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自己会找!”
花漪红手一抖,岳盈汐就感觉脖子一紧, 又被魂灵纱勒住了。“岳盈汐我告诉你,本姑娘看中的人, 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 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嘤嘤嘤!岳盈汐眼泪真的流下来了,这都是什么嘛?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岳盈汐这副小模样, 花漪红看得还怪心疼的。她松了魂灵纱, 伸手帮岳盈汐擦眼泪, “好好说嘛, 你哭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呜呜呜!你欺负我!呜呜呜!”岳盈汐真的饱受惊吓,这位女土匪动不动就勒人脖子, 这是要人命的!而且哪有这么强迫人的嘛?牛不喝水强按头,还讲不讲理啊?
“好好好,我欺负你,我是坏人,不哭不哭啊,乖。”花漪红觉得岳盈汐好可爱, 哎呀,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岳盈汐抽抽噎噎地看着花漪红哄自己,还真是新鲜的体验。她从小跟着岳光安,虽然师父对她很好很体贴,但是到底缺少一个女人的温柔。
“你以后不许欺负我!”岳盈汐道。
“好,以后都不欺负你。”花漪红将人抱在怀里,“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岳盈汐瞪着红红的眼睛,扁了扁嘴,“我可以拒绝吗?”
花漪红笑了,咬着牙说:“你拒绝试试看。”
“哇……”岳盈汐哭得更凶了。“你吓唬我!”
“乖啦,不哭不哭,不吓唬你啦。”花漪红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岳盈汐对着手指,“以后不许吓唬我。”
“不吓唬。”花漪红点头。
“不许捆我。”岳盈汐继续提条件。
“不捆不捆。”花漪红也继续点头。
“不许敲我头。”
“不敲不敲。”
“哇……”岳盈汐又哭了。
花漪红就觉得自己的脑袋一蹦一蹦地疼。她真是耐着性子在哄岳盈汐,“你怎么又哭了?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吗?”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惨,你对我那么凶!”岳盈汐哭得真的好伤心,鼻涕眼泪流了满脸。
“以后不对你凶了还不行吗?”花漪红已经在咬牙了,还要赔上笑脸,要不是她真的漂亮,这笑容一定是扭曲的。
“说话算话。”岳盈汐噘着嘴,将头靠在花漪红的肩上,“肩膀借我靠一会儿,我头晕。”
花漪红翻了个白眼,第一次见这么大人哭得这么用力,这是哭缺氧了。
岳盈汐靠着靠着就不动弹了。等到花漪红觉得肩膀酸想要挪动一下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睡着了,花漪红气得差点就要打人了,不过看到岳盈汐睡得毫无防备的样子,她那股子怒气竟然烟消云散了。她小心地将岳盈汐放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上。“你这么笨,除了我谁还能护着你?傻瓜,你居然还不愿意,本姑娘找你才是吃亏呢,原本自由自在的,为了你还要替你们隐国办事,你以为宁贞女帝是那么好应付的?”
隐国皇宫,熙华殿。
荣王被以亲王礼下葬,因为过年的关系,下葬的礼仪流程简
化了好多,虽然是亲王头衔,但是旁人看着都觉得葬礼办得寒酸。
荣王的生母陈太妃虽然不忿儿子的待遇,但是荣王是因为什么死的,她很清楚,自然不敢去找舒云慈闹,只好每日在远明帝面前垂泪。
荣王的死远明帝也十分伤心,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儿子,但是他在这件事上一句话都没说。面对陈太妃的哭诉,他也只是安慰几句,并没有要为荣王做主的意思。
“都到了年下,花漪红居然还肯跑这一趟,陛下到底许了她什么好处?”久未进宫的盛辞坐在御书房铺了厚厚棉垫的椅子上,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狐裘。
“当然是她最想要的。”舒云慈笑得神秘而又狡黠。
盛辞皱眉,“陛下不会真把盈汐卖了吧?”
“别说得这么难听。”舒云慈收回手,她刚刚施展了炼魂焰,让房间里的温度瞬间提升,盛辞觉得舒服很多。“盈汐不是总说要找个男人吗?在朕身边这么久,她还想找男人,简直是做梦。朕不过是让她的梦快点醒,免得耽误了青春罢了。”舒云慈一脸“我在做好事”的表情。
盛辞摇摇头。“盈汐到底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真是狠心。”
“就是因为她跟了朕这么多年,朕才要给她找个良配。她那脑子天生缺根弦,如果不是花漪红那样精明的人,十个岳盈汐都让人卖了。朕这是为她好。”
舒云慈是过来人,老早就看出花漪红对岳盈汐有情,不然干嘛有事没事跟着她们凑热闹?岳盈汐其实对花漪红未必无情,只是这货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整天要找个男人的女人,本身就说明有问题。寻常女子找伴侣自然都是找男人的,哪里用这般强调?
盛辞不过闲话几句岳盈汐和花漪红的事,她今天真正进宫的目的是各地藩王进京的事情。
一个多月前,舒云慈下了一道圣旨,让各地的藩王全部进京过年,理由是要叙叙亲情。这理由所有人都只是那么一听,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结合之前风传的储君一事,大家想着这是宁贞女帝要选接班人了。
如今已经到了年根地下,各地的藩王陆续抵京,盛辞是来和舒云慈商议立储事宜的。而舒云慈当真是大手笔,直接让盛辞安排退位事宜。
盛辞皱眉,“陛下,就算信王可担大任,您这么快退位也有不妥。”
“朕只是退位,并没有要立刻离开。如果真有人要动什么手脚,朕还可以帮二哥处理一下。”舒云慈是个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犹豫的人。既然准备去开书院,那么她现在只想尽快去飞叶津。
“名不正则言不顺。到时候您不是皇帝,凡事都会有变数的。”一旦舒云慈不再是皇帝,那么很多政令将无法推行。
舒云慈笑得清清冷冷,“朕要动一个人,谁都救不了他!”
盛辞不再多言了。舒云慈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她要处理掉一个人,那根本就不是明面上的事,包括信王。
盛辞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就看见血蚕正在吩咐装满药材的马车先行出宫回府。盛辞回头对舒云慈道:“我们每次来都要掏空皇宫里一半的珍惜药材,微臣实在惶恐。”
“莫说一半,只要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就是掏空所有的药材,朕都不会心疼的。”天子的信任,让盛辞感受到了力量。她明白自己要努力活下去,她的生命之火确实已经快要燃到尽头,但是为了舒云慈,为了血蚕,为了家人,她依旧在努力支撑。
盛辞和血蚕走后,江封悯跟着舒云慈进了寝殿。丝瓶带着人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盛辞的病情如何了?”舒云慈问。
刚才这段时间,舒云慈和盛辞在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