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
许晚河啪的将手里的烟头摔在桌上,自四溅的火星中腾的站起来,“你他妈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唐梓言一脸平静,“有什么条件你只管开口。”
许晚河几步上前,伸手去拽唐梓言,“你还真为了这么个不上台面的小子跟我翻脸!烂货!又动心了?他妈的轮也该轮到老子了!你他妈是瞎的么!”
唐梓言给许晚河揪着领子从沙发上提起来,晃得脸都有些红。
“…松手..”
许晚河咬牙切齿,因为过度愤怒,绷起来的肌肉都有些颤抖,
“我算他妈看清了,你一早就明白我什么意思,还这么祸害我,拿我当刀使,我还傻逼一样的等你,告诉你,老子从今往后再也不等了,还要在这就要办了你…”
话音刚落,许晚河双手一松,往后退了几步。
周遭的兄弟全都站了起来。
许晚河给个黑洞洞的枪口抵着脸,“有备而来?你胆儿真肥啊,你这可是随时给打成筛子的危险啊。”
唐梓言有点气喘,顺便用枪杆捅捅许晚河的下巴,“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许晚河看着唐梓言,“我也知道知道你不会开枪。”
说完,就抬手去推抵在脸上的枪。
唐梓言笑了,许晚河一见他笑,心里也松口气。
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全屋子人都傻在一处。
许晚河瞪大了眼前望着面前的人,抬手捂住了血肉模糊的耳朵。
耳鼓似乎给震破了,嗡鸣一片,唐梓言的枪口重新指着自己的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知道旁边的人全都将手里的家伙扔在地上,没人敢动。
许晚河眼睛有点发涩,盯着那好看的唇瓣一张一合,像是在重复着一个词语。
或者一个名字。
许晚河一点都不想听见的名字。
可惜没办法,这名字已经一点点在听觉里鲜活起来。
唐梓言依旧温和的笑,“沈涵在哪?”
许晚河沉默的凝视唐梓言。
唐梓言捅了捅他的脑袋,“装聋?”
“我这回真知道了,”许晚河喃喃的说,“我知道了,你走吧,我的确舍不得杀你,我本来是想等着看你笑话的,没成想我先看了自己的笑话。”
“看我的笑话?”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许晚河说,“你到这的时候,你那小情我已经给你放回去了,要不信你现在打电话问问你那条狗。”
唐梓言脸有点白,“你对沈涵干了什么?”
许晚河神色一黯,“没干什么,没缺胳膊没少腿的,好的很。”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故事
“你看这个人,不觉得他跟你很像么?”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唐梓言甩了杨路,忽然就看上你了么?”
“你看看你跟杨路谁更像他。”
***
沈涵坐在车里,给一根细韧的麻绳捆着,嘴里塞了不知道一团什么东西,又因为被关在地下室好几天,浑身又臭又脏,总之形象很是窝囊。
但更窝囊的,却不是在面儿上。
前头的小弟拨通了电话,顺便瞄一眼后排座上的人,
非常老实,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
沈涵的确很规矩,反正自己也是给送回来的,又不是要抓走,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
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好了。
夜已经很深了,冷风乍起,野鬼哀嚎一样。
车里开了暖空调,沈涵却依旧手脚冰凉。
***
许晚河的声音低沉,“看够了?你再看看这个。”
视频是用手机录的。
画质非常差,摇晃不定,但是镜头里的人脸还是很清楚的。
拿手机的人气喘吁吁,声音带着笑,
“我录个像我就变态?我他妈有你变态?”
给揪住头发的中年男人满脸血污,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仰着头,眼底掩不住的傲慢。
沈涵看着这双眼睛,忽然就给雷击了一样。
中年男人撇撇嘴,“狗杂种,出卖自己老大你他妈也不怕遭天谴?”
手机屏猛烈震颤,画面搅成一团,夹杂着辱骂和打斗的声音,
等后来平复的时候,中年男人上的脸上又多了几处鞋印。
拿着手机的人粗声喘气,“遭天谴?也不知道咱俩谁遭天谴了,好歹我还是男人,你这德行的连个太监都不如。”
镜头前的中年男人恼怒挣扎,脸上青肋蹦起,很是狰狞,
可最终还是没能起来,给人摁住了,就想通了一样忽然变了脸,笑吟吟的,
“不行怎么了?老子不行唐梓言还不是照样喜欢老子喜欢的要死!你行又怎么了?不也眼睁睁看他给我弄的死去活来?你当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手机屏又是一阵晃动,许晚河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是啊….他还真是喜欢死你了呢…”
接下来他们在说什么,沈涵就没太听清。
有人先开了枪,紧接着巨大的轰鸣声连成一片。
镜头震颤着,□嘴巴里的枪将人的头颅骨击碎,掀起来,像是缤纷的烟花,红的,白的,溅了一屏幕。
沈涵盯着那张扭曲的脸,简直要石化了。
“看明白了么?”许晚河似乎很享受这张脸上的惊恐,胆怯,当时他死的的时候自己没见着,这回可算是补足了。
“记住,我告诉你的,怎么当个好替身。”
沈涵嗓音有些抖,“你有病吧。”
许晚河出人意料的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你照我说的这么做,唐梓言就会喜欢你。”
“那个人叫唐佩,他眼角下有个胎记,”
许晚河抬手摸了摸沈涵脸上的刺青,“天生,不是什么垃圾纹身。”
“他喜欢穿紫衬衫,皮鞋一定要亮,皮带一定要贵,只喝高浓度的白酒,啤酒红酒一律不喝,只抽小熊猫,喜欢吃辣,喜欢打高尔夫…”
忘了自己还被绑着,沈涵想着扑上去,可只从椅子上滚下来,狼狈的摔在许晚河脚下。
许晚河冷声一笑,“这些你都可以模仿,但是有一点我得告诉你,他阳/痿,这个你可不能模仿,被/操的时候也要硬一点,这才赏心悦目。”
…..
沈涵躺在地上,觉得胸口里像是插了一块冰,又冷又麻,冷的全身都开始哆嗦。
许晚河抓了沈涵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起来,“你肯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清楚,我可对这老东西喜欢什么真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些都是那傻小子当初一点一点记的,写在一个小本子上,整天的翻,我不想知道都知道了。”
“现在想想,他那么能装的人,还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呢,喜欢到那
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