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用担心,我对他没兴趣。”庄叶边说边拿过酒瓶向他的杯子倒满了whisky,之後便靠近沙发看著他。
倒过酒不再说话,苏晨明白这是规则,酒自己非喝不可了。咬咬牙,他眼一闭将酒全部灌入喉咙,烧灼立刻蹿升,各种滋味一齐冲击大脑五官,眼泪登时流下。
模糊的视线里庄叶递过来面纸,他抓过来胡乱擦去,却压抑不下一波又一波的辛辣涌起。
“这样哭泣,让人想要狠狠欺负呵……”
脑子嗡嗡作响,耳边似乎有什麽声音,苏晨侧耳细听时却又半点也没有了。
“对不起庄总,我失礼了。”尽管喉咙里很不舒服,他仍然不失礼数。
“是我不该强要你喝,我以为销售人员酒量都很好。”庄叶没动,只是看著他笑。
苏晨脸上有些发热:“我确实不太会喝……”
作为销售部的总监助理,不会喝酒实在很令人懊恼,可是生意也不全是在饭桌上谈成的,况且总监喝醉的时候,自己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也算互补搭配了。
“眼睛很红,我送你回去。”庄叶说著站起身。
“不麻烦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苏晨也站起来,眼角还是有泪淌出。
“走吧。”庄叶仿佛没听到他的拒绝,拿过车钥匙扶著他走下台阶。
好凉!对方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冰凉没有温度似的,明明是盛夏季节不是吗?
“我去说一声,你等等。”庄叶说完朝舞池中的夥伴走去,苏晨靠在吧台边揉眼睛。
“你没事吧!”夜悦焦急的声音传来,苏晨转头看不清他的脸。
“没事,一口气喝猛了,不要紧。”
“我送你回去!”
“庄总会送我,你好好工作。”苏晨本能地避免夜悦与庄叶碰面,虽然庄叶明白表示对夜没有兴趣,但他还是觉得要以防万一。
夜沈默片刻也知道不能丢下客人不管,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到家後给我电话,记住了?”
苏晨轻轻点头,心里却在默念: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小红帽。
“走吧。”庄叶转回来扶住苏晨有些摇晃的身体,扫过夜悦绷紧的神情时微微一笑便拥著怀里的人向外走去。
Whisky後劲颇猛,坐在庄叶车里的时候苏晨才觉得头晕眼花整个人都昏昏沈沈的辨不清方向。
“你住哪里?”庄叶边开车边问。
苏晨报了地址,迷迷糊糊靠在座椅里,努力与晕沈感做斗争。
车子很快开到目的地,深夜里的小区格外安静,庄叶下车又把苏晨扶出来朝公寓大门走去,好容易到了自家门前,苏晨摸来摸去找不到钥匙。
“嘿……嘿嘿!钥匙……飞了……”醉态毕露,苏晨的脸在幽暗的走廊灯光里染上了晶亮的光晕,红红的很是诱人。
庄叶呼吸一窒,下腹陡然收紧,手指游走在他滑嫩的脸颊上不愿移开,偏偏喝醉的人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还对他呵呵傻笑。
“以为我看中了他?其实我看中的……呵呵。”带著酒气的炙热呼吸代替手指抚摸脸侧,苏晨本能瑟缩却在下一秒被牢牢抓住後颈,接著深沈的吻便狠狠压在柔软的唇上!
迷糊中他根本不知道正在吻自己的人是谁,浑身无力动作迟缓地想要推开对方,才举起手就被反锁在了身後。
“你的气味很诱人,像迷药……”庄叶在他颈侧细细嗅著,浓郁甜腻的催情味道猛地吸入鼻子,身体立刻就躁动不已。
苏晨的衬衣领口因为动作而微微敞开,庄叶凝视著眼前白皙的皮肤喉咙不觉滚动了几下,本以为对方只是生了副年轻脸孔,没想到连身体也如此诱人。
冰凉的指尖顺著领口滑入,抚摸著锁骨处流连徘徊,他低头便啃了上去,一旁的门忽然毫无预警地开启!
“阿晨!?”随著一声惊呼,苏晨立刻被从房里走出的人接了过去。
庄叶拧眉看向面前的男人以及他身後透出微光的玄关,暴怒仅仅滑过眼底一瞬便被掩去:“他多喝了点酒。”
秦柏抬头打量他几眼,对方看上去很有礼貌,举手投足也充满了贵气,似乎颇有身份的样子。
“我是庄叶。”
秦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庄氏企业的少东家!
“你好,我是他哥哥。”秦柏一手揽著苏晨,一手伸向对方。
庄叶勾起唇角:“幸会。很晚了,我告辞了。”
秦柏道了晚安便将房门关上,庄叶站在暗下去的阴影里,嘴边仍噙著微笑:“哥哥麽?”
房里,秦柏将苏晨放倒在沙发上,倒了温水给他灌下,苏晨稍微清醒了些,瞪大的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阿……柏?!”
“是我。”秦柏将凉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你……你不是在香港!?”苏晨愣愣地看他,有种做梦的感觉。
“我来看你。”
混沌的脑袋瞬间明白之前秦柏说离不开是为了此刻给他惊喜,他感动得拥住对方,紧紧的。
“好了,一回来就看到你喝醉的样子,你给我的却是有惊无喜。”
拉开他,秦柏为他整理乱掉的衣领,目光接触到那片白皙时蓦地一僵,手指也不自觉地捏紧。
“啊!”苏晨忽然大叫一声,立时吓了他一跳,“刚才好像是庄总送我回来的!他看到你了?”
秦柏脸色沈下:“看到又怎样?”
“嘘,阿柏,我告诉你哦,他好像也是同道中人,你知道,这种人一般很敏感的。”苏晨轻声说,酒劲又涌了上来。
“我说我是你哥哥,我们以前说好的不是麽?”秦柏知道他担心什麽,沈声回答。
苏晨这才放心地向後仰去,不一会儿就沈睡起来。
秦柏坐在他旁边,手指按上他锁骨那里的红色痕迹,是刚刚才印上的,回想起自己拉开门时苏晨软在庄叶胸前的样子,他不禁攥紧了拳头,看著苏晨睡脸的目光也阴沈得可怕。
28 秦柏的质疑
日上三竿 苏晨才从梦里渐渐醒转,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却还是透过缝隙努力地照射进来,投下斑驳不齐的光点。
头很痛,昨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