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脸面的人都有派送,本意是为这次前来赈灾的顾大人开一席送行宴。
秦玉麟自认为在花城并没有什么根基,却不知为何,会收到官府的邀请。他以为是顾远樟授意,其实也不是的,花城书院那么出名,他当然也算是个人物。
“他们一群大男人喝酒吃饭,您真的也要去么?”青岚知道后,不赞同地说。
“那个倒不是问题,谁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花城里都说他是个男人,就算去了也没有人真正说他闲话。
“最重要的是……姑爷,不,奴婢是说……他也在呢,夫人不怕么?”青岚总觉得,见前夫什么的,是不是太不好了。
“怕他什么,我还怕他有牙。”秦玉麟不屑说,顾远樟,他确实从来没有怕过他。
就这么定了,送他就送他,说好了祝他一路顺风。往后呢……也别隔三差五地出来晃悠,免得徒增是非。
现在花城已经有人传言他们的关系,近些的人都知道,顾思博的父亲是顾远樟。自然,秦玉麟的身份又变了。一路高涨,从茶坊老板变成书院建设人,到州府大人的前妻,哼哼……
前妻什么的,当真没有什么好炫耀。不被人用有色眼光看就偷笑了,只有那些心地纯净天真的哥儿们才羡慕。好吧,秦玉麟不会用心地纯净来形容那些人,他只会说愚蠢。
晚上,秦玉麟拿着帖子去赶场,也不打算跟他们墨迹。到时候在席上露个脸,说句送别的话就拉倒了。管他什么时候走,总不会天天有帖子上门就是。
“秦家小夫人,你可来了。”张大人瞧见秦玉麟,笑声招呼他。得知这是顾远樟的前妻,他好一番唏嘘,真是巧合,巧合。
“张大人。”秦玉麟说,朝他一拱手。脚步十分爽利,跟着他到了席上。
似乎大家都在,互相一一见过。最后才是坐在首席上的顾大人,秦玉麟不曾坐下,就桌边端着酒杯说:“秦某今天是特地来为顾大人送行的,这杯酒先敬顾大人。”喝完了,他也就告辞了,该干嘛干嘛去。
杯酒举起到顾远樟眼前,大家以为顾远樟会爽快地与前妻喝一杯,毕竟传言他们关系不差。那天在花城书院内,有许多人都看见了,好着呢。
可是顾远樟并没有动作,他拒绝了秦玉麟的敬酒,“很抱歉,酒我就不饮了,你要敬我,我便以茶代酒。”
大家错愕的时候,秦玉麟却了然,不勉强地说:“也可以,那顾大人便以茶代酒。秦某先干为敬。”
一杯酒喝得干净利落,在座没见过这么有范儿的夫人,均为他鼓掌叫好。也有叫再来一杯的,却被秦玉麟婉拒,今儿个,一杯就够了。
顾远樟也是看着他,他喝 酒的样子,早就见过了的。端起手边的杯子,心不在焉地干了。
那是一杯酒,秦玉麟疑惑地打量顾远樟。他是拿错了呢,还是突然想给他个面子呢?
“顾大人?”张大人轻轻唤他,只见他满脸红晕,已经……
“他醉了。”秦玉麟说着,吃吃笑,一杯倒还是一杯倒,再过个五年也变不成两杯。
“这……那这如何是好?”张大人傻眼,主人公都喝醉了,这个送行宴还有什么搞头。“快去那些解酒的来,顾大人醉了。”
“没用的,不到明天他醒不来。”秦玉麟说,一副了解的样子。
这会儿大家都很淡定,前妻嘛,有什么不知道。张大人看着秦玉麟,又看看傻坐在那里的顾远樟,叹气说:“唉,那……只好抬回去了。”
“嗯,来都来了,菜也叫好了。这顿却是不吃白不吃。”秦玉麟开口说,“不如叫禤队长来接他回去,大伙儿接着喝酒吃饭,也不算白糟蹋了顾大人的心意。”至于什么心意,他只管说好听的话而已,谁知道。
“对对,还是秦家小夫人说话实在。”有人笑哈哈地赞叹说。
“那好吧,也只能这样。”
顾大人不在虽然遗憾,但是大家难得聚得这般整齐,确实不好枉费了今夜。张大人接受秦玉麟的建议,叫人回去通知禤队长。他们不敢随便让两个小厮送顾远樟回去,万一出了事情谁也担不起。
“既然如此,就把顾大人扶到房里去吧。”张大人看着秦玉麟说:“还请秦家小夫人来帮忙照看一下顾大人。”
秦玉麟这就要走了,却被张大人叫住,他看见顾远樟那副模样,不是很乐意说:“把他扶到房里让他睡就是了,不会怎么样。”保准是笔直睡到天亮的,不吵也不闹,安静得很。
“请秦家小夫人帮忙吧。”张大人坚持说。
“……”秦玉麟开不了口第二次拒绝,显得矫情了,“那就走吧。”大不了等到禤队长来。
“谢谢秦家小夫人。”张大人笑眯眯说,他也是因为和顾远樟共处多日,有些感触罢了。旁人不知道,他这个年纪不小的老头子却了了,某人用情已深,不是一句忘了就真的忘了。
“张大人太客气了。”秦玉麟说,和他一起把顾远樟扶到酒楼中现有的空房里。
张大人出去后,一会儿就有小二送热水和毛巾等用品来。秦玉麟秉着不浪费资源的态度,倒是没有甩手不管,而是拧了毛巾帮他擦脸擦手。也仅此而已。
温热的毛巾敷在脸色,顾远樟张开眼睛,看见秦玉麟的脸离他那么近。他扯着嘴角笑了笑,又梦见了……
按照顾远樟这样的反应来看,他梦里常常有秦玉麟出现,所以一点都不惊讶。是啊,在梦里都没有的话,怎么走过来。他可以抱他,亲他,说这思念的话。在冰冷的夜里,才能过得好一些。
“夫人……”秦玉麟听他喃喃说。
“你醒了吗?”他问。
“没有……”顾远樟说,没醒的,醒了怎么会有你。
“……”秦玉麟对他没有话说,继续帮他搽脸和脖子。
“夫人……”顾远樟抓住他的手掌,轻轻握在手里抚摸,一会儿伸手抱住他,想将他带到床上。
“你干什么?”秦玉麟很冷静,拿着毛巾问他。
“和你亲热。”顾远樟回答他,也用力将他压到身下去。
“放开我。”秦玉麟自然不能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说他现在醉醺醺,两个人根本没有理由亲热。
“我想你,我不放。”顾远樟说,嘴唇寻找秦玉麟的唇瓣,温柔地吻上他。
可是再温柔缱眷,秦玉麟也会推开他。
“连你也要拒绝我吗?”顾远樟由温柔变成狰狞,他一辈子受到秦玉麟给的痛苦。就连在自己的梦里也不得解脱。他凭什么要过得如此痛苦,凭什么……
“唔……”嘴巴上传来刺痛,同时抱紧的双臂一下子收紧,勒得秦玉麟骨头都快碎了。“顾远樟,你发什么疯?”
“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