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这件事,对于无神论和从来都不信邪的陆肆和秦鹤臣来说,似乎是一种一以贯之融进血脉里的东西。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直到
“秦鹤臣,快看,你前未婚妻诶还不过去扶一把。”
被他点名的苏念应该是刚从谈判场上下来,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线线疲惫,小助理手里捧着一堆资料从车上下来,紧跟在她后面进了苏宅。
陆肆兀自在哪里叫的欢快,声音可谓是又刺耳又嘈杂,嘲笑作弄之意不言而喻。
但是没有一人看他,苏瓷也好,还是小助理也好。或者去看同样被他唤到的秦鹤臣。
他们都没有看,即便距离只有那么几米。他俩大长腿不消几步就能到。
这话其实也不准确,也不是不看,而是他们根本就看不见他们。
是的,在莱莱一岁生日这一天,他们不仅穿越了,还变成游荡的飘魂,蜉蝣在整个天地间,一整个地透明,不然也不至于,俩人一穿过来,就透了电线杆子。
那叫个来去自由,戏法变得不可谓不巧妙。
“要不要进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我们苏苏。”
陆肆兴奋提议,青春时期的苏瓷,他只扒拉收集许多照片,还没见过真人呢。
“你确定?”
与刚穿越来的惊诧相比,秦鹤臣这个时候已经淡然许多了,但是回答这个问题时候,脸上显而易见地飘过多分忌讳,甚至是敌视。
是的,忌讳,还是多分。
陆肆很少见这位大爷忌讳什么,除非
他蓦然想到某种可能性,声音颤颤,开口问他:
“姓秦的,今年几几年?”
“小乖今年十六岁,你说这是几几年?”
先不说秦鹤臣为什么笃定这是苏瓷的十六岁,而是苏瓷十六岁本身。
十六岁。
那也就是说,他们不光要见到小妻子小媳妇,另还有媳妇的白月光。!!!!
对于情感来说,终极奥义并不在于谁爱地深爱地狠贡献奉地多,而是朦胧岁月里独一无二的烙印陪伴。
苏瓷就正在这片最美且难以忘怀的朦胧里,穿着裙子开着花。身边站着紧紧握住她手心的纪容宇。
她也回握住他,像是把自己这盏风筝的线交到他手心里一样。
登对般配耀眼,恩爱,谁都不可否认,在青春这条河流里,苏瓷和纪容宇就是那顶端站立永不褪色的浪花。
没有陆肆,秦鹤臣也参与不进去。他们只能看着他们相爱,发光,蜕化成最美丽的珍珠。留给他们的,好像只有赶不上船的无尽伤感。随着浪花的边角一起,永久踱进海里。
“哥哥,我想吃冰淇淋。漂亮嫂嫂也想吃。”
纪梵拨着圆滚滚的小手,一声声清脆叫着,纪容宇鲜少看到这个鬼机灵如此温顺的样子,嗯,过于温顺了,尤其是在苏瓷的怀里。
他故意逗弄,做出不理会他请求的样子,转而去问苏瓷:
“苏苏,想吃什么口味的?”
苏苏陆肆皱眉,好他妈晦气,居然跟他选择一样的称呼。
“呵,”
他光顾着自己生气了,还忘了自己旁边还立着正夫一枚,果然脸色和自己一样难堪。
两张臭脸凑到一起,说不清那个更晦气一点。
“欸,姓秦的,你猜苏苏一会吃什么口味?”,陆肆故意挑个话茬出来,试图缓解一下过于紧张的气氛。
总之人都是他们的,纪容宇也好,还是现在店里这些饿狼一样扑到苏瓷身上的眼光,通通没用,没用!!!
手下败将,瓮中之鳖而已。
“你问的下去吗?”,秦鹤臣阴鸷眼神降落到陆肆身上,像是看一头蠢货一般。
什么意思,他怎么就问不下去了?
陆肆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但见苏瓷软软糯糯地开口:
“哥哥,我想吃草莓香草味的。”
哥哥,草莓香草味的
陆肆的耳朵似是被这个瓮中之鳖咬了一大口,鳖头砍掉,也还紧紧咬着。
疼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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