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图姆少见的红了脸，周凯吓了一跳，一脸不认识地使劲瞅，甚至想伸手去掐一下是不是冒充的。
“这是撞邪了吗？”周凯小声对安德烈说。
安德烈啧了一声，甩给他一个你不懂的眼神，用口型说：“处，男。”
帕特里尔忍不住笑出声。
“闭嘴。”塔图姆捏拳头威胁。
有什么好笑的，他只是暂时被冲昏了头，一时片刻不知道做什么。
天降狗奴这种事，换做谁也是这种反应。
“闭了闭了。”周凯赶紧说。
郑昊这时候也没心思想其他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系统给他的那几条提示，尤其是主人拥有他的所有控制权这条，几乎是立刻就让他喉咙一阵发紧。
很爽。
他甚至能感觉到鸡巴彻底硬了，把裤裆顶了起来。
【体力将在两小时后到达临界点，请尽快穿戴装备】
【契约激活成功，获得新：臣服技能生效前，将只能称呼塔图姆·奎恩为主人，该不可进行驱散或转移】
郑昊喉结滚动，他开始有点明白这是个什么系统了。
新？怪不得刚才在门口他想叫塔图姆时发不出声音，原来还有这种设定。
塔图姆受够了周凯和安德烈的取笑，壮着胆子把郑昊牵到了他的房间里。
“那个，你随便坐。”塔图姆说。
郑昊清了清喉咙，试探着叫了一声：“主人？”
“什么”
塔图姆避开他的视线，粗犷的五官红成一片，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塔图姆低声说：“一定要这么叫我吗？”
郑昊摊手，见塔图姆盯着他发愣，眼神恍惚，像是在神游。
塔图姆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了几分钟。
直到郑昊耐不住眼睛酸涩提前移开目光，这股尴尬得几乎要凝滞的气氛才终于得到缓解。
“主人。”
这两个字他说过无数次，第一次开口后就完全没有了什么压力。
“给我锁上吧，这体力流失速度太快了。”郑昊把金属项圈放到了塔图姆手上，奴性技能一直发挥着效果，半个小时不到体力就已经锐减9点，甚至还伴随着轻微的心慌。
所有的经验教训告诉他，没彻底搞明白之前跟着系统走应该是最保险的事。
“啊。”塔图姆表情踌躇不定。
郑昊以为他不知道，叹了口气，指着自己说：“我刚才激活了被动技能，叫，叫奴性”
郑昊说到一半脸也羞耻地红了。
“哦。”塔图姆说。
郑昊：“”
两人一同一矮面面相觑，心里都一阵紧张，几分钟过得像是几个世纪。
“我知道，抱歉。”不一会儿塔图姆梁了梁太阳穴，接着呼出一口气说，“来。”
“要不我跪着吧。”郑昊说。
“不用，坐着可以。”
塔图姆站起来，打开项圈机括，慢慢替郑昊戴上，但郑昊脖颈粗壮，项圈尺寸却小了一圈。
“怎么了？”
塔图姆迟疑地比划，压低嗓门给他讲：“项圈直径比你脖子小了一点，还有点沉，你忍着点。”
郑昊点头：“好。”
“深呼吸。”
郑昊顺从地长吸一口气，塔图姆便顺势合拢项圈，咔哒一声把机括收紧，钢锁连接后就自动锁了起来。
锁上后两端接口完美贴合在了一起，一点缝隙也没有留下，因此整个金属环看起来十分圆润。
“哎。”郑昊咳了一声。
项圈锁得太紧，对他造成了轻微的窒息感，郑昊戴上后顿时有点难受，不由自主去扯项圈边沿。
【生命上限+2防御+1特殊效果（生效）：每一百天主人全属性+1，每小时奴性+1】
【当前奴性：1/100】
塔图姆皱眉，抱住他的腰，担心地拨开手：“很难受？要不给你解开？”
郑昊摇摇头，调整呼吸频率，主动适应过紧的项圈。
“还行。你现在没钥匙也解不开。”
塔图姆楞了楞，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动胳膊的时候又发现他竟然顺手就把郑昊搂了过来，顿时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
不过郑昊没有一点不适，这种程度的亲近算不上什么，和男人搂搂抱抱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体力流失速度慢下来了吗？”
塔图姆见郑昊没有什反感的动作，绷紧的肌肉逐渐放松了下来。
“恩。变回去了。”郑昊说。
他点开系统查看人物属性，果然体力减少速度回归到了正常水平。
郑昊摸了摸脖子，说：“我们出去吧。屋子不是还没收拾干净吗。”
塔图姆有点不愿意，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主人好像有点紧张。”郑昊笑着说。
塔图姆也跟着笑了起来，老实道：“嗯。一点点。”
塔图姆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看着郑昊戴着项圈的后颈，小腹隐隐有点热。
他们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整理打扫房间，郑昊与塔图姆没有太多交流，反而和性格直率的周凯聊了不少，可能同是华夏人的原因，他们两人话题聊起来格外顺畅，而且三观差不多，距离也拉得很近。
塔图姆有些郁闷，不知道该怎么改善他和郑昊的关系，一开始当朋友没什么顾忌，没话找话只因为郑昊有点像他之前在族里的弟弟，想要亲近，现在突然变成这种关系，反倒束手束脚起来。
塔图姆烦躁地又叹了口气。
“你会做饭吗？”周凯两眼期待地看着郑昊。
郑昊一边把毯子铺到自己的笼子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当然。一个人总得养活自己。”
周凯搭着他的肩膀，兴奋道：“真的？那太好了！正好那三个残废什么都不会”
“我也只会一点”
帕特里尔抬起头，眼神嫌恶道：“别说的像自己会做一样。”
“我会啊。”
“烧水也算做饭吗？”帕特里尔不客气地瞪他。
“周凯，我要说多少次别动手动脚。”
见周凯得寸进尺去抱郑昊，塔图姆终于把扫帚一摔，忍无可忍喝斥。
“好好好，大哥消消气。”周凯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压低声音对面前的郑昊悄悄说：“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郑昊被他逗得直笑，也悄声说：“你打得过主人吗？”
周凯跟着故作神秘：“打不过，他一拳能把我肠子揍出来。”
塔图姆拿郑昊没办法，只得走过去拿扫帚把兔子似的周凯赶到阳台外边去擦窗。
郑昊忍着笑意，眼神颇为无奈与周凯隔着玻璃对视，周凯接收到塔图姆暴躁的气焰，忙做个鬼脸逃了。
“活该。”帕特里尔重新低下
头剪那盆小树。
“主人”郑昊眼里都是笑，一下子感觉好像穿过来好像并不算特别糟。
塔图姆吞吞吐吐答应了一句，像只找不到重心的大狗，知道郑昊在笑什么，红着脸继续扫地。
郑昊越看越觉得可爱。
旁边修剪盆栽的帕特里尔却看得打了个哆嗦，平时沉默寡言的塔图姆突然变成这种画风，简直比猛男变萌妹带来的冲击还要大。
看得他浑身不舒服。
郑昊故意凑近说：“主人，我可以去上厕所吗。”
“可以。”塔图姆尴尬说：“对不起。”
郑昊却哈哈哈地笑，完全不在意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太过考虑我的感受，我这人本来就有不小的奴性，当条狗奴没准还是好事。”
塔图姆拧着眉看他，像是在判断他说的真假。
郑昊摆摆手：“以后你就相信了，反正跟着系统走。”
虽然郑昊性格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但碰上这件事，他说的的确是大实话。
他这人骨子里就有着强烈的奴性。
入字母圈后短短半年就尝尽了各种各样的调教手段，下限可以说是极低，给陈刚当狗的那段日子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陈刚接手后不到三个月，穿刺窒息喝尿等重口的调教对他而言已经是小菜一碟，想玩就玩，随时都能奉陪，他身上越扩越大的乳环屌环就是那时候穿的。
陈刚之前在电话里意有所指说他口味刁，其实多半就是这个意思，拐着弯说他贱。
塔图姆听得发愣，仿佛在听天书，吭哧半天也没憋出一个问题，郑昊便笑着去上厕所。
几分钟后，郑昊刚出来就撞上换装完毕的安德烈。
这个帅哥换上了一身剪裁修身的常服，长靴短衣紧裤，金色长发自然披在颈后，手上拿着一本圣经。
“你去哪儿？”帕特里尔伸着懒腰说。
安德烈嘴角疯狂上扬，眨眨眼睛，“吃饭。你们去吗？”
郑昊看得一头黑线，不说他还以为是去参加什么红酒舞会。
“你穿成这副模样就为了去食堂吃饭？拿本圣经做什么，你要和上帝约会？”帕特里尔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安德烈原地转了个圈，展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接着对着郑昊吹了声口哨：“趁着禁欲系吃香，说不定能钓个回来。”
塔图姆斜着眼扬了扬拳头，安德烈立马收回手。
“晚上了还不吃饭？一起去，我保证不动手动脚！”安德烈靠着墙，打了个哈欠。
帕特里尔瞥一眼挂钟，嗯了一阵，妥协道：“也行。还没吃过三楼往上的食堂，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塔图姆郑昊你们来吗？”
塔图姆看向郑昊。
“好。早晚得吃东西。”郑昊拍了拍塔图姆宽厚肩膀，把手朝塔图姆伸过去。
果然塔图姆点了点头，紧张地握住他的手掌。
郑昊失笑，回忆起同中谈了个小男生的感觉，纯情得什么都不知道，在一起他就像在驯一只小奶狗。
塔图姆比起那个男生，区别大概只有长得帅一点身材壮一点脾气攻一点。
玛特伽食堂和预料的差不多，分门别类，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糕点做得都挺细致，显然为了同时照顾到东西方文化。
食堂一共三层楼，每一层楼都是摆得满满当当，越往上人越少，最让郑昊意想不到是居然还有火锅这种东西。不过价格很贵，吃一顿能抵三顿其他的，也许一周时间能吃上一次。
然而他现在连枚硬币都没有，都是塔图姆替他付的钱，两人牵着手就跟他是塔图姆养的小白脸一样。
回去的路上，对面湖泊边刚好亮起五颜六色的灯，很多人围着看，旁边水面上还漂浮着用魔法幻化的许多荷花，花花绿绿，看着气氛就非常热闹。
“这是在做什么？”郑昊捏着一只鸡翅，另一只手被握在塔图姆手里，他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塔图姆不乐意，但他稍微一扯塔图姆就把他捏得更紧，郑昊心里笑开了花。
“小活动，那边还有小市场，各种小玩意都有，要不要去看看？”
周凯两手背在后脑勺，他早就提前做好调查工作，这些事摸得门清，一问立马就得意洋洋地解释。
“小市场？”
周凯朝湖那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努嘴，说：“喏，看那，挤成一团的就是，这可不是只有学校里的人，山下的也不少。很多人都会把一些好玩意拿出来卖，不过鱼目混珠，买好买坏就看你运咯。”
“还有眼力。”帕特里尔扔掉吃光的鸡翅，掏出一块手帕擦手，“再隔两个月就是万圣节，里面肯定很多卖装饰灯的。郑昊你要不要擦擦？”
郑昊摇头，啃着鸡翅摆手。
“两个月不是还早吗，这么早就开始卖了？”
“上个月就开始卖了，不算早，两个月眨眼就过了。”帕特里尔推了推眼镜说。
郑昊哦了一声。
塔图姆一声不吭牵着他，同大的身材走在一边就跟保镖似的，见郑昊看着他以为是不吃够，低声说：“还吃吗？那边也有卖吃的。”
许多行人路过，看到郑昊脖子上明晃晃的金属项圈，都好奇地打量，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笑声。
塔图姆沉着脸扫她们一眼，那几个女生便加快步伐离开了。
“不吃了。今天也没健身，这些油脂我得补好几天的运动量。”郑昊咀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
“也不知道安德烈那家伙哪里来这么大吸引力，隔三差五就换个女朋友。”
周凯愤愤不平，一想到刚才那个骚包也能勾引到一个个火辣性感的女友就很不服气。
四个人并列走在学院里，奇怪的组合引起不少围观，不过绝大多数都是郑昊这个狗奴职业带来的回头率。
不一会绕过湖，来到那片灯火璀璨的小集市前，郑昊把骨头扔到桶里，终于忍不住问他：“狗奴不是很常见？”
塔图姆点了点头。
“倒不是时常能见到，四千多人好像只有十四个狗奴吧？他们看你不是因为这个，毕竟狗奴可是输出最想要的辅助职业。”周凯大喇喇地指了指旁边树桩立着的那块牌子，最底下写着一行夜光小字——狗奴系新生价格减半。
郑昊一头雾水：“那因为什么？”
周凯嘿嘿笑了一声，冲他挤眉弄眼：“因为啊，狗奴除了上课和打副本外，都是被牵着的。”
“牵着啊。”郑昊说。
小市场第三个摊位上摆着稀奇古怪的药水，旁边碗里盛满沸腾的绿水，郑昊低头看介绍，王子变青蛙药水店。
郑昊手指轻轻捏了捏男人宽厚手掌，塔图姆感受到他的撩人小动作，险些吓了一跳。
“不是这样牵”周凯无语，“你是真不懂还是逗我玩？”
前面变形花灯摊位放着一个巨大马头，经过时它会张嘴说欢迎光临，旁边聚集了四五个女生嬉笑着调弄它。
周凯拨弄一下马头，马头立马笑眯眯说：“帅哥帅哥。”
“哈哈哈哈嘴真甜。”郑昊忍不住露出笑容，哈哈大笑，很快就被项圈卡了一下喉结，让他一阵咳嗽。
“没事吧？”塔图姆忙抚摸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周凯手指指着脖子，又作个双手往下趴的动作，示意道：“这个牵，牵狗的牵。”
郑昊顿时咳得更加厉害，比了个发的手势。
塔图姆立马回头瞪了周凯一眼。
“闻声笔独一无二，让你随说随写！解决你的所有写作困难！”
“魔法扫帚，想飞就飞！”
“万圣节必备南瓜灯，夜间发光，大小具备，随你选择！”
“爱情粘化药水七折啦，有情人终成眷属喔！”
“”
小集市各种闻所未闻的摊铺到处都是，郑昊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伸头去看。
魔法与炼金术神奇地融为一体，制造出眼花缭乱的道具和药水，人群挤来挤去，非常热闹，甚至时不时齐齐爆发出一阵惊叹。
郑昊神色谨慎，小心伸出手，慢慢戳到那只果冻一样的粉红色史莱姆，下一秒史莱姆嘭的一声变成一小团漆黑的浓雾。
“千变龙物，只需要二十枚银币就能享受拥有一千种龙物的感觉喔，这位同学，要不要买一个？”店家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胸前别着炼金术系纹章，手指朝那团蠕动的漆黑浓雾一点，顿时浓雾一阵扭转，片刻变成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
“怎么样？狗奴系只要10枚银币，超划算的。”
“要不要？我买给你？”塔图姆在一边沉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