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极轻的声响弹在他劲瘦的腰腹上,却像是击在人心尖上。
宁迦漾望着他缓缓朝床边走来的身影,一时之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直到商屿墨俯身撑在她身侧,嗓音染上浴后的哑:“还债,要吗?”
还什么债?
宁迦漾没反应过来,仰头对上男人那双浅褐色眼瞳,仿若漩涡能将人吸进去,在他吻上来时,混混沌沌的脑子终于渐渐回过味了。
明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偏偏宁迦漾拒绝不了这么温柔的亲吻。
吻愈加深了。
她抿着的唇被亲得一松,檀口微张着呼吸时,瞬间被趁虚而入。
每次等她呼吸不过来时,男人才稍稍松开几秒,薄唇擦着她的耳尖问:“小债主,要债吗?”
“嗯?要吗?”
要吗?
要我还债吗?
宁迦漾满脑子都被‘债’这个词充斥着,今晚最后的那点羞耻心也被这男人给屡次掐灭了,葱白的指尖狠狠掐进他后脊肌肉之间:“要做就做!”
哪儿那么多废话!
下一刻。
男人长指才覆上她柔润的肩膀,慢条斯理地磨着上面细细的睡裙肩带,没急着解下来。
反而低低笑着:“不禁欲了?”
话落,这次没等宁迦漾发脾气,重新吻了下去。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宁迦漾:“!!!”
啊啊啊!这只男狐狸精,套路多多!
……
……
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
而别墅主卧的灯光,一夜未熄。
次日。
秦望识下班时,在停车场看到了自己的车子。
刚准备开车之前,欣赏一下可可爱爱的女神手办,谁知,入目便是干干净净的车厢。
秦望识崩溃喊:“医院进小偷了!!”
不对,哪个小偷眼光这么好,不偷钱包只偷他女神的周边!
这些都他妈绝版了!
冷静下来后,他忽然想起,昨晚好像借车给商屿墨了。
秦望识迅速发消息过去:【我的宝贝们呢!!!】
商屿墨:【什么宝贝?】
秦望识:???
秦望识刚想逼逼,突然手机弹出来一条银行转账消息。
一连串的零让他以为自己一夜未睡出现了幻觉。
商屿墨:【收到赔偿了?够吗?】
???
!!!
一百万!七位数!
还问够不够,都够买下他的两部车了!
秦望识沉默许久:【你老婆知道你这么败家吗?没打算跟你离婚?】
有这样散财跟散纸钱似的老公,哪位太太能忍?
下一秒。
他接到回复。
商屿墨:【不劳费心。】
【我太太更喜欢败家。】
秦望识突然佛了:哦,原来是夫妻共同爱好。
去他的夫妻共同爱好!
之前收个几万块也就算了,现在这一百万,秦望识可不敢收。
要给他转回去。
却发现,根本转不进去。
……
宁迦漾并不知道这个插曲,被迫追回百亿债务后,才扶着有些肾虚的身体,迫不及待回南城拍戏。
回程飞机上。
小鹿看宁迦漾打开计算机,问了句,“你在算什么?”
宁迦漾面无表情:“算账。”
上次17次加她腿受伤一周,再加剧组1月零1周,减去这3天日日3次,共计9次,减去本周kpi3次,也就是说,还剩下26次。
好气!越还越多。
宁迦漾怕自己忘了,余光瞥到商屿墨的微信备注,桃花眸闪了闪——
很快。
置顶的名字就变成了:
【1夜26次的卷毛小坏狗】
嗯,把商屿墨的微信备注当记账本,以后不会忘了。
塑料夫妻,账目必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21章
江云愁忙着拍完《白露》,九月中旬正式开始录制那档上面派发下来的访谈节目,毕竟所有嘉宾都约齐了,只差导演统筹。
于是,原本四个多月的戏份,压缩到三个多月。
宁迦漾每天回到玫瑰庄园,都是洗完澡倒头就睡。
什么矫情的越累越睡不着,那绝对是不够累!
开拍的第三个月,梁予琼重回剧组了。
中场休息,树下阴凉处。
宁迦漾舒服地捧着一杯果茶,歪靠在休息椅上,正在看连城珩补拍单人戏份。
不得不说,连老师就演技而言,确实是宁迦漾的前辈,值得学习的地方很多。
小鹿拿着从副导演哪儿顺来的小蒲扇,给宁迦漾边扇风边说:“姐,听说她这次回来,是带资入组,要求nn编剧给她加戏呢!”
一个特别演出,要求自己戏份不能输于女主角,这得多大脸。
江导对这些不感兴趣,如果梁予琼真能说服nn编剧给她加戏,并且加到他对剧情更满意,他还会感谢她们,让这个电影呈现更完美。
宁迦漾泰然自若地抿了口还凉丝丝的西瓜汁,兴致索然:“她精力真旺盛。”
如果把精力用在加强演技上,就更好了。
小鹿深以为然。
免得那个小贱人总是ng拉慢剧组进度,她对手戏大部分都是跟自家仙女的。
宁迦漾没兴趣多聊这个话题,卷长的睫毛懒懒地搭着,虽然她乘凉的这棵树枝叶繁茂,但还是有细碎的阳光穿透叶子。
她细白如玉的指尖贴在透明的玻璃杯上,衬得里面淡红色的西瓜汁都色泽明亮起来。
唯独这样,才能稍微凉快点。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宁迦漾忽然感受到面前多了抹阴影。
睫毛轻颤了两下,缓缓睁开。
入目便是男二号周缘,他正用剧本为她遮阳。
呼吸间干净的树叶气息,被男人身上有些浓的香水味覆盖,宁迦漾红唇轻轻抿起,不动声色地坐起身,离远点礼貌问:“周老师,有事吗?”
周缘见她醒来,扬起半边唇角,露出个自以为很帅的笑容,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温柔:“没事就不能找宁老师聊聊了吗。”
“现在是休息时间。”
宁迦漾被腻歪到了。
重新打开玻璃瓶,连续喝了好几口,冰冰凉凉的西瓜汁的味道溢满唇齿,才抚平那难受的劲儿。
小鹿恰好去帮她拿小风扇了,偌大的树荫下,只有他们两个。
周缘善于察言观色,自然看出宁迦漾的疏离冷淡。
不过他也不生气,就拉个小板凳在她旁边坐下:“那天晚上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