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路予点头，扶着苏瑜出去。

    走出医院，姜路予想到这阵子他们似乎经常出入医院，这次是苏瑜，上次是他，还有上上次，苏瑜切了手，没有去医院，只是简单包扎而已。

    姜路予想着，低头看了眼苏瑜的手，之前切到的手指已经长好了，但留下了浅浅的疤痕。

    这一晚的姜路予格外沉默。

    苏瑜也是如此，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敢去思考。

    就在刚才，她还许愿说希望摆脱剧情，可是现在，剧情再次卷土重来。

    苏瑜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想露出一个笑容，可那个笑容那样苍白，就像她的脸色一样。

    深深的无力感让苏瑜整个人都变得颓丧起来。

    轿车停在楼下，这次姜路予并没有抱苏瑜的意思，而是直接将她扶下来。

    回到家里，姜路予扶着苏瑜到客厅，她坐在沙发上，姜路予则回了房间。

    苏瑜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睁着眼睛，脑袋一片空空。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里响起姜路予的声音：“你晚上洗不洗澡？”

    苏瑜坐起来，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反倒因为姜路予的话变得绯红：“我自己来就好了。”

    姜路予洗了澡，头发又洗了一遍，湿漉漉的，水珠从他的额头低落，到眼角，再落到唇角。

    他脸上没有表情，神情漠然，点了点头，走到厨房里。

    苏瑜心里有点难受，轻声喊：“路予哥哥。”

    姜路予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罐冰过的汽水，他打开瓶盖，仰头喝着。

    他的喉结一动一动的，水珠沿着喉结滑落，钻进衣服里。

    他一口喝完一罐汽水，然后一把将汽水罐捏成一团，他捏得很用力，手背上青筋毕露。

    他紧紧的咬着牙，额头上筋脉凸显，整个人压抑而隐忍。

    苏瑜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她，她伸手，碰了下姜路予的手：“路予哥哥，对不起，我……”

    她低下头，声音哽咽。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

    姜路予一把抓住苏瑜的手，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他的动作太突然，苏瑜吓了一跳，眼睛瞪大，嘴巴微张，声音都有点哆嗦：“路、路、路予哥哥！”

    姜路予拧着眉，看着身下的人。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眼中藏着恐惧。

    姜路予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揪成一段，被揉捏，被刺穿，他眼中闪过戾气，也藏着痛苦，内心挣扎起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

    姜路予是一个骄傲的人，也是一个沉稳的人，一件事情，没有准备，他不会轻易动手。

    他认为苏瑜对他是有感情的，她脸红，会雀跃，她希望他过得好。

    他在她心里，是很重要的存在。

    可姜路予没有想到，当他打算告白，苏瑜的反应却是这样。

    脸色苍白，藏着恐惧！

    理智告诉姜路予，收手吧，不该再继续下去了。

    可他的感情却让他无法松口，他不甘心，更不舍得。

    错过了这一次，以后他还有机会再说出口吗？

    当他的感情暴露，苏瑜又会作何反应？

    姜路予缓缓低下头，脸埋在苏瑜肩颈处，他的鼻息间尽是苏瑜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奶味，却并不甜。

    当姜路予靠过来的那一瞬间，苏瑜的身体变得僵硬，她想推开姜路予，可姜路予轻轻颤动的身体让苏瑜停住手。

    她无法推开姜路予。

    她睁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流出来，也感觉到脖颈处有水渍。

    苏瑜的身体僵住，她轻声说：“路予哥哥。”

    “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沙哑，紧绷而压抑。

    “路予哥哥。”

    “小鱼儿，我喜欢你。”

    他再次重复。

    “我……”

    “你不要说话！”姜路予突然低吼，他双手撑在苏瑜身边，俯视着她，“不要说话，让我说。”

    苏瑜不敢看姜路予的眼睛，垂着眸。

    她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眼泪浸在上面，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怜。

    姜路予心里焦躁，脑中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就到这里吧！不要再逼她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