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有多少人等着让你更难受呢?”
“我不会和他分开。”
德尼罗笑了笑,“‘不想’和‘不会’是两个概念。你不想,但是你不得不和他分开,最重要的是你还会让他遍体鳞伤。如果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下周我就会打电话给学校让他们开除那个中国男孩,整个美国不会有任何一所学校敢录用他。”
克里斯握紧了拳头,颤抖着。
“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一周之后,我会让那个中国男孩痛不欲生。你们都很喜欢击剑吧?”德尼罗站起身来,在克里斯的肩膀上拍了拍,“试想因为你,他永远都没办法再握紧佩剑的时候,他还会接受你吗。”
等到德尼罗走出了房门,克里斯垂着脑袋,牙关微颤着。
“他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奥兹本先生点了点头。
“当初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如果我去见茜茜,哪怕我给你们生活费,德尼罗都会让茜茜过的更痛苦。他不认可的,就会不遗余力地斩断。”
“呵!”克里斯嘲讽般地冷笑,“那么我就要按照他所说的道路去走吗?”
“克里斯,你知道一个人在什么时候最自由吗?”奥兹本先生问。
克里斯看着他。
“当你的权力大过所有人的时候。在那个时候你才能去选择你自己想走的路,爱你想爱的人。”奥兹本先生握紧儿子的手指,声音里的无奈也许只有到了他那个年纪才能明白,“就像那个时候,我明明知道你妈妈过的不好,明明知道她为了生活做了多少抛弃尊严的事情,我都不能站住出来,因为我一旦那样做了,德尼罗会让你们过的更凄惨。我只能不断等待着,忍耐着,直到我的羽翼丰满,不再受制于他。”
“那么现在呢?现在我们为什么要受制于他?”
“泰勒家族里你的姑姑也就是我的妹妹掌握了奥兹本家一定的经济实力,他们如果真的把伊丽莎白嫁给你那两个堂叔的儿子,联合在一起加上德尼罗的支持,局势对我们不利。如果这张照片再被其他人拿到手里,你作为家族继承人的地位被质疑,其他人就会以此为借口联合反对势力来针对我们。到时候风雨飘摇,我保护不了你,也保护不了林。”
克里斯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那张照片。
“……我害怕与他分开。”
“克里斯,林是坚强的孩子,想一想当初你随我离开纽约的时候,他对你说了什么。”
克里斯闭上眼睛,唇上勾起一抹笑。
“他问我‘你知不知道十二岁意味着什么’。”
“那么答案呢?”
“意味着人生才刚刚开始,意味着我们还能做很多事情完成没有完成的心愿,意味着我们还不够强大去反抗命运。”克里斯自嘲地笑了起来,“原来四年过去了,我仍然没有强大到反抗命运。”
“那么就让自己成长。去爱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你是否有能力忍耐爱的冲动呢。”
这是四年来唯一一次父子间的对话。
奥兹本先生起身离开了书房,留下克里斯坐在书桌前。一整个晚上,克里斯都未曾离开过。
周日晚上,乔治开车去唐人街接林逸飞回学校。
打开车门,看见沉郁着坐在后座上的克里斯,林逸飞隐隐觉得出了什么事情。
“嘿,克里斯!你的脸看起来真臭。”林逸飞笑着挪到他的身旁。
克里斯抬头看着窗外大门紧闭的陈林记蹙起了眉头。
“啊,有客人说在菜里吃到了蟑螂,这几天被相关部门检查,暂时不能营业。”林逸飞耸了耸肩膀,“放心啦,过几天就好了。”
克里斯点了点头,乔治开车了。
“以前生意好的时候,我老妈都没得休息,一天到晚说辛苦,这下子总算可以休息几天了。”
林逸飞叹了一口气,手指被克里斯握住,然后十指交缠。一路上,克里斯都沉默。
虽然以前一直就是林逸飞说话而克里斯听着,但此刻,林逸飞能够感觉到一丝异样。
进了宿舍门,林逸飞放下包,而克里斯则坐在床边看着他整理东西。
那种要将自己死死帮助的视线让林逸飞喘不过气来。放下手中的东西,他也坐在床边与克里斯对视,“你到底怎么了?”
克里斯望着林逸飞,这样的表情林逸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除了在纽约与自己告别的那一天。
克里斯离开自己的床,缓缓走过来,他一只腿跨坐在林逸飞的床上,伸手拖过他的后脑,林逸飞刚开口,便是一阵狂吻。克里斯狂放地索取,将林逸飞压倒在床上。林逸飞试图起来,克里斯直接骑坐在他的身上,手掌按住他的额头,那种亲吻疯狂中隐隐透露出绝望来。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林逸飞的心头,被杀死的错觉令他胆战心惊。
他不敢反抗,生怕稍稍的拒绝动作就会触怒克里斯。克里斯的亲吻逐渐失控,他的手掌撩起林逸飞的T恤,抚摸的力度像是要捏碎林逸飞的骨头。当他的手掌沿着裤子的缝隙伸进去的时候,林逸飞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了。膝盖弯起来顶上克里斯的腹部,对方早有预料按下他的膝盖,克里斯的膝盖顶入林逸飞的双腿间,将他的一条腿向上顶起。
“你他妈要干什么!”别过头去躲过克里斯追吻的林逸飞忍不住破口大骂。
克里斯死死扼住林逸飞的双手,压在枕边。
两人之间忽然死寂一般。
他的目光如此冰凉,眉目间有一种隐痛。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林逸飞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否则他不会这样反常。
“为什么……总有人想要将我们分开?”克里斯轻声问。
林逸飞愣在那里,良久才开口,“到底怎么回事?”
克里斯抱着林逸飞,不说话。
“让我猜一猜,是因为你家族里有人反对?”林逸飞伸手抱住克里斯,轻抚着他的背脊问。
克里斯的沉默着,林逸飞知道自己说对了。
“那个人一定不是奥兹本先生。能够让你这样苦恼,那个人的地位在奥兹本家说不定还超过了你父亲。”林逸飞蹙起眉头,心中酸涩了起来,“他们拿什么来威胁你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