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阮青浓身体里生出的,沁着花浆般清甜的湿液漫了出来。
被那收缩着、颤栗着的内壁软肉推向指根。
许未晚感知一切隐秘的细节,这些经历太新奇,撩拨起所有不曾展露的欲望,她感觉自己成了渴到极点的迷途者,正大口吞咽初次尝到的美食。
用力吮吃这份新奇感,一丁点都不曾遗漏。
“未晚。”停滞太久,久到正套弄她手指的女人也失了耐心。
阮青浓动作稍顿,她垂眸凝望,眼尾有媚意溢出来。
“是要我求你么?”
许未晚将目光从她腿间收回来,她与阮青浓对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在脑中摇曳闪现。
光幕似的,一帧一帧迭过去。
而后交映成眼前这张美丽至极的脸,这双盛有媚意,却隐有忧伤的眼眸。
当然不会让阮青浓求她。许未晚拿起对待那些艺术藏品时的心情,万般珍重地搭上阮青浓的侧腰。
搁在花穴内的指节亦是勾起,撩带一缕湿液。
指腹微微上抵,手法很轻柔,羽毛般描画,细细感受阮青浓的内里。
清浅的触碰,阮青浓却受不住。
她倏地软了腰,快要直不起身子,许未晚觉出她的变化,握着侧腰的那只手稍稍施力,把人往身上领。
阮青浓顺势压低上身,伏在少女肩头,随着身体里那两根手指轻轻喘息着。
许未晚当真不会。怎么找到敏感区不会,甚至连最直白最莽撞的抽插都不会。
可她真的不会么?
在如此浅淡的交合里,阮青浓却已经失神,找不到往日的半分精明。
只想着是对许未晚太过在意,才会被轻抚几次,便腰腹瑟瑟穴肉收缩,几乎要陷入高潮。
她半跪着,下身抬得略高,空出能让许未晚自如进出的空间。
可许未晚没有好好利用,那两根手指嵌在甬道之中,没有粗糙地抽插刮磨,就只是守着那极小部分的空间,在指腹所按抵的部位,轻柔缓慢地按压。
啊……
许未晚……她真的不会么?
阮青浓颤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没忍住叫出了声。
那两根秀美的手指,无比轻松地掌控了她的快感。
她愈发湿了。
才刚得到满足,便贪心地想要更多。于是她适应着许未晚按抵的节奏,迎着身体里的手指,又撑起腰腹,配合着起伏上下,一下一下地套弄起来。
吞吐了没几次,湿液便漫出来。
许未晚稍稍直起肩背,她仰起头,稍稍退开几分,一直倚靠的支点陡然滑脱。
阮青浓有些不解,她眉心微蹙,去找许未晚的目光。
她不明白许未晚为什么不抱她、或者说为什么不让她抱。
这让她很不满。
虽然还没有太过激烈的接触,但阮青浓很清楚,这场情事和先前的都不一样。
因为是许未晚,所以反常地想要接吻、想要拥抱,想要更切实的占有。
夜色深浓,雨声绕耳。
侧身方向的电视还在播放着纪录片的画面,光影轮换,一如阮青浓的心绪忽明忽暗。
“青浓。”
许未晚唤了一声,音量不高,轻轻柔柔的,几乎要藏进雨声、融进夜色里。
阮青浓又恍惚了。
也许是太相像,原本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
连声音都像。
当然,徐非眠从没有在暧昧的夜色里,以如此缱绻多情的方式来呼唤她。
明明是一样的声线,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净冷柔静。
徐非眠就是曦光朗月,是那无法轻触的海上弦月,遥远而淡漠。
可许未晚,还是那宁静的海那皎白的月,内里却截然不同。
这海也深沉月也幽幽,只是这般温缓地呼唤,直白地凝望,阮青浓的脊骨都酥麻起来。
她深知,不知在哪一刻,明月会骤然落海,溅起铺天盖地的浪。
许未晚的目光就变成那些水花浪潮,包裹着她,直让她眼尾泛湿,颊侧生热。
霎时间,关于徐非眠的记忆就被摇摇晃晃地冲散,阮青浓再记不起去比较这两人,只能坐在许未晚怀里,夹着她的手指,迎着她的目光。
许未晚凑近几分,阮青浓睫梢一颤。
唇、颈、胸乳、腰腹,都暴露在许未晚眼中,被她一寸一寸看过。
很灼热的目光,惹得阮青浓腰胯发颤,下腹紧缩间,连带着穴肉也在发颤。
又一阵湿液被吐出来。
许未晚的眉尾抬高一瞬,阮青浓瞧得很清楚。
少女的目光又收回来,重新回到她脸上。
又出现了。被许未晚注视时,那灼热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燥意。
阮青浓忽地意识到,许未晚并非不抱她,而是这个貌似不沾情欲的冷清少女,想瞧清她此时的姿态。
一旦确定这一点,阮青浓更是失措,她不由得侧过视线,已是无法再自如地与许未晚对视了。
许未晚的手维持着那般节奏,给予极温顺的快慰,可阮青浓却觉得,她在许未晚的眼神里被反复挑逗抚慰,已经被激烈地弄了无数次。
温柔的抚摸没持续太久,阮青浓却双腿发软,已经快要跪不住。
她岔腿跪坐在许未晚腿侧,任由那只手在花径里勾抵,那样轻缓的动作,她回馈的反应却很激烈。
穴肉紧张地蜷缩、抽颤,连带着腰腿都在抖。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阮青浓的喘息不禁匆促许多。
随高潮飘远的思绪许久才回归,阮青浓的呼吸仍旧不稳,她稍稍低头,微乱地喘息着。
她皱眉又启唇,最终咬住下唇,别过脸去,有些别扭地不愿经受许未晚的注视。
纪录片的背景音依旧,雨打玻璃的声音也依旧。
只有少女手腕上的湿液在提醒阮青浓。
她在这个生疏的女孩手上,无比狼狈地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