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扔下手机,抱着膝盖在衣帽间又发了会儿呆。
这个衣帽间比她在剧组住的那个酒店房间还要大一点,半边是她的,半边是沈重的,本来分得很清楚,但是现在沈重那几件被
她当睡衣穿的T恤就跑到了她的格子里。
苏青叹叹气,从地上爬起来把那几件T恤放回沈重那半边。
他那半橱里最底下有只大半个人高的公仔熊,是苏青认识他的第一晚中奖的奖品。这个熊一直都被沈重嫌弃地扔在城里的顶层
公寓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搬了过来,身上还古里古怪地套着一条苏青的真丝睡裙。
苏青趴下去闻闻,熊是用她平时的沐浴露洗的,闻起来跟她自己一个味道。
她把熊拖出来,抱着走回了卧室。
沈重还是刚才那个侧躺着的姿势,被几个枕头围在中间,是她刚才帮他摆好的。
她想到他一个人抱着这只熊睡了两个多月,每晚大概都在艰难忍痛,不禁就心头滴血,走过去把熊扔在床上,自己则半趴在沈
重身后,浅浅吻了吻他的脖子。
他在梦中醒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地去够那只熊,对着熊叫“青青”。
苏青又心酸又好笑,移开他身后的枕头躺下去,轻轻地抚摸他后腰说:“青青在这里呀……”
沈重“嗯”了一声,似乎被她摸得很舒服,这一声“嗯”又长又软,哼得她激动不已,又心疼不已。
她的手在他腰上浅浅画圈,一圈比一圈往下,慢慢把手探进了他内裤底下。
沈重朦朦胧胧地握住她手腕,直接把她的手往身前带,又拧了拧上半身想转过来。
苏青按住他肩不让他乱动,自己翻身到他面前,手依旧留在他腿间,轻柔地凑上去吻住他唇,喃喃地说:“阿重,我回来了,
以后抱着我好不好?”
沈重没有全醒,微微点了下头,松开她唇喘息了两下,极小声地说:“青青不要生气……”
苏青笑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又让你一个人这么辛苦……”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闭着眼睛摇了下头。
苏青揉着他头发问:“还疼吗?”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哪里疼?”苏青搂住他背,“我帮你揉揉?”
沈重没怎么清醒,也说不出来哪里疼,只是抓住她手不放。
台风带来的狂风暴雨刮了整夜,苏青也几乎一夜都没有睡着。
她悄悄地给许诺发消息,打听沈重的情况。
许诺的说法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让她不要太担心太着急。
总之一切都只能看造化了。
第二天早晨的风雨减弱,苏青天刚亮就离开了家。
她去紫灵山烧香了。
这天本来就是沈重父母祭日,她去给他们的长生牌位上香也是应该的。
天气恶劣,庙里的人很少,苏青一个人在殿中跪了很久。
她出来之前已经给沈重留过言,让他在床上多躺一会儿,等她回去再起床。
但苏青回到家时意外地发现沈重在客厅里坐着跟人聊天,那人高个金发,居然是Baron。
这肯定是地球上见她哭的次数最多的两个男人了。
两个人一本正经地在讲正事,沈重问Baron愿不愿意延长合同,留下来参加两周后开始的全国巡演。
Baron是英国人,讲着一口标准的伦敦音,而沈重从小上的就是国际学校,英文跟他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声音也特别优雅好
听。
苏青从沈重背后走过去,二话不说就偷袭,整个人趴到他肩膀上。
沈重接住她对她笑笑,对面的Baron则站起来说:“青青早,那天庆功宴没有看到你,我今天要回国,来跟你告个别。”
苏青先用力亲了沈重脸颊一下,才起身跟Baron浅浅拥抱说:“今天天气不好,不知道你能不能准时飞了。”
沈重趁机对Baron说:“走不了的话就干脆留下来好了。”
Baron重新坐下,对沈重笑笑:“我留不留下来,要看e演不演了。”
苏青在沈重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端起沈重的咖啡就要喝。
沈重按住她,指指旁边一个水晶盅说:“那才是你的。”
苏青乖乖放下咖啡,舀了一勺水晶盅里的燕窝,对Baron说:“反正后面我是不演了。让薇薇上吧。”
薇薇是e的B角,小姑娘才二十岁,很努力,也很有天赋。
“她不如你。”Baron摇头说,“她太年轻了,很多感情抒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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