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这些人的用意。
例如裴肃,例如黄昏。黄昏在追寻的是什么,我不曾去问过却也能觉来。只有我一个人是蒙在鼓里的。
裴肃像是为了炫耀,又像是为了证明。
可是,现在本该如黄昏所言,乖乖呆在庆贺聚会上享受结婚前一天畅快的易深,在我的门外,用近乎威胁的语气让我开门。
隔着房门,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不悦的神,也许他正在透过黑暗门上的猫眼,试图看清我。听语气,好像生气了。我不清楚原因,只觉要是再不开门的话,他可能又要破坏我的门。
虽然有份稳定的工作,收入于我一个人而言还算可观,我还是习惯了过比较省钱拮据的生活——这个月已经坏了两次门了,都是被易深踹烂的。
因为我不想看到他。
光凭空想,我都能想到很多关于他的事。
看到本人,我只会更舍不得。
我跟他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就只是裴家的一个弃子。
迟疑将房门打开,便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怦、怦、怦。”
我的心声。易深的心声。叠在一起,分不清。
黑暗,清晰无比。我的脑袋被迫埋了易深的怀抱里,听到了易深的呼声,在我的头顶。一一,沉闷如钟。
他一直不说话,明明先前还说了狠话。现在却像是求安慰似的,一直抱着我,时不时用手摸一摸我的头发,估计乱糟糟的,他捋了好一阵儿,才又摸到我未干的后颈。
再往,是我的所在,可他没有继续了,只是试探的用指腹摩挲我的后颈。我忍不住瑟缩了,他说:“怎么衣服跟头发都湿了,淋雨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没有。”
易深又沉默了。
我也不知说什么,更不知他一来就抱我是为了什么。我冷冰冰的还泡过雨水,一也不温暖,取暖也不到我。
什么都不到我。
我缓缓推开他,一边走去灯源开关处,一边询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灯光一开,我脑海里易深的模样便在我的眼前呈现来。
他还是老样子。我喜欢的样子。可我不能表现来。
他微微皱着眉,看起来很不好惹,嘴上回应着:“你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我说:“是。”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给我发这东西干嘛?想气死我?”
我愣了愣,“生气?我……要不要换一祝福方式。”
“对了,你吃饭了没?饿不饿?”
我问这句话很多余,可我就是很想说。我不想多纠结于条消息,祝福的话千篇一律,我只是觉得身为裴肃的弟弟,理应对即将成为哥哥丈夫的人一份祝福,可能最开始的目的并不纯粹,我就是很想祝福他们。
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