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仅仅是“引以为戒”的下马威,他的主人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纯粹的疼痛、严厉的手法和力度,明摆着不想让他得到分毫快感。陈屿半低着头,泛白的手肘在视线中央正在微微颤抖,这姿势像是发情的母猫,但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苦痛不似畜生中的任何一种。
十几下过去,原本克制的报数和感谢逐渐夹杂了低微的呻吟,喘息几乎跟不上身后落鞭的速度。
耳畔低微的,恳求的,淫荡而绵软无力的谢谢主人,听起来甚至不像他自己。
“呜……三十、主人,主人……”
他支撑不住,上身几乎软倒在台面上,额头抵着自己冰凉的手背。
傅云河看着刑台上的人:姿态漂亮稳当,肩胛细细颤抖,高高抬起的臀肉上尽是绛红,报数的声音在五下前就带了点鼻音。他把手掌贴上去,小医生立刻低低喘了一声。
藤条被丢到一边,傅云河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一支长柄的皮拍,再次走到陈屿跟前,用指关节抵着尖细的下颌,将那张脸抬上来。
皮肤苍白得过分,眼睛里挂着未落的泪水,拼合出一副平静的姿态,即便看了那么多次,他依旧能从每一次注视中寻到新的令人动容的细节,这样寡淡的眉眼、鼻梁、唇瓣,每一处都矜持、冷清、毫不狼狈。
陈屿微微喘着气,下巴被温热的手掌拖着,脸颊上的拇指擦着他的眼角,抚下一滴尚未成形的泪水。
傅云河松开他,站起身。下一秒,皮拍猛地落在彻底暴露的穴口上!
“呜——!”
这痛意来得猝不及防。陈屿竭力保持的姿势在瞬间倾斜,胯骨的摆动牵扯垂坠下来的砝码,尖锐的痛楚在脑袋里炸成烟白的花。
这种地方被打,太疼,太耻辱,而他竟勃起了。
他知道对方这是要干什么,可他自己也被看得透彻——这下事态不好,道谢被饱含情欲和痛苦的呜咽哽得分辨不清。
数字累加过半百,傅云河才收了手,解开阴囊上的束缚带,耳边一声崩溃可怜的呻吟。他把陈屿扶起来,按到自己怀里,一颗脑袋软软枕在他肩膀上,纤细的胳膊虚揽着他的脖子,像小孩子似的。
“所以……”他把头偏了偏,颈侧贴着汗湿的发顶,伸出手拢住那根形状秀气的阴茎,上下快速抚弄起来,“要乖一点,不要犯错。”
陈屿抽搐着,张着嘴出不了声,几分钟之后,打着颤射了出来。他眼神懵懂,仰起的头在面前的脸颊上不经意地蹭过去,冰凉贴着温热。傅云河揽着怀里纤细柔软的腰,那几根发丝这样细这样黏着,蹭得他一阵痒。
39 口腹之欲
高潮的快感还未过去,陈屿觉得自己正从高空往下坠,身体砸透了几层厚实的云。这恍惚感持续到痛楚来临前——傅云河的手指碰到他被抽到红肿的穴口,揉按抚弄着,那架势像是要往里钻。
陈屿浑身一震,贴着肩膀的头仓皇地抬起来,“我没做准备……”
身后的动作不停,好在始终没有做到他想象地那一步。傅云河嗯了声,声音懒洋洋的:“所以,把你的狗逼保持在时刻能被操的状态,也是规矩之一。”
陈屿眯着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赤裸的身体贴着西装布料,双手还搂着别人的脖子,鼻腔里的气流忽快忽慢。傅云河的手还揽着他的腰,短暂的一瞬间,古怪且亲昵无间。
他的晚饭是跪着用的。傅云河看到他放在客房里的行李箱,手掌叠着新伤在他屁股上警告似的抽了两把。洗漱过后,陈屿侧卧着,安安静静地躺在主卧大床上。
他没看时间,没看手机,窗外的星月都被遮挡在厚重的窗帘后头。
几秒钟之前,傅云河按着他,摆成一个把头靠在他胸膛上的姿势。
他知道自己的习惯:从小就喜欢贴着什么睡,只不过通常抵着的是白墙,全身缩着,会有种奇妙的安心感,但此刻的情境太不一样:这方坚实的人体这样热,它的主人强势、骄傲、理所应当,他看得见他胸膛里那把明媚骄艳的火。
朦胧的心跳声平稳、有力,他想起母亲房里那两只冰冷的时钟。
他闭上眼睛,控制自己的肌肉,他的肩膀不能往前挪,脖子不能向前探,嘴唇不能卑鄙无耻地吻他。
他已经是个俘虏,不能再做小人。
你说爱是什么东西。
他爸爸爱他妈妈,他爸爸眼角一尾纹,妈妈脸颊一颗痣,他哥哥爱那只倔强的笨狗,只一晚能咬定往后数年,他哥哥爱他,傅云河也爱他哥哥,但是说到底,没人给他上这一课。
这不在继承人课程的范围内。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床单上几道浅浅的褶,楼梯走到还剩三个台阶的时候,能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气。
早餐是蛋炒饭——口味简单寡淡,但跪在地上的小东西一勺勺吃得很香。膝盖边上摆着一杯现磨的豆浆,喝的时候两只手捧着杯子,每次只抿一小口,喉结矜持地滚一下,有时舔一舔嘴唇;放下的时候会用左手,右手再去拿地上的碗。
傅云河坐在车上,这画面还在他脑海里——他望着窗外。
他的领口扣到最高,要去处理麻烦事。成王败寇,总有人要执行惨败者的处决,这本来是个糟心的行程,一般这时候他会压抑自己的烦躁,但今天不一样,今天他在想小医生。
他很轻,叫人操心,叫人抓不住,但他偏要抓住。
小医生此刻应该被车送去傅家的私人医院了,他很快就会发现,这栋宅子到医院只有十几分钟路,离傅家大堂反倒远些。
而傅云河的小心思立刻被傅云祁发现了——有时候他恨自己有这么个体察一切的哥哥,恨他包揽一切也恨他多管闲事的体谅,好在他询问之后没发表什么意见,这只是点点头,说小心。
这话含糊,但家族内的洗牌才刚刚结束,傅云河能立刻明白话里的意思:有了软肋就是有了危险。他在心底冷笑一番:再怎么样,我这位可比你捡的野狗好弄多了。
傅云祁向来稳重,自从16岁背了未来家主的名号,就不再什么事情都同他说。而阴差阳错惦记上的人:陆铖,愚蠢、别扭、跟在他哥屁股后头摇尾巴,虽然不招人厌,但他也着实想不通是有哪点值得被惦记上这么些年。他一开始浑不在意,后来觉得匪夷所思,再后来才明白了所谓惦念其实是俗烂肉麻的两个字。
现在,他开始明白这种必须占据得到的心情了。
玩物也好,奴隶也好,爱人也好,他捉住的东西,他要定了。
他在后座上笑了笑,没有任何人看到。
陈屿到了医院,被仔细交托了工作任务和安排,交接班被安排得很早——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