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的肩膀也挺宽,脊背上肌肉错致。
罗战的皮肤色泽也是偏深的铜色,晒得很健康,带几分野味儿,像东南亚热带原始丛林里钻出来的。
罗战做饭、唱歌、跳舞、喝酒,热汗奔流的时候,就是这般狂放还时不时发浪的臭德性……
电脑里那俩人换了个姿势,女人跪伏成放荡的姿势,男人从后方干了一会儿,拔出家伙事儿,突然像强暴一般,按住胯骨,用力地楔入那个十分精致窄小的入口,粗壮的一根阳物慢慢地没入那女的臀瓣!
女的痛苦地挣扎,大声呻吟,求饶,然后慢慢地,一轮一轮地,被干得浪叫……当然,都是在做戏。
“这也太猛了吧……”
“亮亮,你从哪儿搞来的……靠,人才……有俩男的搞的么?”
“别在这儿恶心了,老子坚决不看男的互相搞的!”
屋里有人耐不住不断地干咳,有人已经快受不了了,两条腿拼命夹着。
程宇靠墙坐在钢丝床上,咬紧牙关,一条腿屈起来遮掩着,他就是那个快不行了的!而他不行了不是因为看女人,而是那个汗水淋漓喘息不停疯狂挺动的男人,那身形那动静儿,简直太像某个月黑风高酒后混乱的一晚记忆中的罗战!
裤裆里鼓囊囊的一团,都顶起来了,遮掩不住,程宇趁人不备,噌得蹿下床,一声不吭跑出去了。
不知道谁“嗯”了一声。
一屋子同事像活见了鬼,视线追逐程宇狼狈跑走的背影,顿时炸窝了。
“程宇今儿竟然没打瞌睡,不会吧?!”
“咱们青涩稚嫩的小程程终于开窍了?”
“哎呦喂,跑厕所去了,咱赶紧去厕所堵着去,看这小子在里边儿干啥好事儿!”
曹亮和潘阳这俩最没良心的家伙,尾随着去了,果然厕所门被反锁。
“喂,程宇,开门喽,哥们儿要上厕所!”潘阳叫唤。
“叫什么?等着!”程宇隔着门没好气地低吼,声音粗粗的。
“小宇宇开门啦,上多久啦?小宇宇——”曹亮故意的,乐得阴阳怪气儿。
副所长从办公室探出头来:“干什么呢你们?”
副所长指着那俩不省油的家伙:“又是你们俩,闹吧你们就!上个厕所还扎堆儿起哄!”
潘阳和曹亮抱头哧溜钻回屋了。
程宇闭上眼,后脑用力抵着门,极力回复喘息,心跳如雷,身体胀痛。
黑暗中挥之不去罗战的影子。身下那只手蓦然像不再是自己的手,而是罗战那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纠缠着挑逗抚慰。
罗战的拇指和中指因为常年在厨房里耍菜刀,有两个茧,指腹粗糙,手法近乎暴力……程宇眉头紧蹙,咬着嘴唇,幻想着,用着力,撸到自己都疼了,手指酸痛,大腿转筋。他脑子里被一道白茫茫的亮光劈开意识,眼前一片纷乱的雪花席卷呼啸,奋然撕扯开最后一道负隅顽抗的神经防线……
欲望在指尖爆发的刹那,程宇喉头滚过罗战的名字,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叫出声,全身都难受得发抖。
射出来很多,热热滑滑的。
以前能维持一年消耗的生理内存,现在尼玛一个月就全耗光了……
程宇那时候特别难堪,心底却又隐隐徘徊着一丝奇妙的渴望,无可言说,又无法摆脱,仿佛掉进了一个蜂蜜做成的黏腻又甜美的漩涡,越陷越深,距离岸上自己原先的那条影子,越来越远……
他一直自认为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警校各类专业技术课心理学课格斗训练课野外生存课,他的指标都是优异。这个职业需要他性格冷峻,观察敏锐,目标精准,思路活跃,并且能够从容地控制脾气欲望,游刃有余,收放自如。
可是沦陷竟然如此轻易,堕落不论道行深浅。一向走路横平竖直循规蹈矩的人儿,一栽跟头就栽了一个最狠的。罗战那个王八蛋就这么横冲直撞地占据了尘封的心房,摧枯拉朽般的摧毁夷平了他这么多年固守的人生轨迹。自从跟相亲对象彻底分手,从最后一道心理障碍中挣脱,仿佛一夜之间,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38、兔宝抓捕
冬至过后就是元旦,平安大街张灯结彩,后海湖畔的冬夜火树银花,家家饭铺和酒吧都挑起大红的灯笼。
罗战虽然已经从大杂院儿搬走,却还惦记着走回头路,时不时路过瞧一眼程大妈。他是真稀罕这老太太,心里感恩流涕地特希望程大妈有一天成为自己的丈母娘,可惜您儿子看不上咱这一号儿。
他在电话里答应程大妈,元旦过来吃个团圆饭,叮嘱程大妈千万别自己开火操劳,等咱来给您烧菜做鱼,做羊肉火锅和各种年节小吃。
程宇这两天也忙,过年了一帮鸟人吃饱太闲,瞎折腾,警报不断。
这天是接到匿名群众线报,说景山后街某小巷子里,有人聚众吸毒淫乱!
派出所出动了一个组的便衣,开着平民车去的,华子和潘阳腰上配了枪。按照举报的地点,摸进胡同里那家小四合院。院落青砖红门,内里别有洞天,看着像个私人会所,八成还是有点儿背景的。
进了门就被几个小家丁拦住:“干什么的你们?!”
华子叼颗烟,早上故意没刮胡子,邋邋遢遢,模样儿挺屌的:“坤哥在吧?找坤哥有点儿事。”
小家丁挑眉:“你谁啊?”
“我华子,坤哥认识我!”其实坤哥跟本不认识华子,华子也不知道这坤哥究竟是哪一号人。
“坤哥没说今儿有客人,你们赶紧走人!”小家丁不吃这套,口气特横,往外赶人,一看就是仗了人势。
那几人无意中瞥了程宇一眼,多看了好几下。
华子灵机一动,拿下巴指点:“喏,坤哥要找的人。”
没想到小家丁真动心了,使劲儿看了程宇几眼,问:“坤哥让你来的?”
程宇微微点头:“嗯,我,能进去么?”
程宇穿了一件半新半旧的羽绒服,里边儿是高领毛衣,还戴个毛线帽,把头发遮住,露出一张特别干净的脸,黑眉粉唇,眼神纯净,估不出年纪。
那样儿高高瘦瘦的,说话装得还挺怯,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似的。
小家丁问:“第一回啊?你干净吗?”
程宇一怔,低眉顺眼地,抿嘴哼了一声:“怎么样才算干净的啊……”
那些人审视程宇的眼神竟然有些暧昧,很不正经地干笑了几声:“嘿嘿,挺俊的,看着就像个毛儿都没长全的小雏儿!”
小家丁挥手道:“你进去,其他人可以走了!”
华子一看赶紧说:“嗳?嗳你等会儿,什么就把我们这人给领走了,有个说法儿没?我们几个呐?”
小家丁说:“按老规矩,坤哥钱还能少了你的?!”
程宇给同事暗暗递了个眼色:放心,我一个人搞得定。
程宇看对方脸色口气就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儿。他是训练有素的警察,当然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不动声色,伺机抓捕。
华哥故意赖着不走,跟几个小家丁有一搭无一搭地闲扯淡。
潘阳在那儿假充内行地“鉴赏”小会所里的紫檀木雕花蜗形腿小条案,眼睛趴在大花瓶上数梅花瓣儿,消磨时间。
几个人其实心里都特紧张,特警醒,时时刻刻听着里边儿的动静,直到楼上屋里传出稀里哗啦一声响和肉体四肢被掼到墙上的闷声!
便衣迅猛地出手,制服楼下几名家丁狗腿子,用手铐锁了,然后拔枪冲上了楼。
屋里,一个形似保镖的壮汉被踢折了手腕,摔倒在墙角,陷入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