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黎家不应该仅仅只是现在这个地位。
为了实现黎家的辉煌,无论是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付出去。
黎景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黎蕤则是坐在他的对面,明显有些坐立难安。
他忍不住转过脸去看黎景,盯了没多长时间又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够丢脸的,又是转过了脸,匆匆的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心慌意乱。
原本想要走的,但是瞧着黎景醉了酒,自欺欺人的想着黎景应当是看不到,也就留了下来。
老实说,也还是舍不得离开。
黎蕤的这幅举动落到了黎景的眼底,引得黎景轻笑一声,那双桃花眼因为醉酒显得愈发的深邃潋滟,像是含着一汪水似的,幽深而又冰冷。
他刚准备说话,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他父亲打来的电话,黎景皱了皱眉,接了起来,“父亲,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带着黎蕤,来地下室一趟。”
黎家大伯的语气严肃而又认真,不容置喙,黎景鲜少听见他的父亲用这么认真的态度同自己说话,不由得愣了神,半晌,才是回答道,“知道了。
出什么事情了?他的父亲向来不参与黎家的家族事务,在外边自己经商打拼,倒也是乐得自在,也就后来黎景才发现,其实他的父亲也参与了黎蕤的计划,所谓的永生计划。
因此还不惜派手底下的人去解决了几个未能实验成功最终转变成为厉鬼的人。
郁醴也在他父亲的手下待过,后来叛变出逃,他父亲四处寻找,也找不到踪迹,也就将他放过了,而黎景却是在那个小小的市里看见了郁醴。
不过他也没说。
他的父亲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却从来没让他的手上沾染过人的新鲜血液。
他一直是黎家的天师,手刃厉鬼,一身正气。
整个黎家都有藏污纳垢的地方,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是,这一次,难不成他的父亲想要问黎蕤要实验数据和实验结果吗?
不然为什么要叫上黎蕤。
黎景挂了电话,走近黎蕤,神色有些严肃,眉心皱的紧紧的,“我父亲让我和你去一趟地下室,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你就往我身后躲着。”
黎蕤心中一动,一面觉得好笑,黎家与宋家都要靠着他才能研究我那永生的法子,实验已经进行到了关键的步骤,怎么可能对他不利。
虽然是这么想着的,但他又觉得有些揪心,从前也是这样,黎景替他挡着族中那些长辈的斥责,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日子在黎景的庇佑下要好过得多。
虽说两个人之间有着一笔糊涂账,现在到底是分不清是交易还是真心。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似笑非笑,竟然有点狡黠的顽皮,“不必担心我,他们可舍不得动我。”
这句话说出口,黎景方才不甚清醒的大脑现在又是恢复了正常运转,他也想到了黎蕤的身份以及他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只得是淡声说道,“是我多虑了。”
两个人并排走出去,夜晚的凉风出来,黎景倒是觉得舒服了许多,他松了松领带,喘了一口气,方才在宴会上的憋闷倒是散的干干净净了。
“你觉得我父亲找我们俩,到底是为了什么?”
黎景思来想去有些不明白,他平日里并不插手族中事务,专心学习术法,因而很多事情他并不清楚。
黎蕤原本不准备说的,等转过脸直视着黎景的时候,又是忍不住改了口,“自然是,为了你的天师血脉。”
第两百一十六章:所谓计划
“什么?”黎景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去看黎蕤,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黎蕤唇角带了一抹讽刺的笑,他转过身面对着黎景,“家族里的那些老头子为什么排斥我你难道还不知道原因吗,就是因为这所谓的天师血脉。”
“天师血脉传承的是天师与生俱来的感知能力以及学习能力,可以说天师血脉决定了你成为一名天师天赋的高低,浓度越高,天赋能力也就越强。”
黎蕤握紧了手指,低头看着自己微微泛白的指尖,笑了笑,“我因为天师血脉的缘故,天师天赋太低,所以那些老家伙就瞧不起我,对我百般刁难,觉得我就是个废物。”
“但是你不一样,”他慢慢走近了黎景,唇角的笑容淡淡的,他拿手指触碰着黎景的脸颊,“你是黎家备受瞩目的天师,能力出众,所有人都捧着你。”
他的话音轻飘飘的,带着刻骨的寒凉与冰冷,他为黎景下了一个定义,“你是黎家的希望。”
恢复黎家曾经辉煌的希望。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黎景猛的抓住了他的手,死死的握在了手心里。
“你不是废物,”黎景咬着牙,眼中有着深深的偏执以及愤怒,“我说,不是。”
他不太明了黎家内里的勾心斗角,也不明白那些长老如此重视所谓的天师血脉。
对于他来说,除了与生俱来的能力,便是日复一日的勤奋练习,他的术法也是由此愈渐精湛,这才成为了天师一辈的佼佼者。
所以,当初面对着被所有人排斥的黎蕤,他伸手拉住了黎蕤。
即使后来这份感情变了质。
黎蕤看着黎景的举动,唇角勾了勾,原本想要嘲笑黎景的幼稚以及可笑,但他最终还是没能成功他抿着嘴唇,黑曜石般的眼眸似乎闪烁着微光,明明灭灭,像是细碎的星子一般,漂亮极了。
“行了吧,你说不是难道就不是吗?”黎蕤停顿了一下,伸出手指勾了勾黎景的手指,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走吧,大伯该等急了。”
黎景深深的呼吸,将自己心底的愤怒兀自压了下去,紧紧跟在黎蕤的身后,朝着地下室大步走了过去。
没走多久,两个人就已经到了。
地下室并不昏暗,白炽灯照的四周亮堂堂的,里边儿摆着一些黄符和阵法,还有一些天师法器挂在墙上亦或者是摆在石桌上。
地下室的正中央放着一张特制的石床,石床表面并不光滑,反倒是有着凹陷的石槽,石槽连成了一笔,最后形成了一个奇妙的阵法。
而黎家大伯则是站在那张石床面前,神色晦暗不明,看见黎蕤与黎景过来了,微微抬了抬眼皮子,淡淡的说道,“过来。”
黎景也看见了那张石床,甚至认出了石床上的阵法,面色微微泛白,他抬头盯着黎家大伯,“父亲,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