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可是急急忙忙之下,踩空了,一下子跌到在地上,摔得膝盖流血。
周仓立即压住她,拧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周奶奶身边。
而此时,周奶奶已经哎呀哎呀的叫起来,因为被打了。
周金的脾气毕竟爆些,加上这些地,是他自个儿辛辛苦苦开荒得来的,他对自己的孩子都没这么上心过。此时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出来,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奶奶。
打完之后,才惊讶道:“啊,奶奶怎么是你啊?”
周奶奶疼得不行,用力把麻袋拽下来,生气道:“好你个不孝子孙,我这就去找人来评评理!”
周奶奶向来是倚老卖老,不怕把事情闹大。
周金也跟着笑道:“行啊,奶奶那还是跟我们去大队长那儿解释解释,大半夜的来我家地里干什么。莫不是做了贼,拔了我家的青菜?要知道,我们开荒大队长是知道的,允许的。奶奶你这样做,可是跟大队长做作了啊。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或者把我们的菜给赔回来。”
周奶奶的脸色立即变了,结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如果不是贼,怎么会回来找东西呢?奶奶是不是听了广播,所以回来看看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吧?”
还真是这样。
他们没见过什么套路,都是欺软怕硬的,一听腿就软。加上做贼心虚,一到晚上就什么也憋不住,慌慌忙忙来这里找所谓遗失的东西,就怕露了马脚,完全没意识到是上当了。
周奶奶本来就心虚,一听这事儿居然还跟大队长有关,再想起这些天来,大队长对她态度的转变,感觉大队长不会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心下一慌,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被当成贼来处理,这可是要开教育大会的!
她一把老骨头了,哪里能受得住?
周奶奶灵机一动,立即道:“你们不要误会我,我不是贼,我也是来抓贼的!”
周满满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周小米霎时间白了一张脸。
她脸干干的,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果然,接着就听见周奶奶说:“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是周小米干的。是她拔了你们的青菜,跟我没关系。”
“奶奶……”周小米要哭了。
这是要把她推出去,让她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责了。
“你闭嘴!”周奶奶骂道:“要不是你鬼迷心窍,我怎么会大晚上来这里?前两天也是你半夜出门我才跟来的,难道不是吗?你还想抵赖啊?我告诉你,没门!”
周小米简直快呕死了。
她还是没想明白,之前对她千般好万般好的奶奶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冷酷无情。
“奶奶,菜不是我拔的!是你让我拔的!”为了自保,周小米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把周奶奶的罪行给揭发出来,“我是来这里了,但我没想拔菜,我只是好奇他们开荒开到哪个地步而已!是奶奶你自己跟来,然后让我拔的!说我们没得吃,也不让他们有的吃!”
听了这话,周满满的神色十分难看。
这个奶奶,是真的的见不得人好。亲不成亲,仇不成仇的了。
他们把目光投在周小米和周奶奶身上,见他们还在吵得不可开交。都想证明是对方的错,把对方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周小米是憋得狠了,这些天没少被周奶奶折腾,一桩桩一件件说出来,加上她口舌灵巧,居然一时间把周奶奶逼得无路可退。
周小米也没办法,她已经饿了很多天。
现在她得自己想办法找吃的。
上山,下河。
不管哪里,只要有点吃的,她都会去找,只能靠野菜活下去。
这几天,走的地方多了,自然也就走到了这里,遇见了开荒的周家三兄妹。
之前甜枣村的人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曾来看一眼。
周小米看到地里绿油油的冒出一大片青菜来,知道这荒是开成了。
她饿,就想着能不能趁着夜色出来摘一把回去。
周奶奶见她半夜鬼鬼祟祟出门,也跟着出来,才让周小米拔的。
事到临头,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周小米身上推!
要不是这个老太婆下的命令,周小米才不干这样的事情,至少得等菜成熟了,她偶尔过来偷一把两把啊。
现在东窗事发,她也不想做这个替罪羔羊!
两人吵来吵去,都吵红了眼。
周满满现在还没明白,这两个原本是相依为命的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她也不打算做好人劝解她们。
这件事不管是谁干的,都和她们脱不了关系。
当下直接把她们带到大队长家里,等大队长发落。
之前已经和大队长打过招呼了,这个时候,大队长还在点着煤油灯写文件,没睡。
见他们居然把周奶奶和周小米给押来,惊讶无比。
一双眼看看周小米,又看看周奶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询问完前因后果,大队长沉默良久,说:“今天也晚了,明天再说。不过这种事情不能姑息,不能给别人带个坏头。有人有私心,一心只为自己,这是不对的。等过两天,开个会,把这件事给解决一下。”
既然是要开会,那肯定是少不了批、斗教育了。
周小米白了一张脸,几乎失去意识。
没想到,她居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赔菜是不可能赔菜了。
周奶奶她们家里什么情况,大队长也知道,明白她们压根赔不出来。只好劝解周满满他们放宽心,就当做破财消灾。
一晚上闹腾,等回家后,周金这才对着门外“呸”的一声说:“养了个白眼狼。”
之前的事情,他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经历过赵燕秋生孩子,以及周小米诬陷泼脏水的事情。
现在切身经历过,心中就免不了同仇敌忾。
周萍就在家里等着他们呢,听了,冷笑道:“你自个儿跑出去倒是清静了,都不知道我们每天在家要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周金这一次真的气坏了,也认识自己的错误,居然一声不吭不反驳什么。
不过等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周金就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居然去地的旁边搭了个棚子,打算要睡那里了!
赵燕秋的眼窝子藏不住眼泪,听到周金要这么做的时候,就一直哭。
她害怕周金只是找个借口,其实是要离开家里,又跑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赵燕秋苦苦哀求,抓着周金的手哭。
周金有些不耐烦了,说:“我都说了,我是去守着地,又不是要去干嘛,哭哭啼啼的做什么?你烦不烦啊?你要是这么心疼我,不如你去帮我睡了,替我守着。那里晚上虫子多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