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看穿了他的想法,笑着宽抚道:“想不起来也没事,我希望你跟我二哥多聊聊,增进一下你们之间的感情,回忆一下过去,至于回忆内容,我会单独找你说。”
关天锐点点头说好,他家的公司以前面临破产,多亏了贺谦说服他爸爸贺月其,资助了一大笔资金,他家才能撑下来,要不然他现在就只能在餐厅里刷盘子了,哪里还能到处潇洒吃喝玩乐。
贺谦又对文彦说:“伯母还让你娶那个几代世交什么大老板的女儿吗?”
文彦叹了口气,“催催催,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挨过今年,可能我明年就要抱着我孩子来看你了。”
贺谦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姐?”
文彦脸色大变,涨的通红,但是他没有否认。
贺谦说:“那就好办了,你中学来我家一次之后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我还以为你出国几年会死心,没想到你还挺痴情。”
文彦磕磕绊绊地说:“她,她看不上我,觉得我是小毛头。”
贺谦笑着说:“有我在你还怕什么,我明天就请她出来吃饭,不过我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文彦猛地站起来,“快说!”
“我爸出车祸时候肇事车辆的车主,再帮我查一下。”
文彦亲属是交通大队的,不过这件事贺谦以前就让他查过,并没有什么收获,他说:“那是二手车啊,你的意思是要把它历任车主都查一遍吗,可是查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如果是蓄谋好的,谁会开着自己的车去撞人?”
贺谦笑着说:“简单,你把他们都找出来,我会拿着我怀疑的人的照片,一个一个的问,总会问出来的。”
关天锐和文彦都知道贺谦又要开始查他爸爸那件事了,他查了这么些年都没有结果,再帮他这一次,也算是尽朋友的微薄之力了。
贺谦说完稍微放松了,李成泽的双手突然搭上他的双肩,开始轻揉起来。
李成泽看着贺谦瞬间不自在的表情,他故意问:“怎么,忙完了?我帮你按一下,你放松一些,别紧绷绷的。”
“好。”贺谦说着,全身绷得更厉害了。
李成泽又说:“是不是太用力了,我换个地方?”他说着手摸到贺谦的腰。
贺谦抓住他的手,生硬地说:“我的腰很好,你还是按肩膀吧。”
别开玩笑了,两个人都是正常的大老爷们,这么摸摸按按的很容易就会把情绪调动起来的,贺谦在外面一直维持自己儒雅又有风度的模样,即使在自己大姐面前,也很少有乱啃乱舔的行为。
关天锐看的很羡慕,他也想找这么个体贴的人随时随地这么照顾他,他走过来手放在李成泽膝盖上,“richard是吧,你还是快点把你们公司的号码给我吧,我好……”
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贺谦突然快速的抓过他的手,一把拍在桌上,关天锐还没反应过来,糊里糊涂地抬头,贺谦那张愤怒的脸就映入他的眼帘。
关天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贺谦对他说的。
“别碰他!”
然后他抱着自己被拍得生疼的手,看着贺谦拉着他的出^台先生,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文彦还在旁边添油加醋。
“生理需求很自然,天锐你是男人应该要理解男人的独占欲啊,哪怕是出^台先生也是自己花钱请的,怎么能跟别人分着用。”
李成泽被贺谦拉着出茶室,贺谦出门后就松开了他的手,一个人快速走在前面,李成泽可以理解,在外面两人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贺谦越走越快,一直到走出俱乐部,也没有再回过头来看一眼,他从门童那里接过车钥匙,很快就钻进自己的汽车里。
李成泽跟过来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贺谦一踩油门,汽车飞速滑出去。李成泽看到贺谦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在颤抖,他低声询问:“生气了?”
贺谦抿着嘴没说话。
车子在公路上飞速奔走了十来分钟之后,停在一个僻静的路口,贺谦的手指仍然在颤抖,他举起自己的手,瞪大了眼睛。
李成泽附身过去,抓住他的手,然后他感觉到贺谦原本有点凉的双手迅速升温,李成泽把贺谦的脸扳过来,正对着自己,贺谦的耳尖和鼻尖都是红色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李成泽笑着问:“怎么,怕了?”
贺谦难得老实地说:“怕。”
“早这么老实不就行了,这段时间躲什么躲。”李成泽刚才听了贺谦跟他两个朋友的谈话,就知道贺谦要开始调查贺锦程,以前的贺谦估计是广撒网捕鱼,没有明确的对象所以一直捞不到始作俑者,可是这回他知道贺锦程有嫌疑,于是只针对贺锦程一个人展开调查。
贺锦程和贺谦的关系再怎么差,他们也是兄弟,无论如何贺谦都有些于心不忍吧。
李成泽又说:“你老实将你的计划告诉我,我不会碍事的,以后别这么躲着我。”
贺谦嘴唇动了动,他又重复了那一个字。
“怕。”
“我不怕。”
贺谦双手突然从李成泽的手中挣脱出来,反过来抓住李成泽的拳头,他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而已。”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李成泽忍不住伸出手去擦了一下贺谦的眼角,并没有泪水。
“李成泽你知道吗,你被书架压到的那一次,我觉得很焦急,我以前不会有这种情绪,我一度觉得我病了,疾病使我的头脑开始不灵敏,容易想东想西,所以有时候我看的你的时候,刚好碰上我病情加深——每当那个时候,我的脑袋里面就会自动有烟火一样的东西炸开来,在我的神经线上刺刺啦啦的响,非常的吵,我觉得很不舒服。”
李成泽安静地听着贺谦说着这一番疑似告白的话语,尽管贺谦本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这番话的含义。
李成泽原本还挂着担忧的脸,立刻换上一个有点无奈又窃喜的表情。
贺谦不明白李成泽的脸上为什么一下子是苦瓜脸,一下子又如此开心,他只能继续诉说着自己的困扰。
“跟你在一起我的病情会加深,你就跟病毒感染源一样,使我的思考能力大幅度丧失,我这次要调查贺锦程,就不能跟你走的太近,一个是怕贺锦程会出手动你,一个是你总让我分心。”
“那刚才呢,我进去找你,你是不是差点乱了自己的阵脚,把原本的计划都搞糊了?”
贺谦垂下眼皮,仔细计算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是,我原本十五分钟就能交代完全的事情,被你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