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不说话,脸上的东西被纸巾擦下去依旧留存有那股黏腻的腥膻味,本来被他勾引起来的情欲因为突然射在脸上的惊吓落了个干干净净。
迟钦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看着她淡淡的神色,莫名地慌,“去洗澡?”
“你抱我去。”林眠总算有了点反应,张开胳膊等着他动作,实在是刚刚在地毯上跪地太久,小腿早就麻了。
迟钦轻松把人抱起来走进浴室,林眠的个子在女生中不算矮的,但是抱起来轻飘飘的,他给她洗了好几次澡,她身上只有那两块地方壮观,细胳膊细腿的。
把人放进浴缸里面,开着温水,林眠总算舒服了点,听见给她抹东西的人突然开口。
“以后跟着我吃饭。”
“你又怎么了?”林眠歪头看他。
迟钦怕说了她瘦,她又要多想,漫不经心地回答,“想和你一起吃饭。”
林眠还来不及回答,面前的人突然俯身,她以为迟钦又想要亲她,也没躲开,乖乖坐在浴缸里面,结果温热的呼吸却跟着落在她耳边。
湿滑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她耳朵后面,林眠想到那里是什么,应激一样往后躲,奈何肩膀被他扣着动弹不得,反倒迟钦更倾身往前。
一阵战栗从耳后传向她心脏,迟钦在吻她那个烟疤。
“在这睡一晚上?”迟钦拉开距离,问她。
今天回来的是迟钦的家,林眠现在经常觉得他们两个的家是没什么差别的,住哪里都一样,她点头。
或许是今天失误的愧疚,迟钦格外温柔细致,林眠甚至都不用动。
垫着个浴巾,把她放在洗漱台上,她只负责张嘴,迟钦给她洗脸刷牙,擦干净脸和身体再把她抱进卧室,迟钦撩开被子,看着她一眨一眨的眼睛,弯着唇,“你先睡。”
“你不睡?”林眠问。
迟钦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给她洗澡的时候弄的一身水,“我还没洗,怎么着你要给我洗?”
看见立马翻过身去,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的一团,迟钦无所谓地笑笑,走进浴室看着自己一身水和两腿中间还挺立着的第三根腿,他随意搓了一把。
对着镜子低低的自言自语,“迟钦,这就是给自己谋福利?”
在浴室自我纾解了一场,他手握着自己的小兄弟,怎么撸动总觉得差点意思,也是,都碰过林眠那样身娇体软还会叫的尤物,怎么可能再瞧得上自己这双手。
余光瞟见刚刚林眠换下来的内衣,最后还是没委屈自己。
进卧室的时候,人还是那么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盏小灯,迟钦从来没说过自己这个习惯,就像林眠也从来没有说过她喜欢谁,但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
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细节,收到也就听到了。
林眠察觉到身边一股冷气钻进来,往开移了些,然后被身后人一把拉进他怀里面,男生说话的呼吸也是带着冷气的,“还没睡?”
“睡不着。”林眠轻声说。
别人眼里的她,乖顺柔弱,但实际上她睚眦必报,冷漠自私;就像她听说的迟钦暴躁冷戾,但越靠近她越慌张,他真正的内心折射着她的不美好。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睚眦必报。”她出声问。
迟钦头埋在她的颈边深吸一口,“你会改吗?”
“不会。”林眠没有迟疑,她只是因为迟钦这个局外人才动容,但她从不怀疑自己的行为。
迟钦轻笑,“这才是对的,你的行为不算什么,没必要反思自己。”他顿了一会,手不由自主地搂紧林眠的腰,“以后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可能会觉得我才是那个禽兽。”
林眠听不懂,他身上总有无数的秘密,以前是她不想去了解,但现在她不确定,她翻身看着他,“你今天怎么动作那么快?”
几乎是她想象不到的速度和权势,就让那一家塌下来。
“找了我姥爷。”迟钦淡淡地说道。
林眠从没想到他在江市也有亲人,毕竟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着,“姥爷?”
迟钦说了个名字,听完林眠身体绷紧,她确实听过这个名字,是在某次新闻里面提到的退下职位授予勋章的一位老人。
“你要不要和我去见见老爷子?”迟钦垂眼看她。
——
还有一更或者两更