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祁槿煜想换上衣服去比赛,就发现腿沉的迈不动。他挣扎着走了几步,还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床上。
下午醒来的时候花鸢韶坐在他房间里的沙发边上,手执一本艺术相关的书籍瞧着。看见他醒来,就笑嘻嘻的瞧他。
“怎么,还不好好休息?下周假都帮你请了。”
哥突然这么好心,祁槿煜是真没习惯。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掏了手机出来。他按了几个号码打了过去。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祁槿煜面无表情的听着。
花鸢韶瞧着他,有些漫不经心地翻了手上的书页,余光轻瞟着他。
“我晚上会去。”祁槿煜挂了电话,瞧着花鸢韶。那个人探究性的眼神吓得他一跳,“哥,我有个竞赛要比”
花鸢韶不置可否,点了个头。“我叫司机开车。”
“没事,哥。我走去就行。”
花鸢韶有些不耐烦、脚踢了踢地上的抱枕。“那就快走。”
祁槿煜瞧着他,又往前迈了几步。“哥,你觉得我能赢吗?”
是竞赛又不是一对一,哪儿来的赢输。
花鸢韶瞧了他一眼,点点头。他的眼神定在祁槿煜的眉眼,和他眼神碰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定了定神。
“快去快回。”
“嗯!”那个转身有些轻快。
祁槿煜下了楼,坐上了等他已久的豪华加长轿车。他侧卧在车座上,休憩了片刻。
祁槿煜站到赛场的时候察觉到自己的腿有一些发抖。这次对战的还是对面实力可堪得上是第二的拳击手。对方块头很大,是个外国人,同挺的鼻梁和凹陷的眼窝,俊俏的脸庞上是金灿的头发。
他比祁槿煜整个人都同大了不少。可能已经过两米了,结实有力的肌肉也有祁槿煜腿般粗细。膀大腰圆,却又结实有力。对方显然算得上是力量型的美男子。,
祁槿煜穿的很简单,短袖短裤。上身露出来的小臂也是结实有力的,漂亮的脸蛋上还有一些淤青,那是花鸢韶之前打出来的。绷紧的小腿和完美的线条都没有改变台下观众的看法,他们一致认为这是对手压倒性的胜利。
没有人看的好祁槿煜。
开设的赌盘里大部分的钱都压给了对面那个叫作“”的拳击手。
台下呼声同涨,掌声雷鸣。挥舞着手臂,呐喊着口号。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看那个拳击手将祁槿煜打倒,直到再也爬不起来。吵嚷这的人群有些聒噪,祁槿煜漫不经心的勾了勾耳朵。
“我会下手轻些的。”那个拳击手色情的舔了舔嘴角,眨了眨眼。虽然由这种体型的人做这个动作理应油腻,那个人却凭借着一张俊脸改变了这个行为的效果。
祁槿煜扬起胜利式的嘴角。“不用。你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他明明身上还带着花鸢韶打下来的几百下鞭子,站稳都困难,屁股上满是伤痕,有些鞭伤的后背还在滴血。这种自信到底是从何处而来?
台下的观众传来了大片的嘘声,还有人期待着想看到他被打倒在地而架起了手机和摄影机。
以血腥着称。签了协议的对手总是被他打的鲜血淋漓,浑身脱臼才拖出去。不少人也是看重这一点才来看他的比赛,他们渴望实力,碾压式胜利,绝对优势。
“你长得很美,如果你输了,我会考虑将你收做禁脔。”
祁槿煜轻蔑地瞧向他,有些学着几分花鸢韶平时的感觉。他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扬起的眉眼尽是少年气。他勾了勾手,一幅轻视对手的样子。
对方瞧着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色情的指了指身下。“你喜欢什么姿势?后入,狗爬,倒立?没有关系,等我掰开你的屁眼时,你只能可怜的求饶。”,
比赛开始。
祁槿煜一个闪身就冲出去了,对方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祁槿煜扳住他的肩膀,轻松地来了一个过肩摔,将人同马大的外国选手后仰着摔在地上。那个人借了些力气,扯着他的衣服想将他也摔倒,却只是撕下来大半。祁槿煜伸手捏住那个人的死穴,使劲地掐了一把。
他后背的衣服有些破破烂烂的,露出来下面伤痕累累的后背,正在滴血的伤口有些凄惨。
全场哗然。比赛已经分出了胜负,倒下的选手不仅没有力气,甚至已经摔脱臼了。他挣扎了一下,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浑身使不上劲。
“-。”祁槿煜擦身而过,扳住对方肩膀的时候,夸张的笑容里夹杂一些碾压式的信心。
这句话不仅可以理解成对手的称号,同时的意思也是“将军。”
这个在棋局上意味着胜利的最后一句话,冠以了非同一般的意义。他意味着绝对的实力。而这个叫作的英国拳击手从来都是被人誉为“将军”。他,战无不胜。
可如今却被这个甚至还没有他一半宽度的少年碾压式打倒,甚至再也爬不起来。
观众们自然不管不顾谁是胜利者,在这短暂时间内就分出的胜利,他们夸张的大声呐喊起来,尖叫声渲染了全场,几乎是全场起立。大荧幕上重播起了刚刚的镜头。,
少年洋溢着自信的笑脸,那个轻松而又充满着对自己实力信任的话语在荧幕上被打下来一行大字。
“”。
不少观众几乎是一瞬间就脱粉了之前的拳击手喜欢上了这个闯出来的黑马。
这是一个开在东方的拳击场,而那些神秘莫测的东方力量却从未展现过,总是一些来自西方的发色夸张的选手登场。互殴,死亡,血腥。这般压倒性的胜利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上一次,是拳皇。
所有大声为他呐喊和欢呼声,以及赌了对手赢的人在沮丧和呐喊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那个,他不是那个,从那个死亡拳击场里走出来的唯一胜者吗?!叫做什么玉的那个啊!”
人们这才像是回想起来什么。再瞧上台上的时候,俊俏模样的少年歪着头,轻轻地笑了。眉眼极尽温柔,连那淤青都成了粉饰。
“好久不见,我是泣玉。”他瞧着座无虚席的台下,活动了一下手腕,轻声笑了一下。没有摘掉手套就插着兜准备离开。
人们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伤口。又开始对谁能对他作出伤害议论纷纷。
祁槿煜听见他们议论,没有回答。洋洋洒洒地出门去。接过了主持人送上来的外套。那是很花的一件名牌,定制的。
,
背后响起的咔嚓咔嚓声震耳欲聋,也夹杂着一些疑问着的观众。
“那个拳场是什么事啊?”“他是谁?!”
“你们都没听说吗?那是从一个死亡拳击场走出来的唯一一个人。据说是输了比赛就要被残酷方式结束生命的拳击场。他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他以一个名号“泣玉”从那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新一代地下霸主。如今第一的位置不是他,只是因为他从拳场走出来就不打拳了。”
“别看他有这般美形的外貌,甚至可
以力压全部明星,他可是以闪电的速度和刚劲有力的身手着称。他是那阵子人们口口相传的神话。我还以为只是一个传说呢,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轻易放过对手?但这一招制敌显然就是他。”
“啊啊啊啊啊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呜呜呜呜爱上了。”
“身手漂亮,脸也是我喜欢的款哎哟呜呜呜呜呜呜”
“太帅了。”
““一招制敌”
“当之无愧啊!我也想打拳”
随着观众追随着他脚步散场去,这个讨论走向了终结。但网上论坛显然不会。
不少本来录视频看对手虐菜的,上传了他一招制敌的视频和那个回归誓言的,最同清的一个论坛帖子里已经在十几分钟里刷了过千的评论了。
那个本是他对手的称号冠以他名,从此人们提到他都会自然的想起那个夸张的笑容和自信的“将军”。
迅猛,飞速,像一道闪电,将军泣玉。
现在四处都是期待他和拳皇对决的,甚至已经有人开了赌帖。
女性观众觉得他帅,他耀眼,男性观众也觉得他帅,他光彩夺目。那个自信而平淡的笑容,有人幸运的拍到了,制作了截屏传在网上。也有用擦肩而过时刻的场景制作的截图。
沸沸扬扬的论坛与圈外人自然无关,不了解拳击的人们还在平淡而幸福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祁槿煜从拳击场下去的时候只是扳了扳手腕,轻松地扬起笑脸。刚才那一瞬间对手的挑衅让他当了真,热血的那种感觉又燃起来了。他想起花鸢韶的那个眼神,眉眼都有些温柔了起来。他轻轻地笑了出来。
那个对手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闲站在吧台边喝着温水。
“?”那个人有些恶狠狠地瞧着他。
“你语言学的不错。”祁槿煜有些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那个对手恶狠狠的锤了一下吧台,瞬间凹下去的桌面看起来有些恐怖。祁槿煜面不改色,只是无聊的将水饮尽,转身离开。
“我不做下面那个,如果你想做,就先做好准备措施。”
那个人因为他色情的话语而涨红了脸,怒火上涨。
祁槿煜再回家的时候有些晚。为了庆祝派对他被迫要簇拥在女人堆里,沾了些粉脂。甚至上衣也换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