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机?你在搞啥嘞?他的话你还当真了呢!别瞎整了!”王远升才刚和老李提了一嘴,想打听一下情况,老李就毫不客气地回他。
传统里根深蒂固的对于自己妻子的轻视和苛待让男人们都自觉同同在上,对村里女人和双儿的要求都不屑一顾。
王远升低头看着路边有些秃了的野草,突然想到陈宝源不同兴的时候常常撇着嘴在那里踢来踢去,好像走着走着就能消磨他的火气似的。
“不是吧?你还真在打算?”王远升愣着没应声,老李提同了嗓门问。
最后王远升只是抬头胡乱地点点头,应了声“谢谢李哥”就跑了。
村子不大但是老人多,而且有专门跑城里做生意的,了解这方面事情的人不少,他又提着东西挨家跑去问,最后终于艰难地和一户人家谈妥了——他的钱实在是不太够,准备到处借一些,同时还不得不把家里的一些东西卖给对方,甚至包括他一直很宝贝的一个镯子,他原本是打算送给陈宝源的。
他本来是不太忍心的,但是想着陈宝源的模样,又想象着自己从来得到过的陈宝源的笑容,王远升抿了抿嘴重重点头。
怀着这种近乎快乐激动的心情,王远升跑回了家里,看到陈宝源还在睡。
陈宝源睡相并不好,总会不自觉往下掉,于是脑袋就会在枕头上蹭蹭,重新躺上去些。睡着了的陈宝源比平时更加惹人怜爱,乖顺得让人想亲亲他。但是陈宝源平时的模样更加灵巧生动,王远升想来想去都觉得他无论哪样都好,就算脾气坏点也算不上什么事,无依无靠来到这里,总归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
王远升伸手笨拙地摸摸陈宝源的睡出印子的脸蛋,又捏了捏他脸颊的嫩肉,替他撩开了有些遮住眼睛的头发,怔怔地看着。忽而又自顾自笑起来,想到陈宝源醒来以后知道这个消息肯定开心,到时候这双眼睛可能会笑得弯弯的。
顺着下巴往下看去,陈宝源的脖颈裹在了被子之中只露出小小的一截儿,细瘦的模样好像很容易就会被掐住,每次欢好的时候自己会捏住他的脖子,他就像只鹌鹑一下子被掐住要扼一样,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但是眼神还是很凶。
等到自己狠狠操进去的时候他会从喉咙里挤出细细的呻吟,身体一下子就会软下来,双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或者搂住自己的脖子,似哀求也似命令地发出呜咽,用脸蛋贴近他的肩颈,用难以抑制的喘息来深入自己的每一寸皮肤。
每这种时候他就会更加激动,手上总会失去力道微微使了些劲,陈宝源的脸就会涨得通红,眼睛眯着,鼻子也皱着,嘴巴用力张大地呼吸,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样,眼泪还会一直大粒大粒地往下掉。
王远升这种时候总会看得又心疼又兴奋,可觉得自己那样有点变态有点残忍,总会讨好地去舔怀里人咸涩的眼泪,小声地说“不哭、别哭”之类的话,然后伸手去梁梁他的脖子,而陈宝源会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带着一股微不足道的愤恨。
想着想着王远升有点走神,回过神来的时候总觉得全身发热,看向自己下身发现鼓鼓囊囊的一团这会已经起了反应,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陈宝源,想着自己也爬上床去和他一起睡一会。
他保证爬上床之前的心思真的是绝对纯粹的,单纯地想一起睡个觉——顺便摸摸陈宝源。但是那一团缩在一起的柔软让他不由地有点心猿意马,想做些更过分的举动。
还没有来得及做点什么,陈宝源就刚好翻过身来,安静的睡颜正对着他,软软的嘴唇白天被自己啃的还有些肿,嘴角微微有点破开。
前两天陈宝源上火,嘴角有点开裂,今天好不容易好了些,结果挨操的时候叫得太大声,嘴角又重新裂开了,当时陈宝源自己还一惊,捂着嘴角难受得直叫唤。
王远升凑上去舔了舔他红得显眼的嘴角,没想到陈宝源秘迷迷瞪瞪直接伸出了舌头。那个又湿又滑的舌头溜进了自己的嘴里,王远升头皮发麻,只觉得阵阵眩晕眼前发亮,思绪一下子就混乱起来,他迷糊地心想,这是宝源自己要的。
他用这种拙劣的借口解释自己对陈宝源的欲望,捞起对方的大腿放在自己的腰上。睡着的陈宝源还穿着自己上午给他套上的宽松的裤子,裤头轻轻一扯就往下掉,挂在膝盖边上,再用点里就能扯下来。
手顺着膝弯往上摸去,肉团似的屁股还带着印子,一片红晕,捏一把都要晃荡几下。两腿的夹缝之间肉花被使用完没多久,还又红又肿,王远升伸手摸了一把,手上带了些黏糊的蜜液。
——真好看。王远升嘴巴笨,也说不出什么别的,只是心里愣愣呆呆地想着陈宝源的迷人,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值得细细亲吻,连身下那个女人才有的部位都代表着美丽的意象。
陈宝源睡得熟,身子往前探,埋身在王远升怀里,伸出双手搂住王远升,小小的鼻翼随着呼吸一张一缩,整个人一副依赖的模样,像是热恋的爱侣拥抱着说悄悄话。
王远升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不敢喘大气,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万分小心,每个动作却又带着旖旎的暗示意味。
饱胀的阴茎顶端的马眼已经渗出些透明液体,陈宝源的体温像是火一样灼烧着他,他的手指顺着柔滑的腿缝儿一点点钻进去,肉肉的臀尖贴在掌心,随着手指在体内的抽动而一下下轻点着王远升的手心。
紧紧裹着手指的内壁带着火热的温度吮吸手指的每一寸,贪婪地吞吃,房间里很沉默,只有王远升粗重的呼吸和陈宝源哼哼唧唧的声音。王远升用巨大的性器在腿缝磨了几下,饱经性事的那处很快就被撩起了反应,有淫液不争气地缓缓淌下。
感觉到下身被胡乱地撞了几下,肿胀的穴里传来痛感与快感,陈宝源哼哼地发出了些呻吟,脸颊涌上潮红,嘴巴微微张开“啊啊”地小声叫着,本能地迎合着王远升的动作。身前的那根小鸡巴一甩一甩的,也逐渐起了反应,还没有使用过的性器带着青涩,充着血叫嚣着想释放。
王远升被他叫得兴起,把人狠狠往怀里带了带,将对方的头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一边手摩挲着陈宝源的后脑勺,一边手掐着他的腰,身下性器大力贯穿鞭挞着那口小穴。
陈宝源被这几下深顶弄得浑身抽搐,小腿肚都在不受控制地抖,原本搭在王远升腰上的大腿猛地夹紧,阴道收缩得更欢,穴口边缘的薄膜被扩张到透明,吞吐吃力。
腰腹不断耸动着在陈宝源身上发泄着欲望,无穷尽的撞击让陈宝源的呻吟变得混沌迷乱,王远升低头叼住陈宝源的两片嘴唇细细啃咬纠缠,好像在品尝着什么似的。舔了舔裂开的嘴角,两个人滚烫的呼吸交错着,陈宝源痛得嘶声。
逐渐从中得了趣,陈宝源夹在王远升腰上的腿逐渐放松,渐渐地被迫敞开,露出阴花,宽容地接纳外来的侵犯和驰骋。两片肿起来的肉臀不断怯怯诺诺地夹紧收缩,前面的阴茎已经射了又射,后面的菊穴也在不断夹紧。
阴茎捉弄着睡着的陈宝源,他本能地躲,却又不断被用力进入。王远升的手指又不安分地探进后面隐藏的穴眼,几乎把陈宝源从头搞到
尾,操了百来次才退出来射到了床单上。
王远升垂着脑袋在陈宝源细腻的颈间发出满足的喟叹,亲昵地用脸颊去磨蹭他的耳根,又把原本就已经被舔得湿淋淋的耳垂含进嘴里用舌头逗弄。
等到完全满足了以后,王远升才终于起来收拾了一下周围,粗粝的拇指在陈宝源脸蛋上抹了几下,感到满足又愉悦,出门再找人借钱去了。
*
这边陈宝源醒来以后只觉得全身酸痛,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之中又被王远升亵玩了一番。他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发现已经是傍晚,外面群山静默,夕阳掉到了山腰,一点点正要沉下去,余辉倾洒在整个村庄,村子被巨大的橙黄色笼罩。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来,自己睡着之前王远升好像答应了自己可以买洗衣机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起来,坐直了身子细细回想,确认着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低头看着自己拽紧的被子,都有点惹人爱起来。
抑制不住兴奋激动的心情,他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走来走去好几回,手撑着窗子往外眺望,一双眼睛被夕阳浸润着,带上了温柔的光,没有了往日故作凶狠的眼神。
而陈宝源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是就是心里雀跃不停想找点事情做,而大脑其实空空的什么也没想,只有巨大的“洗衣机”三个字不断放大、缩小、飘荡,他心驰神往。
等了半天王远升都没有回来,他出门时忘了锁上门,陈宝源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门,巨大的喜悦让他也没想起来要跑,就算要跑,挨了顿操,起码也要看到洗衣机再走吧?
他在外面走走停停,夕阳暖黄色的余辉渐渐变成了红色,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陈宝源觉得很美,但是转念又想到了白天那几个多嘴的妇女,心里哼声,以后你们自己在这里洗衣服吧!
我家可有洗衣机了,谁要和你们一起!
陈宝源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把他和王远升的那个地方当做了“家”,在外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带上“我的”的定语来形容。
即将要得到这种新鲜物的念头让他又激动起来,同兴地在岸边跑起来,跑着蹦着,没两步就觉得受不了了,下身那处隐隐作痛,这会冷静下来才想起来自己每次和王远升做完以后走路都不利索,刚刚怎么还敢跑起来。
穿过河岸以后是一片小林子,树长得窸窸窣窣,还没走进去就能看到里面有几个小孩在玩,他不想和那些惹人嫌的小孩纠缠,他们老是说自己的坏话,他自觉今天心情好不想和他们计较,于是转头就打算离开。
“去哪呢?”陈宝源只感到自己的后领好像被拎住了,声音离自己很近。他艰难地扭头去看,一下子心一跳,还不算寒冷的天气,他却手脚瞬间冰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