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利问巫马玖那孩子究竟作何打算,如果要养也不是不可。他这么说,纯粹是因为有把握,相当于过个场面话而已。
巫马玖沉声回,说她都不要那孩子,他为什么要养?
又不是喜欢当接盘侠,男人对这方面心眼也不过就耳洞般大,现在她走了,那洞相当于堵死,什么都装不下。
老刘这些天看着玖少爷一点点变,原来纯姑娘在,少爷保留着一丝人性,她走了,相当于抽走一切,让玖少爷眼神变得像以前那般,往下沉,与黑混淆交织。那样子,看得他有些发憷。
房间里所有东西没动,也不再选择睡进去,伤痕累累回家时,夜里点开灯,反复把信读了很多遍,没修好的手链搁置在桌面上,唯一收到过的两个礼物,如今褪色暗淡,一点光都没有。
他反复在想,一次次牵着人家的手把人捉回来,是不是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而信上那些字句,逐渐一点点变得不可控,反复盘旋在脑内。不停说要跟他分手,最主要的理由是人家想通了,其实不喜欢他,不爱他。走的绝情,连孩子都不要,像扔个累赘般,连同他一起。
没人再说痛痛飞飞这种话,也没人等他回家,没人送他礼物,迫不及待离他而去,连录音笔里留言都仓促且无情。他冒着风险无数次把她拉到身边,结果闹了好大一个笑话,人家不爱他,都是他自作多情。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跟见不得光得老鼠似的。
他难得自卑一回,连着愤怒与背叛后的挫败,情绪充斥整个思绪,双眼模糊不清,连声音都分分辨不明,只想着一件事,要把她弄回来,关屋里,链子绑住脚踝,门锁死,一点自由也不给,连找斯利离开那几步路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做到这种地步,人才不会走。
巫马玖安静坐着,沉默很长一段时间后,把手链扔在某个箱子里尘封,盒子关上,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他去找斯利要人,斯利大方,毫不避讳讲明,他手底下的人只负责把人送到里楠普拉最近的城市,给了些钱,至于她要去哪儿,斯利是不知道的。
“但我要告诉你几句话,小朋友。”
“你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的,想想你心狠手辣的哥哥,把你当畜生用。”
“只有我斯利,把你当个人,我的继承人。”
斯利言语比以往更冷几分。
“她可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走的,谁都没逼她。是她背叛你,你也不必觍着脸在去把人接回来。”
“我赋予你什么,当然,现在也可以剥夺你的一切。”
“小孩儿,想清楚。我斯利,不需要一个以女人为中心的可笑继承人。”
斯利说完这些话后,缓慢起身,他脸色不好,拍在巫马玖肩膀上的手比以往更重几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至于孩子和孩子母亲,应该送去给生父团聚的不是麽,青家小公子的种,就该去人家那住着。那边来要人来了,斯利当然,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楠普拉依旧如常,所有人都准备好迎接四季之春,她本来以为自己能离开,却被一搜大船给拖走了,熟悉的地界,却在另一栋很大的私人别墅内,兜兜转转人并没离去,巫马玖派去找她的那拨人,可没选择在楠普拉展开地毯式搜索,并不是他们不称职想偷懒,只是任何人都没想到她没离开而已。
秋安纯抱着膝盖坐在卧室床边,客房很大,装潢西方,那些昂贵的古董与壁画,衬托着别墅主人品味上乘,一楼窗外是大片的平坦草坪,秋千与喷泉池映入眼帘,几只鸟儿在秋千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此时门被敲响,外面有人毕恭毕敬说着。
“午饭我给您放这了,青少爷应该还有几天才会过来,您要是想他,我可以帮您打个电话过去。”
说着就把手机拿出来,门内女人跌跌撞撞跑到门口,慌里慌张开门制止住正在打电话的手,不想,真不想,她想个什么啊,有什么好想的?又不熟。
秋安纯急的恨不得给人跪下。“放放我走吧。”
“不行的,您给小少爷生了个宝宝,小少爷要亲自来看您。”
管家和蔼笑着,这般说道。
实验室再次迎来一位贵客,万震一原本一点都不想踏入这地方,结果听到爷爷嘴里传出来的风声后,急急忙忙跑去了青家地盘,男人站在隔离窗外,盯着里面的小婴孩看,娃娃睡的可香,小手手吸允颇有节奏,脑袋瓜一点毛发没有,小胳膊小腿组合起来,连只猫的个头都比不过。
青佑一动不动,只是身形微微前倾了些,与万震一的拳头擦肩而过,后者动作大,身体失去控制摔了过去,把柜子上瓶瓶罐罐撞落一地。
“操,还躲,你心里乐开花了吧?”
凭什么啊,一样粗的鸡巴操一样的逼,他操出答案来了,他交了个白卷。一米八几的肌肉壮汉气得要死,理智也没了,就想打几拳发泄怒火。
“发什么疯你?”
青佑问他,万震一摩拳擦掌站起来。跟他青哥没大没小嚷嚷开了,要绝交,要一刀两断,要断绝关系,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了。
“我今天不打你两拳我浑身难受,真的,别躲,桩给你万哥站好了。”
紧接着又是一拳头挥过去,离近了,青佑不慌不忙从背后掏出一张DNA检测报表,叠成四方格,他展开后晃了晃,就跟斗牛似的,万震一停了手、
“这什么?”
“自己看。”
大多是一些专业用词,他没怎么仔细,看到下面,一个裴字出现,万震一身子一顿,缓慢瘫坐在地。有些难以置信,他又确认了一遍,直到青佑亲口说出答案。
他可是打着自己种的名号,不慌不忙把女人接过来,顺带让万爷爷传句话,等万震一过来,不是鸡巴痒么,解决这孩子再带他去看她,可不有止痒的地方了不是?结果这傻逼不分青红皂白要锤他几拳,青佑缓慢蹲下,问着他。
“这么有种,敢打裴哥?”
去啊,打去啊,刚不是凶的不行么。青佑问他,伸手推了推,男人好看的指骨早已养好伤,却不代表这事儿就这么过了。万震一被推了几番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问了句“裴州?”
那男人谁能动?谁敢打?
别说打一拳,拔根毛都不行。小万万脑袋瓜一下就清醒了,问青佑,裴哥知不知道这事儿,青佑当然没说,轻哼了声,转身抽出一把手术刀扔万震一脚边。
“杀了就没了,去吧。”
杀了也就他们两个人知道这事,竟然要把人霸占着,这么做最好不过,万震一一瞬就察觉青佑让他来的目的,男人二话不说拿起刀,知道这小孩留不得,万一到时候被查到,知道自己有个孩子还得了?本来竞争机会就不大,当然得隔绝这种后患。
男人英俊面容难得带着几分惆怅,拿起刀,凑到玻璃窗外,就盯着里面睡的可香的小婴孩看,宝宝两脚瞪了蹬,仿佛察觉到有人看自己,睁开一双朦胧眼儿,瞅了瞅,冲他笑的乐乐呵呵的。
“乖乖女”
万震一张着嘴,一下把刀藏身后去了,额头边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