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个根本连相识都算不上的人。
明明就个自己都能得去手伤害的人。
所谓的见钟……到底什么?
封络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管什么,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像他这人,永远都不可能会到那受的。
也不需要去会。
大概真的病得有重吧,封络到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久,不时地有人贴上他的嘴唇,将苦涩得难以喉的药汁给渡过来,滴不漏地进他的肚里。
有难受地拧起眉,封络终于有了力气,抵着那条伸自己的头推拒,扭过头试图躲避对方的动作。然而,在停顿了瞬之后,那人却忽地捏住他的,强地将他的脸转了回来,只差就被推去的头也纠缠了上来,大力地搅拉扯着,生的疼痛迟钝地传递到了大脑,让封络难受地从鼻里轻哼了声。
苦涩的药汁随着两人的交缠在腔里扩散了开来,那过分难以忍受的滋味让包裹着封络的深沉睡意稍微褪去了,轻颤着的眼也缓缓地睁了开来。
“……唔……”从喉咙里发了声细微的呻吟,封络也看清了眼前的人的样貌。
赵宁昊……?
有艰难地从迷糊的大脑,翻找这个人的名字,封络张开嘴想要喘息,却被对方更得寸进尺地侵犯掠夺,攫取肺的空气,以至他甚至都生了将要窒息而死的错觉。
“醒了?”在封络觉得自己即将因为缺氧而重新晕过去的时候,赵宁昊终于放开了他。有些不稳的气息昭显了这个人并不似表面冷静的内心,稍薄的双唇上还染着深的药汁,看起来有几分。
封络缓慢地眨了两眼睛,像还有些迷糊:“宁昊……?”
“……嗯。”赵宁昊微微怔,眼的神忽地就软了来。他抬起手,摸了摸封络的额头:“醒了就先把药喝了。”
封络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面前的人就又了药汁,分开他的唇齿渡了过来。
粘稠苦涩的药剂让封络忍不住拧起了眉,露少许委屈的表来。
在他昏迷的时候,这个人就这样地着这东西,喂着他喝去的?
没有再避开赵宁昊的动作,封络张开,乖乖地由着他喂着自己喝完了剩的半碗药。
最后被渡过来的有些腻得过了头的糖水,冲淡了腔里浓郁的药味,甘美得封络忍不住主动勾住了赵宁昊的,想要汲取更多甜味。
赵宁昊低声笑了,按住他的后脑勺,不留丝毫余地地缠绕吮吻起来。
封络被亲得有喘不过气来,只能抬起软绵绵的手,无力地攀住了他的肩。
“看来真的醒了,”放过封络被蹂躏得红肿起来的唇,赵宁昊蹭了蹭他的鼻尖,“我去让人喊大夫过来。”
封络轻轻地“嗯”了声,也不知道不还没彻底清醒的缘故,亲昵地拿脸蹭了蹭赵宁昊的颈窝。那无比乖顺的模样,能够让人的心脏都软化来。
赵宁昊小心地碰了碰靠在自己怀里的人的脸颊,时之间竟有不知道该什么反应来的无措。
所谓的,确实诡谲古怪到令人无法理清的东西,不吗?
封络略微弯起了嘴角,露了个浅浅的笑容。
大夫来得很快,身碧青衫,墨的发随意地用根发带绑着垂落在身后,闭着双眼睛,跟在前方引路的人后面,迈步走进了屋内。
封络有些意外地歪了歪脑袋。
他还以为在王府这地方,受到重用的,肯定都些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来着。可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就算放在这个六十岁都比较少见的时代,都绝对称得上“年轻人”。
“麻烦柳先生了。”没有给封络介绍对方身份的意思,赵宁昊扶着怀里的人稍微坐正,朝在床边坐的人礼节性地了头。
“九王爷客气了,”被称作“柳先生”的人温和地笑了,伸手搭上了封络的手腕,“行医治病,本就医者的本分。”
封络眨了眨眼睛,也大概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柳知行,曾经的医圣创立的仙门宗的传人,据说拥有医死人肉白骨的绝妙医术。他在青竹听到过不少和这个人有关的事迹。
只要稍微想想,就能知道个江湖人会现在这里的原因。
封络有纠结地皱了皱鼻。
他明明先撩的封成,可被带来的,却朝廷这边的角和线路,而在进了王府之后,碰上的却又江湖里头有名的人——现实果然还没有办法和游戏那样,将所有东西都打上标签分门别类,放到特定的地方。
所谓的现实,总如此的混乱与无序。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更喜欢沉浸于虚假的幻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