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深忽然将手机放来,开了免提放到最大音量,好像故意放给我听的。
我听到了裴肃背景的喧闹声,以及沉默片刻后他略带颤抖的嗓音:“易深……你不能样的……你想看我的笑话?还看我父亲的笑话?不可以的……你现在人到底在哪儿?昨晚一句话不说就跑了……”
……他们继续说着一堆我并不兴趣的话。我也第一次知裴肃跟易深相处对话时的具况,到有些不可思议。易深性格仿佛变了,又仿佛一直样。
我脑海里想着一堆昨晚的画面——也在一刻我忽然想起,被咬前,易深吻了我。
……吻?
为什么会吻我?
易深刚刚也说,他昨晚不因为易期咬我,而因为心差、生气——我发的条短信。
一刻我竟有些恍恍惚惚,而且刚刚电话里哥哥还说他一声不响跑掉了,接着到了我家。
我可以……自以为吗?
易深给过我太多的希望和错觉。也从来不跟我明说,我便只能将份心思埋藏在心里,害怕被知了,心脏就会被他亲手挖来踩碎。碾成碎泥,溢一堆血液,我会低头去品尝自己的心血,从此万劫不复。
他对很多人说过,说过喜欢,也吻过别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些我都知。
些人因为相信,所以会痛苦。
所以对于裴肃能成为易深的“终”,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意外,接着心脏的钝痛。婚姻会易深放荡的“终”,也会我的“终”。
我的任务便,只要他能好好儿的,我怎么样都行,都无所谓。我就如此的不堪又善于用自己可怜兮兮的意去对待易深。
裴肃就因为知我的心思,才会跟从前截然不同的态度对我。他易深,真心实意,我也,可我不。我最开始就明白的理。
裴肃甚至以为,自己能跟易深在一起都自己的原因,未曾想过易深只当他笑话。
我倒没有当他笑话,只觉得可怜。
他会在某天知,上易深的代价。
最开始我能想象他俩能好好在一起和谐相处,只我习惯性朝着好的方向想。就如同我份对易深的一样。
易深到底知不知我喜欢他?我他?
……
我一个beta,又有什么资格他?
所以即使知,也得装作不知。
你说不啊,易深。
我缓缓盯向易深的侧脸廓,好得仿佛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他皱着眉不耐烦回应电话头的裴肃,看起来生动极了。平时又冷冰冰的。可能会在乎我却不会多可怜我或者说任何安我的话。
他只知生气,或者咬我,甚至吻我。
我的大脑不受控制开始乱想,很多莫名其妙的理由又开始重叠在一起。也许我太了解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