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吗,你拍摄的每一部剧,严昶景,严昶凌,包括黎温朝自己,都是一直在投资的。
他们永远占据着投资的大头,只需要几千万,几百万,便可以收获几十亿,几百亿。
青年在这些年里,到底拍摄了多少作品呢?
他的拍摄时间总是集中在一起的,于是工作时间便变得迅速且高效,不用像是平常明星一样,需要几个月几个月,甚至几年几年的耗在剧组里。
就算他是主演,需要拍摄的戏份很多,但是,只要把所有的戏份集中起来,在他几乎毫不出错的高效工作状态下,也只要一个月,两个月,就能拍完一部戏了。
这几年下来,青年拍摄的作品多吗?
是很多的。
不说五十部。
二十部总有了。
有一些是主角。
有一些是配角。
而这些作品里,虽然只有一部分是电影,却也已经足够严家赚得盆满钵满。
殷染钰一个人,创造出了多大的利润呢?
是………数千亿。
他的外貌实在是太好,让人看上一眼,就会痴恋不已。这样的美丽,本就已经可以从人们的口袋里掏钱了。
更不用说,青年合作的对象,都是顶级的编剧,顶级的导演。
他的演技,也有黎温朝亲自□□。
他的所有作品,都既有欣赏价值,又都多多少少地带着一些深意,文艺电影让人沉迷其中,不由皱眉反思,商业电影又显得酣畅淋漓,节奏和把控都可以把人带得飞起。
在他出现之前,很多人都觉得手机屏幕和电影院的大屏幕没有区别。
但是在他出现之后,就有了。
这就是他本身的………流量折现。
观众们痴迷于他。
更觉得他的作品绝对不会让人失望,于是庞大的流量和热度折算成为让人迷醉的巨额金钱,严昶景从其中赚取的利益甚至不逊色与严氏集团本身产出的利润。
这具身体,从来就不亏欠严家什么东西。
更不亏欠黎温朝什么东西。
在几十年之后,黎温朝可能已经死亡。如果没有青年,他大概只是在国内会被人偶尔想起的一位时代巨星。
但是在殷染钰出现之后。
他的身影便与青年牢牢地绑定在一起,在他们的作品传遍世界的时候,他也在以以前完全无法想象的速度,收割着无数粉丝。
在未来,在他死亡之后。
人们会时常提起他,把他的名字铭记在电影史上,最高,最高的那个地方。
他将成为时代的标记。
所有人都会经常想起他,在想起青年的时候。
他们也会想起:有一个人,一直追随在他的身边。
那个人的名字,叫黎温朝。
金钱。
名利。
殷染钰已经借用这张皮囊,赋予了他们许多东西。
他看似像是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但是实际上,他才是那个赋予者。
他牢牢地占据着主导的位置,只付出,被掠夺,却不索求一分。
他什么都不要。
而他越是什么都不要,他们便越想给予他以补偿。
到那个时候,殷染钰就可以随意索取。
并且稳坐台上。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青年看着黎温朝急促地,匆忙着诉说着他的贡献,提出他的作用。
却只是这么说。
他说:“那是你们挣到的钱。”
青年缓缓地,把手臂从黎温朝的手里抽出来。
他说:“我在严家的时候,没有花过他给我的零花钱。”
殷染钰垂着眼睛。
他说:“学校的学费,一年是五百万。我吃的东西不多,我………记不清楚,我吃的是哪一些了。”
他说:“衣服,租金,吃饭,喝水,学费。这些钱,都是还给你们的。”
他说:“我和严家没关系了。”
这些钱只多不少。
只会多出,绝不会少一分一毫。
或许有人会觉得,他可以赚取这些金钱,最开始的原因,分明就是因为严家和黎温朝的牵桥搭线。
但………
但,只要有这张脸。
不管他走到哪里,走到哪个国家。
所有的顶级资源,都会朝他倾斜而下。
这身躯壳,本就是一种无价的财富。
殷染钰掌控着事态的发展,他评平静地看着黎温朝不可置信,满是灰败的眼睛。
说:“我不想再跟你们走了。”
他说:“谢谢你以前教我的东西,再见。”
殷染钰往后退了两步。
随后他转过身,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黎温朝想要喊住他。
拉住他。
喉咙却像是被哽住。
他脑海中嗡嗡作响,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踉跄了两步,就几乎要摔下去。
所幸助理一直在注意着他们的情况,一看他有点儿站不稳,就连忙过来,把他扶住。
“黎先生………黎先生?”
助理慌乱又担忧搀扶住他,他根本不知道两位雇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被这样的情况惊得惶恐不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黎温朝把他推开了。
“谢谢………”
他说。
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嘶哑得几乎像是一个老年人,助理被他吓住了,下意识地看向青年的背影。
“别………别喊。”
黎温朝却先攥紧了他的手臂,拦住了他。
青年的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
他………彻彻底底地拒绝了他们。
不管是黎温朝。
还是再没有在他面前出现的严昶凌,或者是严昶景。
他不想与他们再沾上一点关系。
那些片酬本就该是青年本该拿的。
但他却连这些东西也不要。
几乎决绝。
他身上除了一部手机,再没有其他的东西——那部手机还是品牌方亲自送来的,想要邀请青年代言。
之后被严昶景亲自出面拒绝了,但手机却没有收回,在之后每处一款新品,都会送来一部。
他什么都没拿。
还真是什么都没拿。
他在这几年里,一直都被他们保护起来,他连………
他连一个新的朋友都没有。
黎温朝悲哀地想:他又能去哪里呢?
“你………你跟着他。”
他浑浑噩噩的,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闷痛。
这样的疼痛实在是太强烈
,让他甚至只能借着本能说话。
“你………”
他说了一个字,便停了下来。
他声音里的哭腔,实在是太过明显。
助理实在是太慌了。
他看过很多演员的哭戏,现场的,屏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