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诚从医院跑出来了。
听说前两天病情分明稳定了许多,也肯老实吃药,谁也不曾想到他却是在意谋逃跑,趁着医生换早晚班的那段时间跑出来医院,甚至躲过所有监控摄像,去无踪。
作为他的监护人,蒋坤不得不回英国。
周韵心乱如麻,“我和你一起去。”
“不需要,你待在融城。”
蒋坤很清楚,蒋诚出来是为了谁。
他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那你这次打算走多久,又是两年?还是更久,三年五载?”周韵声音轻轻的,似在呢喃,“蒋坤,我从没信心等你这么久。”
她的话意思很明确。
这次他回来,只是因为她对他还有留恋,可如果再他再走三年呢?三十岁的周韵还会因为仅靠着对他那一丁点被时间消磨殆尽的留恋再次贴上去?
她想不然。
后面发生的事谁都无法预料,她没勇气和蒋坤说等他,就像当初的他没办法给她一个回来的承诺一样。
“不会再让你等这么久。”蒋坤俯身,吻她的鬓发,“一个月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回来。”
周韵偏头躲他的亲吻,“如果你回不来呢?”
“回得来。”
蒋坤沉声。
“你能确保蒋诚不会像之前一样割腕吗?好,就算你能回得来,真的能做到一个月的期限吗?”周韵声音冷静且清晰。
“蒋坤,我不是爱情至上的人,没办法因为一句承诺等你多久多久,如果这一个月内你回不来,我们就真的要说再也不见了。”
真够无情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她的语气好冷,仿佛刚才抱着他撒娇要亲的人不是她一样。
但蒋坤偏也是真爱她这样。
爱她干脆,爱她利落,爱她说断就断。
他霸道将掌覆于她颈后,五指被她凌乱的发丝如茂密海草缠绕。蒋坤低头吻住她的唇,粗鲁将她的睡裙撩到乳上,单手解开皮带,托着性器往她早已湿润泛滥成灾的穴里挤进。
周韵拧眉,被吻得头晕目眩,含含糊糊挣扎:“还没说完……”
“放心。”
蒋坤将她细密的喘息中吞入腹中,津液相连,将他发钝的哑声黏湿了几分潮气,“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周韵咬他的舌头,他一声不吭,朝她穴里又是一记重怼,痛苦夹杂着愉悦顶至穴眼,几股水液不受控制喷出,她攀着他的肩,眉头皱得更紧。
“……恨……死你了。”
蒋坤置若罔闻,掰着她的嫩臀顶得更甚。从她的唇中撤离出来,额头抵着她的下巴,乜眼瞧着两人的交合处,试图记住这种操在她穴里的感觉。
一双饱满圆润的双乳晃荡来去,从被挤压的乳沟中向下瞧去,她两条白嫩细腿紧紧缠住他劲壮腰身,承受着他大开大合的撞击。
蒋坤的肤色不算黑,称之为健康,但和这从小娇生惯养连太阳都不肯多晒的娇人儿形成了鲜明的肤色差度。
瓷白的腿根花穴粉嫩如新鲜柔软蚌肉,含吞吃下他狰狞粗灼的硕大性器,次次激烈凶狠撞进深处,拔出时带出些飞溅的淫水,还未流出就被他再次怼进去,怼得又狠又深。
她硬生生用穴死死绞着他,蒋坤则撞得更狠,粗糙不平的茎身拨弄硬挺着她柔软湿润的肉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像两列火车在隧道相遇,都有翻下悬崖的风险,却依旧互怼着大灯,你我不相让。
“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射……”周韵被撞得快要失禁,咬牙切齿对他撂狠话,难掩语气中破碎的呻吟,气势都弱了好几分。
无论她说什么,蒋坤总像是一座沉默的山,蓄能无尽,横冲直撞操弄着她穴里的最深处,将那些堆积在甬道里的淫水搅弄翻滚,被他狠厉的动作带出来,打湿床铺。
不知道肏了多久,周韵小腹痉挛,两条腿因为高度绷直紧张伸直差点抽了筋,蒋坤干着她的穴,哑声说:“没本事。”
不光没本事的射出来。
还射了她满身。
让她浑身上下都沾满他的味道,他的精液。
像是野狼占领领地,对自己的配偶产生强烈的占有,在她身上做下标记,让她只属于他自己。
灼热的精液似滚烫岩浆,奶白色的液体在她身上绽开朵朵鲜艳芙蓉,高潮红,瓷肤白,还有她满是润湿的眼眸,尽态极妍。
蒋坤将她揉进自己怀中,吻着她低声道歉,说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做的如此没有理智。
差一秒,就差那么一秒。
他险些就要射进去。
周韵这次到后半夜才睡着,脸上晕着刚被爱抚过后滋润的透亮绯红,她睡得很沉,因为刚才太折腾也太闹了,搞空了全部力气。
蒋坤独自在阳台抽了两根烟。
Molly不知何时趴到他腿边,蹭了又蹭。
“替我盯着她。”
没头没尾,也无任何意识的,蒋坤忽然冒出了这句话。说完就连他自己都愣了几秒。
Molly眨了眨眼,向右偏歪脑袋,一副不解的样子。
沉默几秒,蒋坤淡淡移开视线。
“算了。”
“真回不来,你就跟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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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用《白蛇》严歌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