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三十二岁,当红实力派影星,最年轻的影帝,为人个性高傲冷漠,人送外号冰山影帝。
他最大的秘密,就是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受·虐·狂。
☆、第一幕 秘密
第一幕秘密
封昊用火机缓缓将手里的香点燃,接着用三根手指捻住,只手插|进关二爷面前的香炉里。
他在做这一切时,嘴角始终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从关二爷的塑像立在这里的那天起,有资格站在这个位置上香的都是青龙帮的大当家。他们叱咤黑白两道,势力遍及各地,统领万千手下,可拜关公时无一不双手奉香,毕恭毕敬。
大概也就只有新上任的黑道太子敢如此大不敬,他拜神,却不信神,他秉信人的命运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是一个父辈惨遭意外,海归回国接掌家族大业的黑社会少东,外有虎视眈眈的强敌,内有不服气的帮会元老,暗中还有警方盯得牢牢,可他从未路出过半点怯意。
封昊上毕香,转身走到厅堂,早有两名小弟压着瑟瑟发抖的凌琅在这里候着。
封昊一言不发地站在当间,凌琅就感受到跟他这个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压迫力,声音不知不觉中带上了颤抖,“少、少爷。”
封昊微微一笑,“人是你放走的?”
“冤、冤枉啊少爷,我只是打了个盹儿,谁知道那条子……”凌琅想到了什么,连忙掀开衣服焦急道,“看,我也被他捅伤了的!”
封昊心不在焉地瞄了眼缠在凌琅腹部尚渗着血迹的绷带,“如果你说得是实话,你就是无用,如果是谎话,你就是不忠……你说,一个要么无用要么不忠的人,我留着有什么用?”
他好像不想再跟凌琅多费唇舌,冲底下人摆了摆手,手下会意,一左一右押住凌琅的胳膊。
凌琅的脸色立即变了,双膝一弯当场跪了下去,“少爷,少爷……”
封昊手一翻,比了个停,凌琅紧忙趁着个机会从小弟手中挣脱,膝行着爬了过去,抱住封昊的腿,“少爷,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封昊垂眼瞅了瞅地上的凌琅,嘴角起了讽刺的笑意,“行啊,”他下颚一点,“从这里钻过去,你就还是我的狗。”
凌琅发抖的身子骤然僵住,如雷劈中般动弹不得,厅堂上其他人听了这句话,也都不约而同面路讥笑,等着看接下来的一场好戏。
凌琅脸上的表情迅速换了好几个,有痛苦,有矛盾,最后是迫不得已的屈服,他咬着牙低下头,向着封昊的胯|下爬去……
“卡——”导演毫不留情地叫了停,“说了多少次了,少爷这个时候的表情要得意,要狂妄,你看看你,一脸的僵硬,哪里还有点黑道少主意气风发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封昊九十度鞠躬,“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拍到这个镜头就非常紧张。”
“你啊,哎,”导演恨铁不成钢,“前面明明表现得都不错,怎么一到这条就过不去?这么简单的一个镜头,你看看你都NG几次了。”
“对不起,”封昊还在不住地道歉,“可能是因为我太敬重凌老师了,一想到自己对他这么失礼,就感到很惶恐。”
“你在戏外怎么敬重是你的事!现在是在拍戏!你是老大,他不是什么凌老师,他就是你的一个手下,你用他来树威风给不服你的人看,而不是把他当偶像供着,知道了没有?”
导演训斥完封昊,又跟凌琅陪了个笑脸,“我是在帮助新人入戏,没冒犯到您吧?”
早在导演喊卡的时候,助理就一个箭步上前把凌琅从地上扶了起来,帮他拍去膝盖上的尘土,掸平戏服上的褶皱,那殷勤的态度就像在伺候一个皇帝。
凌琅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脊梁挺得笔直,目不斜视,任谁见了,都不会跟方才那个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着求饶的人联想到一起。
若是寻常镜头,NG两位数都是家常便饭,演员们对于NG早就习以为常。可这个镜头前前后后NG了七次,凌琅就在地上爬了七次,饶是脾气再好的人都会有三分不满,更何况凌琅这个在娱乐圈出了名的冰山大牌,此刻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现场所有人都替封昊捏了把冷汗,最可怜的是那几个演小弟的,明明演到后来紧张得要死,却还要面带讥笑,笑得脸部肌肉都僵硬了,迟迟恢复不能,一直到现在都还维持着诡异的表情。
“休息一下,”不待导演批准,凌琅就擅自往外走,等他都走出片场了,导演才无可奈何地拍了拍手,“好了休息半小时再开拍。”
大家齐刷刷松了口气,果然有凌琅在的地方气压就会低,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影帝呢,就算脾气和演技成正比也是被允许的。
离得近的工作人员上前同情地拍了拍封昊的肩,作为一个新人,他戏里表现出色,戏外性格开朗为人又谦逊,在剧组里人缘很好。
至于NG七次这种事,平心而论,没有一个人敢夸下海口,让凌琅做这种事的同时还能淡然处之,换他们来,只怕NG得更多。所以,他们对封昊的苦衷感同身受,但也只能深表同情。
“怎么办,凌老师一定在怪罪我,我要不要去找他道个歉?”封昊的声音充满了不安,难得有这样一个跟偶像合作的机会,就被他以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方式搞砸了。
“我看还是不要了,”一个工作人员安慰他道,“你没看刚才凌琅的脸色吗?你现在去找他,一定会撞枪口的。”
“没错,不如等他气消了你再去说,何况你是新人么,他应该不会跟你计较,”另一人道。
封昊失落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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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片场的凌琅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私人休息室,而是径直来到走廊另一头的洗手间。
关上隔间的门,他背过身重重往门上一靠,抬手捂住了眼睛。
该死的!
这么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凌琅的手慢慢地一路向下,划过自己的喉结,情不自禁做了个吞咽,经过胸口,浑身打了个激颤,隔着薄薄的面料摸到腹部的绷带,最终到达了它要去的目的地。
凌琅手上的动作由慢到快,由轻到重,起初还算温柔,最后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粗鲁,几乎是带着愤恨的发泄。
一贯以冷艳高贵的姿态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当红影星,居然会因为拍戏导致欲|火焚身,不得不躲在男厕自行解决这种事,如果曝出去,估计会惊掉所有人的眼球。
凌琅阖上眼,那七次NG的片段就有如活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回放,在众目睽睽下一次又一次地从另一个男人胯|下爬过,那种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却让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起了反应。
他显然高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