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成一片一片的屑,不太舒服。没打算继续睡,佯装刚起床去灶台烧水擦洗。
里间,杨树听到动静也穿衣起床。
蒙蒙光亮下,只见白腻的圆腚自木盆里抬起,隐约可见延伸至下的腚沟。
杨树脸色胀红,一颗心杂乱无序的跳,正要回避开来,慕倾倾一转头便看见了他,如常开口,“吵醒你了?”
然后若无其事提好裤子,把木盆里的水往污水沟里一倒,回到灶台煮稀粥。
再退开就显得欲盖弥彰了,杨树揉一把脸,走过去抢过灶上的活,“你去烧火,暖和些。”
“嗯。”
刚才的尴尬谁也没有提及,仿佛是心照不宣。
慕倾倾对杨树没有再刻意的去撩,面对他有着难以抉择的茫然。
归根结底,是杨树他太好,好到让她有罪恶感,她不值得他在深渊挣扎,杨树他值得更好的女人,至少待他能一心一意。
杨树把粥盛好,端去方桌时刚好看到妹妹的动作,眼含关心,“怎么揉起眉心了?没睡好吗?”
慕倾倾不甚在意的道:“是沾到灰了。”转过身去不给他看。
坐姿的关系,坐在小板凳上身子弯折,她的屁股往后撑,布料挤磨出圆润的弧线,火光映衬下,像两瓣熟透的桃子,散发出一种名为诱惑的香。
杨树眼前一暗,那片白腻又在眼前浮动。手里的粥倾斜下来也不知道,突然传来烫痛他才醒过神来。
这时,慕倾倾也站起来,转回了身,端起自己那碗粥开始喝。她现在也能一小截腌萝卜喝一碗粥,热粥下肚,身体都暖了起来,“天晴了,我想多去山里弄点东西来卖。”
天越来越冷,不管是她家还是庄河,都需要御寒的衣物,包括食物。
在饿疯了的年代,有情饮水饱是一句空话,填饱肚子胜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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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19
杨树见识过她打猎的本事,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一句,“小心些,别伤着自己。”
“知道了。”背起杨树这两天特意给她编的箩筐,慕倾倾脚步轻快迈出家门,身影消失在昏暗晨色里。
杨树移回视线,收碗时发现妹妹的还有一层粥没吃尽,就着碗沿划拉进嘴里,尔后手蓦然一顿,眼睛盯着碗沿看,他所就的位置可不正是妹妹刚才喝过的。
原来无意中他们的唇交叠过。
蓦然想起那一天也是这个时辰,她趴在他身上,身体软软的,尤其是胸前,更是软的腻人,压着他,软进他心里,不受控制的总想起她用嫩里带骚的嗓音说:“大哥身上太硬了,不过趴着也挺舒服呢。”
杨树摸向直棱棱傲起的小帐篷,眉弓深拧,嘴唇抿成一条线,他觉得他就像踩在黑暗的泥泞里,进一步满身泥污,堕向毁灭。
退一步——
退一步或许便是光明坦途,而他,必伤筋动骨。
这些时日相处的细节从眼前一一闪过,她的笑,她的娇,她的亲近,她的柔媚。
他舀起两瓢冷水扑在脸上,凉意沁入皮肤,那股子燥气被强行压下,“杨树,你不能再想,绝不能再想,那是你的亲妹妹,再去想你就是猪狗不如。”
他是男子汉,顶天立地,行的正做的端,这一个坎他必能迈过去。
杨树笃定。
里间,杨林和杨杋陆续起来,杨树收拾好情绪知会杨林一声便去地里参加劳动。
晨光熹微,他的步伐坚定有力,稳如磐石,脊背偶尔弯驼下来,很快重新立起,笔直如松。
翻过那道石墙,一道高大的人影拄着木杖伫立在墙边,慕倾倾快步走上前摸摸他的身子,一身寒气,“不睡觉跑这里来干嘛,看你冻的,都成冰棍了。”
说完又稀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庄河没有回答,将手里的一个小木盒递给她。
木盒入手很沉,慕倾倾不解,“给我这些什么?”
“你自己看。”
木盒里安静躺着五根金条,在没有天光的初晨也泛金黄。
“哟,小黄鱼嘛,你挺厉害啊,还能私藏一些家产。”
庄河看着远处青山,眼里看不清情绪,“留下的也不多,我藏的深。”
慕倾倾将木盒盖上,推回给他,“你拿回去吧,我不能要。”
他低头看她,她的脸冷风吹得红扑扑的,声音淡淡,“这些东西留在我手里就是个死物,你打猎辛苦,能换点东西就换了吧。”
她抿嘴笑,眼睛弯弯的,“庄河,你在心疼我吗?”
“杨倾倾,你就不害臊的吗?”
“刚知道?”
庄河只当没听见,“我回了。你出去小心些,别让人看见了。”
慕倾倾这才想起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打猎,还来这儿等我。庄河,我才发现你好神。”
庄河此时脸上有笑,笑容很淡,但一直延伸至眼里,显露了他此刻的愉悦。只要有心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别口无遮拦的,小心招祸,天要亮了,注意点路,去忙吧!”
冬天的初晨,旷野里安静极了,也冷极了,两人穿的又都单薄,慕倾倾却并不觉得冷,至少心里是这样的,抱住庄河,踮起脚尖快速在他下唇上亲了下,“那行,你回吧,晚上给你带肉吃。”
庄河给她把箩筐别正,逸出一抹笑,“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