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小店。
老板与他相熟,生意做大以后,知道他经常会带一些演员过来吃东西,特意给他搞了个小包间。
傅煦开车带的谢时冶,等到了地,才发觉谢时冶面上毫无遮挡的东西,连个帽子都没有带。
他吃了一惊,因为谢时冶红了这么多年,他以为对方至少出来也该有准备才对。
谢时冶有点茫然地看着他:“不是吃饭吗,在公共场合吃?”
傅煦哑然半天,才摇头笑了下:“是我的错,没跟你说清楚。”
谢时冶为难地看了眼他们要吃饭的地点,是个路边的烧烤摊,生意很旺,来往的路人很多。
犹豫了一会,他说:“没事,你先去吧,我在车上等着,让阳阳过来接我就行。”
傅煦看了他一眼:“不用这么麻烦。”
他将自己的帽子取了下来,递给谢时冶。谢时冶接过了他的帽子:“你头发怎么办?”虽然他觉得很帅,但是确实有点乱。
傅煦将后视镜压低,看着自己的头发,确实有点丢人。忽地他想起个事:“你戴着帽子也不用扎皮筋吧,把那个给我。”
谢时冶捏紧了手里的帽子,最后将自己的皮筋取了下来,放到傅煦的手心里。
九年的皮筋,物归原主,傅煦却不知道。
傅煦将自己乱糟糟的额发扎起来后,他看了戴上自己的帽子,头发顺滑地落在肩膀的谢时冶,发觉对方就是在夜晚,却仍然气质出众,遮掩不了光芒,道:“你再把帽子压低点。”
他伸手给谢时冶调整了一下,谢时冶动都不敢动,任凭他动作。
他嗅到了傅煦帽子上残余的洗发水味,好像还沾了点烟味,微苦。
也许他该换一款香烟的牌子了,换成傅煦抽的那款。
他都不知道傅煦什么时候抽的烟。
明明九年前还不抽的。
钟昌明点了一桌子烧烤,跟蒋胜已经喝开了,只等傅煦什么时候到。
没想到傅煦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了个帽子压得低低的男人。
钟昌明刚开始还没认出来,因为喝得有点醉。
等谢时冶将帽子掀开,钟昌明一对眼珠子差点鼓出来。
傅煦带着人亲亲热热地坐到对面,给他添堵似地同谢时冶说:“还不快点给老师敬个酒。”
谢时冶将帽子放在了腿上,刚想把桌上的白酒拿起,手背就被傅煦轻压了一下:“明天还有戏,啤酒就行了。”
谢时冶听话地放下白酒,转成啤酒。
钟昌明:“……”
这不是在给他敬酒吗,难道敬什么酒不是他说了算?
傅煦这个逆徒!
第17章
钟昌明虽说心里还有点气,奈何傅煦的意思过于明显,师徒这么些年,情份在这,他也算看明白傅煦对谢时冶的态度了。
这是维护到底了,也不知懂谢时冶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钟昌明知道傅煦心好,照顾后辈,他这个长辈,也不能太小家子气。
面前的谢时冶举起酒杯,同他恭敬地敬酒,钟昌明便也抬手碰杯。谢时冶一饮而尽,酒水将嘴唇润得微红。
他喝得太急了,酒液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上,沾到了头发。
谢时冶用手指拨开,有些苦恼地皱眉。
傅煦见状,就把纸巾压进他手里,又将头上的皮筋摘下来,递换给他,自己把他腿上的帽子拿起,重新戴上。
钟昌明看他们这番动作,本来想问一句,你拿人小谢的帽子做什么?话都到了嘴边了,又记起傅煦的暗示论,只好硬生生吞下。
蒋胜却在旁边笑道:“阿煦和小谢的关系真不错,我就说小谢这帽子眼熟,原来是阿煦你的。”
傅煦将烤肉拨到盘里,吃了块才点头:“到了地才发现他什么都没带,很容易被人拍到,就先借他用一用了。”
谢时冶重新将皮筋绑回脑袋上,即安心皮筋归来,又觉得有一个傅煦的帽子也很不错,一时间陷入了纠结里。听到傅煦的话,便说:“下次会记得的。”
蒋胜没心没肺呵呵地笑:“好好好,下次咱们换个地方吃。”
钟昌明痛快地又饮了半杯酒,将一羊肉串放到了谢时冶的盘子里:“这家的羊肉烤得很香,非常正宗。”
谢时冶受宠若惊地接下来,塞了一口进嘴里,配合地露出好吃的神情。钟昌明开心了,又跟他喝了几杯。
这次谢时冶没再干杯,而是克制地口口小饮。
放下酒杯还看了傅煦一眼,跟邀功似的,可惜傅煦低头吃肉,并没有看他。
几个大男人畅饮吃肉了一阵子,话题难免转到了这部电影上,只是编剧项进不在,还好导演和制片人都在,聊起来也可以得到很多信息。
钟昌明跟人聊剧本很少会说他是怎么想的,他更喜欢听演员自己说,感受不同的看法,偶尔才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彼此之间有灵感碰撞,那就更好。
不得不说他作为一个大导演,竟然偏向倾听方,实属难得。
谢时冶喝了点酒,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话也多了不少,语速也提升了。他跟钟昌明谈到兴起时,还摸了下兜,拿出了一个小本子。
本子上别了笔,他翻开来,快速地在上面记了什么。
钟昌明被他逗乐了:“小谢,你这是来吃烧烤还是来上课啊。”
谢时冶边写边抬头,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眼尾还泛着酒精染上的薄红,把钟昌明都煞到了,心想,这孩子长得可真好。
钟昌明见他停了笔,问他:“你觉得白长安对白起风是个什么感情呢,恨他吗?”
这次谢时冶停顿了久久,才一字一句斟酌道:“我觉得是没有恨的。他会有背叛感,会生气愤怒,失望难过,唯独没有恨。他是他师弟,不管白起风做了什么,白长安都没办法真正去恨他。”
谢时冶在自己的感受中,觉得白长安实在是个圣母角色。只是这圣母的一面,是给予相依为命的师弟的,其实也不难以理解。
这对师兄弟的感情太复杂了,三言两语的并说不清楚。
钟昌明又问傅煦:“你所理解的白起风呢?”
傅煦回答得更简单:“任性至极。”
这成语让谢时冶想起了多年前高良问他,他对傅煦什么看法,当时谢时冶也说了这句话,任性至极。
他忍不住笑了下,其实也没什么好笑的,就是觉得很巧,在冥冥中,莫名其妙地契合在了一起,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也只有他一个人偷着乐,偏生傅煦注意到了他的笑意:“怎么了?”
谢时冶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还附和了句:“我也觉得很任性。”
他看着傅煦笑,目光忍不住柔软下来,透出股宠溺意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