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能通过网络进行汇款?这年头要钱最简单了……”
“不是,是他不给我转,”司徒延越说脸越红,“非让我去公司找他要现金,我之前发誓了,我要再去他公司一次我以后就跟他姓,我司徒延绝对不会是吃回头草的人。”
沈星泽:“哦,那他是想……拿着你爸妈的钱引你上门,还要上|你,段位很高啊。”
“……得了,不提也罢,我知道他一直都觉得我没骨气,没了家里没了他,我就是废人一个,活不过两个月,但我要让他知道我司徒延,在外面,偷偷借钱也是活的下去的。”
沈星泽:“……”太他妈像自己了。
一个靠家里救济的生活不能自理的富二代。
怪不得他和司徒延一见如故。
“小延儿,这钱我一定借你,你要有骨气,挺住,多活两个月。”
两个人突然就恨不得抱头痛哭了。
下了晚自习,沈星泽抱着鱼缸出来,期待走出教学楼的门就能看到李游,很失望。
并没有。
沈星泽进了小区,上楼,卧室的灯打开。
王登和李游往学校里走。
王登骑着山地车,李游还是骑着电车。
“我说你至于吗,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还偷偷跟着他。”
李游用脚丫子蹬地,也不用电,一点点的推着电车往前走,“你不了解他,就得这样。”
“我怎么不了解了,这些有钱人都一个样儿,你不把最好的给他就是不够爱他,给了他,他又不在乎,他不就是觉得你不够喜欢他吗,就跟着他呗,让他知道。”
“又不是做给他看的,”李游低头一脚踩在地上的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家伙警惕性很差,我看着他到家就行了。”
王登摇头,“搞不懂你们。”
“你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就住店里了。”
王登摆手,“嗯,我回宿舍了。”
店铺的里间已经修好了,李游坐在店门口外面的台阶上,一脚踩地,一脚搭在台阶上,又吸烟。
拿出手机,看到沈星泽发来微信。
【沈星泽:在吗?】
【李游:嗯。】
李游勾起嘴角,昨晚想抱抱这家伙都被拒绝,只是今天没再对他表达很强烈的喜欢,他就开始不安了。
【沈星泽:那个鱼会不会饿死啊?要喂什么东西吗?】
【李游:一丁点儿馒头屑就行,不要太多,会撑死的。】
【沈星泽:嗯,那个……你那个视频里的小假山在哪儿买的?我觉得我这个太单调了,还有水草。】
【李游:我明天给你送。】
【沈星泽:好。】
沈星泽在床上打滚,他为什么……不说别的啊。
李游看着屏幕,对面的沈星泽显示“正在输入中”,半天却没消息发过来,过了一会儿。
【沈星泽:那我先睡觉了。】
【李游:晚安。】
第二天照例,李游在送外卖的时候顺便给沈星泽送了一小袋鱼食,还有鹅卵石小假山,水草。
其他的话没说。
沈星泽心里空落落的。
一连好几天……眼睁睁看着某团上关于李游这个外卖小哥的评论越来越多,很多人甚至在评论里问李游有没有女朋友,沈星泽,肝儿好疼啊好疼。
这天晚自习的时候司徒延趴在桌上,“星泽啊。”
“不能。”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沈星泽看都没看他,“都说了,不能。”
“……”司徒延是班长,很多事都要他来操心,但他也忙不过来,“你知道我们要竞选优秀班级和优秀团支部吧?”
沈星泽:“……”别的没有,胜负欲时刻在爆棚。
“我知道你在听,”司徒延挺直了身子,“就是……别的班现在为了增强班级凝聚力还有竞选素材,已经开始在办活动了。”
“哦,那我们也办。”沈星泽郑重点头,“你不是借了2000块钱吗,用它办。”
“这个不是重点,我只是借了点生活费……问题是办什么活动,办是肯定是要办的,我们要办的有新意,有创意,脱颖而出的那种。”
沈星泽看他,“别人多有创意?”
“去附近的养老院给老人唱歌,给留守学校的儿童送温暖。”
“……”沈星泽半天没说出来个所以然,“要不然你把你那2000块钱捐出去,以我们班的名义,我们准胜出。”
“……问题就在这儿,我又没钱了。”
沈星泽:“呵呵……那你也去送外卖吧,让李游也歇歇,你那么多钱都干什么去了?”
司徒延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反正就是……你给我想个省钱又显得咱班团结的活动,学校里又不是瞎子,你们班的凝聚力是不是强,人家一眼就瞧得出,而且,养老院的门都快被他们踩塌了,我们得玩个别的。”
沈星泽想了想,“你上次不是说聚餐吗?那是什么活动?”
“是,我一开始想的是聚餐,但是班里有几个人拒绝了……”
“嗯?”沈星泽瞪大眼睛。
“我选的是自助餐,然后问了几个同学,他们好像都不是很想去……董全他们,咱们班贫困生挺多的,就觉得这是形式主义……”
沈星泽惊呆了,“几个钱儿啊,就形式主义了?”
“我的预算是人均二百,然后本来大家都在兴致勃勃的听我讲,但我说完200之后就没人理我了,我选的地方好又远,车费加餐费,这还是打折后的呢。”
“……可能人均二十就理你了吧。”沈星泽不解,班级第一次聚会啊,这可是抢荣誉之战,大家怎么兴致不高昂呢……
司徒延又道,“但你想想,换位思考一下,董全和李游做一样的兼职,饭都舍不得吃,一个小时才几块钱?咱学校还算高的,一个小时能给七块钱……”
沈星泽:“……七块?”
李游还总给他买百香冷饮,他这一喝就喝了李游两个多小时的工钱?
这样一算,真几把心疼。
“李游给你买二百块钱的东西可能咬咬牙就买了,但你让他花200块钱吃饭,他肯定不愿意啊,人家店里明明管饭。”
沈星泽:“……”
也是,他和司徒延的家境,在全校基本都排的上数,他们俩觉得很正常,在别人那儿,可能就真拿不出来,也没那个必要,这就是形式主义。
“那怎么办?”沈星泽问。
“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毕竟我钱也不多,最近对贫穷真是深有体会。”
“比如?”
“就你租的那个小区,基本都是大型公寓,咱学校的平民都住你旁边那个公寓。”
沈星泽瞪他,“你就是为了嘲笑我的爆发户行径?”
“不是……”司徒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