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生眼不见为净,擦着头发进了卧室。
时雨拾掇完进来,往他身上一扑:“你看看我的,还严重不?”
许砚生弯腰去用手摁了摁:“还疼?”
“有点……”时雨忍不住控诉道:“毕竟昨天被你了的。”
“你把子脱了,我顺便看看,洗完澡给你再上一遍药吧,明天估计还不去,得有个天的。”
时雨两褪了子,也不知道是上多还是怎着,反正比小看着要恢复得好些,许砚生在他上又扇了两:“洗澡去吧。”
许砚生就怕他伤还没好利索,所以来时还专门带了一药膏,这次用完准备直接放在时雨家了。
他昨晚没睡够,即便中午在医院补了觉,就那靠一会也无济于事,撑着神给时雨上了药。
“你早点睡吧。”时雨光溜溜地趴在床上等药干。
许砚生颔首,掀开被子躺进去,时雨往前爬了爬,枕在他大上玩手机。
脑袋盖上了一只温热手掌,还来回呼噜了两,时雨抓着他的手拿来,握在手里不肯松开。
许砚生笑了一声:“我前天定了面镜子,明天应该就到,你拿完东西回去等等,看着师傅放好。”
“镜子?很大吗?”时雨意外。
“,全身镜。”
时雨询问:“放哪啊?”
“卧室,床角那里。”许砚生的拇指在他手背上来来回回摸着。
“你客厅里不是有一面全身镜?怎还买啊?这恋!”时雨吐槽。
许砚生笑了一声:“不方便……”
时雨腹诽有什不方便的,不就多走步路,搞得你家五百平米似的……
“好吧,午还是早上?要是午我就中午回我家吃顿饭再回去。”
“午。”许砚生在他背上拍了拍,听见时雨应声就没再说话,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这会才十一点,远不到时雨睡觉的点,他午又睡了一觉,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但是又没办法打游戏省得吵到许砚生睡觉,干脆拿了板子过来摸鱼。
这帅的许砚生就在他跟前躺着,时雨也不去画别人,又往上爬了些,离许砚生更近了,板子平铺在床上,支着身子画。
他难得见一次许砚生的睡颜,稀奇的,他睡觉老实,基本上怎睡着第二天就怎醒来,睡得规规矩矩,不像时雨还会把和手臂搭在人家身上。
时雨己都不知道己在笑,看一眼许砚生在板子上描笔,有时候看得入神了,盯着他看五分钟。
长得是真的很好看啊!这帅哥不画来惜了。
因为人就在跟前的缘故,时雨天也有手感,画完一张图也就凌晨不到一点,他连颜色都已经上好了,左右也不是那多花花绿绿的色调。
时雨满意得看了看己的作品,又看了看许砚生的脸,有想
要把这张图发去微博的冲动。
最终还是作罢了,毕竟主人公是许砚生,还是得经过他的意才行。
时雨也准备睡觉了,关了灯钻进被子,还往许砚生那边拱了拱,许砚生险些被他闹醒,呼吸都有些了,意识揽住了时雨的肩膀,侧过身又睡了过去。
次日时雨回了家,家里阿姨正好在饭,时妈妈见他回来还有点惊讶。
“怎没说一声?”时妈妈问。
时雨背了个包,里面装了一些衣服和绘图板,他扔在沙发上:“想回来蹭顿饭,有没有我的份啊?”
“有啊,每次都得多。”时妈妈把他打量了一番:“天还要送饭吗?”
时雨摸了摸鼻子:“有多的话我就去送一趟呗。”
时妈妈失笑:“明天也回来吃饭吧?明天爸爸在。”
时雨应了:“好啊,天吃什?”
“有排骨,还有个素菜。”
每次回家时雨都吃两碗饭,他又着急给许砚生送饭,呼噜呼噜扒拉地飞快,以防万一他己跑去吃了,再以防万一这次又碰见他妈妈,所以时雨这次提前跟他通好气。
他到办公室的时候许砚生正在翻病志,身边站了一个实习生模样的小医生,战战兢兢的。
不过许砚生脸色确实不太好,估计他来之前正在训人呢。
许砚生见他来,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去,把病例递还给小医生,道:“你先去吃饭吧,等会回来再说。”
时雨这次记得带餐了,许砚生拧开盒子看到里面丰盛的饭菜叹了气:“你家伙食真的好啊……我好久没吃排骨了。”
时雨坐在他跟前:“你食堂没有吗?”
“有,不好吃。”许砚生吃饭吃得斯文,但绝对不慢,一咽去了才说话。
时雨一笑:“你刚刚在骂人?”
“训了两句而已。”许砚生喝了:“他把病志写错了,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但他不是我带的实习生,主任还在手术室,要骂也只主任骂。”
“你一眼就看来他病志写错了?”
许砚生看了他一眼:“那个病人我之前观察过一段时间,因为后来我这边忙不过来所以给了别的医生,对他的情况多有点了解,写没写错一眼就看来。”
时雨笑着竖了竖大拇指:“许医生!”
许砚生吃完了饭,给他把饭盒洗了装好,时雨也没多待,跟他道了别就走了。
他直接去了许砚生家,对的,之前许医生已经把家的密码告诉他了。
当然作为换,时雨也把家密码告诉他了,等价换,不亏不赚。
他在家等了一会才等来送镜子的师傅,他看着跟他差不多高,顶他两个宽的镜子张大了嘴。
买这大的镜子什啊?时雨觉得有点不对劲,心想许砚生这老畜生该不会是跟他的时候要他就这样看着吧?这未免也太羞耻了!老流氓这是什奇
奇怪怪的癖好啊?
时雨等师傅帮他摆好位置之后拍了张照片给许砚生发过去,询问: 这样放以吗?
许砚生给他回复: 以。
时雨忍不住问: 这镜子……挺大,你真的买来照的吗?
许砚生: 是啊,镜子不是用来照的,是用来什的?
时雨: ……不是为了干坏事?
许砚生: 什事情叫坏事?
时雨一噎,忍不住暴躁: 你就是个流氓!
许砚生: 何以见得?
时雨: ……反正你就是!
咱俩差辈!
在许砚生放假之前,时雨基本上都在这里住着,回家也是为了拿几件衣服,俨然已经把这里当己家了。
许砚生一个月就那一天假,放假前一天还得把事情都安排好,倒比平常班晚了些,时雨在医院门等他,俩人一起吃晚饭然后回家。
这几天温度已经不如前一阵高了,晚上还有点小风,时雨的中裤都收起来,改穿裤了。
九点多,也不敢吃什货,俩人坐在餐厅里要了两个菜慢慢吃。
“明天什呢?”许砚生还记着他上次说把一整天都挪来给他的事情,到现在也没听他透露过什。
时雨神秘兮兮地一笑:“你跟我走就完事了。”
许砚生有点想笑:“行吧,左右你也不把我卖了。”
时雨眉一挑:“?怎不会?你这姿咋不咋也卖个好价钱,够我吃喝不愁一阵子了。”
“我看你是想挨打。”许砚生皮笑不笑地威胁。
时雨撇嘴:“嘁……就会拿这个威胁我。”
“威胁?”许砚生睨他一眼:“你确定你不喜欢吗?每次……”
时雨连忙打断他:“好好好好好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死了……”
许砚生嗤地一笑:“快吃,吃完回家。”
这几天他班都不早,家里也没时间收拾,多开扫地机清扫一,时雨基本上会帮他收拾收拾,平常在己家里半年也不见得收拾一次,在许砚生家倒是不得不跟着他要命的洁癖走了。
两人回到家之后,许砚生把桌上,沙发上以及茶几上各种被时雨摆的七八糟的东西规整整齐,时雨坐在椅子上看他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