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手指颤巍巍地撤回了消息的任小月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人生会多么荒诞离奇。
她蜷缩在座位上,心慌意乱地望着旁边,舍友们还在刷着手机等思修老师点名,丝毫不知道她此刻内心的兵荒马乱。
完蛋,自己居然敢发那种表情给异性,而且还是——
卫宁。
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在任小月择偶范围里的存在。
只用一眼,她就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处在不同的世界。
任小月是个坚定的“门当户对”婚姻观的拥趸者,在她看来,双方差距过大哪怕因为短暂的激情凑在一起,也会是一场悲剧。
她最理想的对象就是人们常说的——“经济适用男”。
他可以长得很平凡,但人一定要朴实靠谱,可以不爱她,但一定要对家庭有责任感,不会随意出轨。
但是怀揣着这么朴素愿望的她,迄今为止连一个符合她标准的男生都没找到。
或者说,人家看不上她。
这就很尴尬了,任小月有时候看着朱可嘉和她男朋友煲电话粥时羡慕不已,为什么大家找对象都这么容易,只有自己好像才是地狱模式呢?
“外语系,毕雨,朱可嘉,杭萍萍,任小月......”讲台上的老师正在点名。
“到!”杭萍萍撞了一下身侧神游天外的舍友,“快点回答啊。”
“啊......哦,到!”任小月这才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醒过来,连忙高声应道。
身后传来一声闷笑。
任小月顿时脸上火辣辣的,这人笑什么笑,自己不就是回答得慢一拍吗。
点名环节之后,杭萍萍她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始一个一个弓着腰从座位上偷偷出去。
任小月坐在最里面,所以是最后一个走的。
就在她努力地弯腰躲避老师的不定期扫过来的视线时,忽然感觉手腕被一只炙热的大掌擒住了。
“!”任小月扭头一看,心里顿时一阵草泥马飘过。
少年似笑非笑地用他那双黑亮的兽瞳瞅着她,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嗨,又见面了。”
“路子蕴,你放手。”任小月急得要命,腰压得更低,生怕被上面的老师发现。
“今天下午有人比赛都没看完就跑了,害我白期待一场,”路子蕴这厮也狡猾,笑嘻嘻地攥着她的手,指腹还摩挲了一下她的皮肤,“你现在还想跑,那得求我。”
任小月只觉得周围火辣辣的视线朝她这边瞥来,顾不得害羞,连声道:“求你了,行吧,快点啊老师要看到了。”
路子蕴唇角有点干,忍不住抿了抿:“啧,这求得没什么诚意啊。”
少年人的手掌宽大,抓握着她的手时暧昧而有力,任小月又羞又急,抬眼一看却见舍友们都在门口睁大了眼,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
“你要什么诚意,大哥快点说吧——”她真的要疯了。
“微信。”对方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展示出绿色的二维码页面。
任小月,气愤地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无奈地屈服了。
加就加,吃亏的难道还是她吗?
等好不容易出了教室门,她就看见舍友们围着她鼓掌。
“任小月,牛啊。”
“我都没发现路子蕴就坐在我们背后!”
连一直不理人的毕雨也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发现了猪会跳舞一样。
任小月羞耻得往前走了好几歩,然后又转过头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
杭萍萍在一旁捂着脸:“小月,我看到他刚才拉住你不放的样子,好像偶像剧哦。”
一路上,花式调侃不绝于耳,就连毕雨都完成了自我说服,她坚定地认为路子蕴审美有问题。
“亲爱的,你和路子蕴的喜酒一定要请我做伴娘哦。”
“生几胎好呢,我给小月算算,要不就一儿一女凑成好!”
任小月生无可恋地靠着环校巴士的栏杆,不想回答她们任何一句话。
她现在晕乎乎的,恨不得一头扎到床上什么都不去思考。
回到宿舍后,因为又出了一身汗,任小月跑进了洗澡间。
在淋浴头下,她摩挲着自己的皮肤,往上面涂抹着桃子味的沐浴乳。
香气氤氲间,她低头看着胸前隆起的两只小包子,有点脸红。
和那些小广告里丰满而又雪白的豪乳不一样,她的两只小包子一手轻松掌握,还有剩余的空间。
腹部这里也软软的,并不紧致,也没有漂亮的马甲线。
还有双腿,这可能是任小月对自己唯一满意的地方,又直又细。
她的手指往两腿之间探,手指越过茂密的丛林,来到花户的位置。两瓣花肉被剥开,花洒对准迭皱的肉隙缓缓冲洗。水流洗刷着嫩肉包裹的花核,让她忍不住细微地颤抖起来。
这是她偶尔自慰的方式。
作为一个身体发育已经处在成熟期的女性,任小月也是有一点小需求的。
她知道自己并不美艳,没有36D也没有蜂腰翘臀,不过也许是被今天接二连叁的“艳遇”刺激了,她忍不住闭上眼,想象着自己和恋人上床的样子。
对方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喜欢健硕的肌肉,可以有力地环抱着自己。
她喜欢被人从后面抱住,温柔地哄着,慢慢进入身体。
真是奇怪,明明连男朋友都没有,可她的幻想里,抱着她的人一定不是......那些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肥肉敦实、大腹便便的男人。
在同样的夜色,同一片天空之下。
男生宿舍的淋浴房里,少年犹如蜜糖般色泽的结实肌肉在灯光下散发着热气,坚实的腹肌之下,是蓄势待发的强健而硕大的性器。就如所有女生私底下幻想的那样,这个体院男篮最出色的前锋拥有和他本人一样强势而凶狠的男性象征。
他低低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兽性的呻吟,双手在鼓胀而饱满的肉茎上来回动作。
潮湿而又温热的浴室里,在水流哗啦啦的声响中,路子蕴的脑子里都是今天晚上女孩那惊慌失措的脸庞,还有她那句——
“求你了,行吧,快点啊!老师要看到了......”
当时听到这句话时,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往下腹冲去,如果不是忍耐力极佳,恐怕当场就要出丑。
他的手指安抚着躁动不已的肉棒,心里却想着,早晚有一天,他非得把她摁在哪个教室狠狠地操一顿。
实在太可爱了。
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只能缴械投降。
那个一点都不漂亮的女孩,只是站在那里,他就已经在幻想和她抵死缠绵的模样。
沸腾的血液在告诉他,不要去抗拒这份感情,否则的话,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