个精简一点的开机仪式。”
林锡明白地点头:“所以,这次连开机仪式都没有就直接开机……是因为太迫不及待了吗?”
欧诺轻轻颔首:“嗯。你要理解,一个老人等待了这么多年的心情。”
林锡闻言,不由抬眸看向了摄像组那边的雷蒙德。和一个月前所见到的那个严肃刻板的老人不同,雷蒙德此时就像突然焕发了青春活力,虽然神情还是一样的严峻,却让人觉得他生动鲜活了许多。
“我记得第一场戏是你……欺负人的那个镜头?”
沉默了半晌,欧诺道:“对。”
“你怎么老欺负人,哈哈。上次是叶伊伊,这次是爱德华。”林锡正调侃了一句,他刚准备再说几句,便见了陈雅静从一边走了过来。
“来林小球,我再帮你补补妆。”说着,陈雅静就将手中的化妆包放在了折叠桌上,开始为林锡补妆起来。一边扑着淡雅的浅色粉底,她一边斜了一旁的欧诺一眼,说道:“欧诺,你还干站着干什么?爱德华那边等着和你先对对戏呢。刚才我看他紧张得差点进了女厕所,你也不去照顾照顾新人?”
“嗯。”
几句逐客令将欧诺给赶到一边,陈雅静这才满意地拿了眉刷,将林锡的眉毛扫得更黑密了一些。她快速地将最后的一点收尾结束,不过多时,场记那边也开始来喊林锡去拍戏。
欧诺和爱德华早已在片场中等候。
摄像师到位、打光师准备、滚轮轨道铺设,一切的一切就好像雷蒙德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的一样,全部活生生地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抬首,与那个穿着深棕色呢子大衣的青年相视了一眼,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锡深吸了一口气,便听到一道响亮的打板声在自己的身后响起。
沉闷的一声,如同从遥远的上个世纪慢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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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斯德,别以为你是乐团的第一钢琴手就可以滥用私权了。”男子低低的咒骂声从阴暗的小巷里传出,声音很大,甚至引起了街道上一些人的注意,却没有人有兴趣去搀和这件事。
“请让开。”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宁静的小巷中响起,如同大提琴一般的优雅。
天气很冷,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莫青从乐团剧院里走出,刚走了几步,便听到了这隐藏在小巷中的争吵。虽然只是单方面的,却也是十分激烈的争吵。
“凯斯德,我求求你了。我家里全部要靠我一个人养活,如果乐团把我辞了,我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
“凯斯德,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真的十分热爱这份工作,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该死的,凯斯德,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你别以为那群老家伙是看的起你,其实在他们心中你就是个机器,只会弹钢琴的机器!”
“凯斯德,我诅咒你!我……”
男子肮脏的咒骂还在不停地继续,莫青却定住了脚步,视线在这个男人身上停留。凯斯德似乎也没想到刚出小巷就会见到对方,他只是惊诧了一瞬,简单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