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利叽里咕噜说一大堆后，他剩下的一个小时一直心不在焉，不停思考以后他和郑昊的关系要如何处理，这让他十分头疼。
布罗利说的话到底行不行得通，他得去和瑞恩见一面才知道。
回到宿舍，周凯正神色恍惚地坐在阳台上漱口，毛巾搭在额头上，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
“早上好啊。”周凯说话听上去有气无力。
“抬脚。”塔图姆替郑昊换鞋，在郑昊耳边说。
“早上好。”
郑昊看不见，用鼻子嗅了嗅，皱眉说：“怎么这么一大股酒味。”
一进来就闻到空气清新剂里混杂的酒精味。
帕特里尔打着哈欠，从厕所走出来，瞥了垂头丧气的周凯一眼，说：“昨晚这傻逼不知道跑哪儿浪去了，回来一身酒气，还吵着要别人唱歌。”
周凯宿醉未醒，整个人蔫成一团，把喝光的碗扣在桌上：“不小心喝多了一点。”
“这叫一点？你知道酒窖什么味道吗，就是这样了。”
帕特里尔在鼻子前挥了挥，经过一个晚上，房间里依旧弥漫着没散干净的酒气。
“那你们唱了吗？”
“谁他妈失了智要给你唱歌。”
郑昊让塔图姆牵着回卧室，周凯两人日常互怼听得他忍不住笑，你一句我一句，一件小事也可以争得各不相让，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小两口调情。
经过走廊时，帕特里尔注意到郑昊变成灰色的眼睛，又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塔图姆。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俩做什么？”
等到两人锁门，周凯仰头喝光醒酒汤，头昏脑涨地对着天花板长吐一口酒气。
帕特里尔十分嫌弃：“你现在闻起来就像是一坨屎。”
周凯啊了一声，然后作势要走过来，帕特里尔顿时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大学霸。”
帕特里尔双手抱胸，等着他狗嘴里吐出一根象牙。
周凯嘿嘿笑着说：“你就是羡慕，眼红。”
帕特里尔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脑子是不是也被酒淹了？”
“你这样瞪我也没用，谁不眼红啊，小事，多正常。”周凯摇头晃脑地说，“我怎么没这运气，这句话真是千古难题。”
帕特里尔翻了个白眼：“因为你丑。”
“你才丑。”
周凯不乐意了：“那你说，你在想什么。”
帕特里尔不耐烦道：“只是担心他们这样子会跟不上课程，到时候吃亏。”
“你真闲。”
周凯耸肩，不在意说：“才过一天，塔图姆不傻，郑昊看起来也聪明。我说大学霸你就别瞎操心了，想想自己职业方向怎么走才是真的。”
帕特里尔瞪他一眼，他现在后悔留在这了，每次碰上周凯这傻逼准没好事。
“托你的福我他妈才醒，还没去感应武器！”
塔图姆一碰到郑昊，就感觉到郑昊精神状态有些低迷，于是轻轻把他抱到床边，和他并肩坐着。
“郑昊？”
塔图姆扭头正好对上郑昊的眼睛，条件反射下一下子移开了目光。
“什么？”郑昊手臂搭在塔图姆肩上，打了个哈欠。
他现在又开始发困，疲倦就跟潮水似的渐渐涌了上来，因为体力较低，导致精神力衰退了不少。
“体力又要见底？”
塔图姆皱眉，想起上午布罗利的话，心里隐隐有点急躁。
“是的。”郑昊又打了个哈欠，“看来我得睡一觉。”
“能告诉我你现在体力流失和恢复速度分别是多少吗？”塔图姆在他身边低声说。
郑昊看一眼系统显示的数值：“每小时消耗4点，每小时恢复3点，太快了。”
他快速心算了一回，按照这个速度，他每天光是睡觉就要花上别人的两倍时间。
塔图姆没有说话，像是突然哑巴了一样，郑昊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回应，忍不住用手去摸塔图姆的脸。
没等他摸到耳朵，塔图姆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哑了。”郑昊笑着说，身体贴过去挨紧，反过来安慰他，“这才第一天，系统也说了，多拿几件装备这速度就自然会降下来。”
说完他再次打了个哈欠，这次哈欠动静比较大，眼泪都跟着钻了出来。
“没有。”
塔图姆看见郑昊困得睁不开眼的样子，顿时应证了布罗利的话，接着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郑昊还想聊一会，窝在塔图姆怀里又暖和又舒服，但他实在是撑不下去，那股困意阴魂不散地缠着，让他一下接一下地打着哈欠。
塔图姆咳了一声，低声说：“睡觉吧。”
郑昊有气无力地点头。
塔图姆便站起来，从柜子上取下铁链和钢锁，和昨晚一样把郑昊锁到狗笼里。
不一会，郑昊就蜷缩着睡了过去，并且小声打起呼。
塔图姆心里想了又想，最后收好钥匙，关上门走了出去。
“动作真快。”周凯像是十分意外。
塔图姆懒得理他，换上鞋就出门。
周凯自讨没趣，扭头去看正在喝牛奶的帕特里尔。
“滚。”
帕特里尔冲他比中指。
“世风日下啊。”周凯趴在沙发上嚷了一句，宿醉发作，头顿时又疼了起来。
塔图姆离开宿舍后直奔特殊职业训练处，他现在比什么时候都更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进来。”
推开门，尽管塔图姆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瑞恩的模样吓了一跳。
开着冷气的办公室里，瑞恩浑身赤裸，一条不足一尺的狗链把他栓在地板上，使他四肢着地，健壮的身材一览无遗，甚至还能够清楚地看见穿着金属环的胸肌那条胀紫的巨屌。
“谁。”瑞恩喘着粗气，项圈将他脖子束缚得太紧，呼吸变得非常困难。
这一幕实在过于刺激，塔图姆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该看哪，尴尬地说：“塔图姆·奎恩，郑昊的主人。”
“是你啊。不得不说”瑞恩耳朵动了动，想要撑起来，但马上又被狗链扯了下去，喘着气说：“你选得真不是时候。”
“的确如此。”
塔图姆咽了咽口水，感觉到下面已经有点硬了。
“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
“我想狗奴的一些基本知识你应该都明白，我的意思是，应该每个人都明白。”瑞恩慢吞吞地说，“所以直接问你想要从我这知道的。”
塔图姆拧着眉，思考瑞恩的第一句话，好一会才说：“郑昊现在体力减少得太快，需要开始进行训诫和约束。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主人的必修课，但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一个，你知道的，冷漠的奴隶主。”
“我想我是疯了。”塔
图姆叹了口气。
瑞恩却被勾起了兴趣，嗓门不自觉变大了一些：“我明白你的意思，塔图姆。事实上，你说得没错，固执的奴隶主从来不是一个好选择，它会毁了狗奴的忠诚。”
塔图姆没有出声，他知道这句话还有后半部分。
“但你忘了，你是站在战士的角度在考虑这个问题。”
瑞恩像是知道塔图姆要说什么，他先一步说：“老实说，我很惊讶你第一天就能够考虑到狗奴的感受，这十分难得，我为郑昊感到荣幸。”
“没有恶意，我猜，你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对这方面的了解只局限在书本知识对吗？”
瑞恩每说完一段长句就要停下来调整呼吸，两小时的放置已经耗费了他不少力气，并且这种状态将持续到晚上，为此他只能尽量节省体力。
“是的。”
塔图姆点头，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你没有接触过关于狗奴的传言，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是说，独立思考。”
“我们狗奴是非常特殊的一个职业，被动技能注定了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向。考考你，塔图姆，你知道狗奴的核心技能是什么吗？”
塔图姆没有半点迟疑：“臣服。”
“没错。臣服是所有职业中最强大的辅助技能，同时也代表着狗奴的灵魂。”瑞恩笑着说，“灵魂，多么神秘的一个词。”
“主人对我们来说是唯一的精神依托，奴性就是我们成长的力量，这一点我想你很清楚。”
瑞恩停了下来，脖子上的狗链叮当作响。
短束缚让他动作范围十分局限，无法直起身同时也不能完全趴在地上，因为乳环一旦碰到地板就会立刻释放弱电流。
为了尽量避免遭受电击惩罚，瑞恩不得不竭力保持俯卧撑的动作，直到力气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