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很能活跃气氛。
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对准门口,工作人员按了门铃,门很快就打开了。
今天的何惧和平时不太一样,他避免直视镜头,干巴巴地和离他近一些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道:“我带你们去隔壁找赵之昂。”
“啊?”副导演没回过神来,何惧已经往隔壁走去,拍了拍门:“赵之昂。”
2317的门也打开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大方地笑着对镜头打招呼:“你们好,第一次见面,我是赵之昂。”
整个摄制组都被赵之昂的微笑杀到了,镜头忽略了矮了半个头的何惧,对准赵之昂拍个不停。
真正的赵之昂来得正好,转头问站在他身边的工作小妹:“有没有烟?”
刚说完,手臂被何惧掐了一下,何惧有些着急得看着他,赵之昂愣了愣,又告诉那个因为他的问题而呆滞的女孩:“算了,不要了。”
上了节目组的车,何惧和赵之昂一起坐在后排,摄影师在前头扛着摄像机朝着他们拍。
何惧顶着赵之昂的脸礼貌地问摄影师:“能不能暂时别拍这一段?”
摄影师犹豫地看着何惧,何惧又说:“只要五分钟。”
或许是赵之昂的脸很有说服力,摄影师点了点头,把摄像头转到了司机那边。
何惧附到赵之昂的耳边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不抽烟的,抽烟有损偶像形象!”
“我知道了,”赵之昂说,“我刚才不太适应。”
何惧知道赵之昂是不适应突然被这么多人和摄像机围绕,就告诉他:“凡事都有第一次的,看开一点,不要这么闷,表情多一点,你要做何惧,别做赵之昂!”
赵之昂看着何惧,说:“你能做赵之昂吗?”
何惧说:“我尽量吧。”
“我也尽量。”赵之昂斟酌道。
何惧忧伤地看了赵之昂一会儿,不报期待地强颜欢笑:“算了,偶尔转换形象也好,希望等我们换回来的时候,微薄粉丝不要掉光。”
赵之昂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何惧又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气,赵之昂问他:“又怎么了?”
“我真的好帅。”何惧说。
赵之昂被何惧的自恋逗得笑了一下。
何惧又想说什么,摄影师开口了:“赵先生,五分钟到了。”
“探监时间结束了。”何惧耸耸肩,和赵之昂拉起家常来。
何惧天生就是属于镜头的。
无论他生在哪一个身体里,都能准确地挖掘出观众想要看的那一部分内容,放大后传递出来。
比如此刻,他们站在古北小镇大门口拍集体合影,何惧伸手搭住赵之昂的肩,笑得温柔又宠溺。
拍合照是Camping大逃亡的节目传统,开始露营前拍一张,结束露营后又拍一张,在节目宣传期放到微博,展示偶像们的剧变。
何惧在酒店时已经给赵之昂做过简单的队友介绍,这一期节目的六个队员除了他们俩,还有节目的常驻女队员庄小曼、男队员江东,再加上何惧新电影的另外两位主演。男二号韩乐池是去年香港一档选秀节目的冠军,女主角则是颇具人气的电视剧女星苏荔。
何惧的新片是部中港合拍的恐怖片,叫做。
有人说这片子是苏荔的金主特意为她投资的,不过何惧告诉赵之昂,重字不过是碰巧,这是何惧的大男主电影。
“因为他们演技都麻麻,我在剧组里,就像黑暗中的一只萤火虫。”何惧对赵之昂这样形容自己,“导演看着我的眼睛都在发光。”
赵之昂在手机上搜索着其他几位队友的个人信息,并没有注意听何惧说什么。
拍完合照,导演召集大家,开始抽签。
何惧紧紧贴着赵之昂,祈祷:“希望我们抽到一组。”
这是赵之昂今天第一次如此认同何惧的说法,他现在没有何惧确实不行,以他的表现,要在何惧不在的场合扮演,露馅是分分钟的事情。
幸运的是,何惧和赵之昂都抽出了黄球。
赵之昂的球上写着1,何惧的球上写着3,再加上庄小曼的黄球2,组成了司马队。
另外三位则是红球,名为长城队。
导演组起名不走心,设计游戏还是十分尽责的,十分钟后,两队被空投到了司马台长城上,司马队与长城队即将展开一场激烈的角逐。
游戏规则是这样的:两队中抽到3号球的选手,要坐到惩罚椅上去,抽到1号球的选手,则需要赤脚跑过五十米长的指压板,跳进水池,在水柱的攻击下成功找到钻戒盒子,与此同时,抽到2号球的选手在场边答题,答对四题才可以获得钻戒盒子的密码,再由1号球队员取出钻戒,跟3号球队员求婚,速度快的一对获胜,失败的组会受到惩罚。
赵之昂的悲剧由此拉开了序幕。
发令枪还没响,他已经在想,万一赢了要怎么跟何惧求婚。
长城队的韩乐池跟何惧关系很好,还唯恐天下不乱地用非常难听且不标准的普通话冲着赵之昂大喊:“何惧!成败再齿伊举!尼暗恋赵肿辣么久!肿涮可以求分惹!”
赵之昂冷冷地看他一眼,做好了起跑姿势。
导演组看到他如此标准的起跑姿势,赶紧让摄影师对他特写。
“砰”的一声,发令枪响,赵之昂一脚踏上指压板,脚掌传来一阵剧痛,险些跌倒,他终于知道何惧跟他说“我痛觉神经很敏感,很怕痛”的含义了,赵之昂急性胃穿孔都没何惧踩上指压板的痛感强烈。
何惧坐在惩罚椅上,椅子下面就是水池,他内心很紧张,表情严肃地看着远处艰难前行的赵之昂。
“赵先生,你好像很担心何惧?”苏荔跟他搭话。
何惧和韩乐池关系好,和苏荔却很普通,因为进组前苏荔就开始大发通稿跟他炒绯闻,闹得Andy很生气,翻着脸迁怒起何惧来,还让他离苏荔远一些。
后来进了剧组里,苏荔对何惧也并不是很热情,隐约还有些看不起他的意思。
现在何惧变身赵之昂,苏荔的语气立刻不一样了,犹如春风化雨,温暖人心,何惧想了想,回答:“嗯,我怕他输。”
“赵先生是怕接受惩罚吧?”苏荔掩着嘴笑。
“不,”何惧盯着远处赵之昂的身影,说,“他现在一定很痛,如果输了的话,不是白疼了吗?”
苏荔不明所以,还是了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